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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二又請假外出時，韓劍雄跟蹤了他。他見康二進了一家咖啡館，就在旁邊的店裡買了一件上衣套在外面，進咖啡廳的洗手間化了一下妝，出來坐在遠處，窺察康二同一個年輕女子聊天。從側面看，那女子就是他曾遠遠見過一面的康二的戀人芳子，但又覺得這女子還十分像另一個日本女子。這時，那種似曾相識的香味，突然衝進了他的腦頂。這種意識中的香味，使他想起了松下杉子。他換了個座位，從正面觀察了芳子。他驚呆了，這真優芳子居然就是松下杉子。

韓劍雄一時想不明白，松下杉子為什麼就是真優芳子？回想起來，從他所瞭解的杉子的身世，與從康二嘴裡瞭解到的芳子的身世，有一個情況似乎是一致的：這個日本女孩的媽媽有中國東北情節，對中國人是有感情的，是痛恨日本軍國主義者的。

真優芳子為什麼就是松下杉子？她倆為什麼會是同一人？

韓劍雄喝著咖啡想著，越想越複雜，越想越可怕。

康二同芳子喝完咖啡分手後，韓劍雄跟蹤了芳子。他本想看一看芳子住在什麼地方，但芳子剛走了一段路，旁邊閃出兩個人，同芳子招呼了一聲。芳子便隨那二人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這一發現，使韓劍雄意識到了更大的危險。他想到，真優芳子所在的工作單位中國南滿鐵道株式會社資源調查部，和松下杉子的工作單位松下豐匯貿易公司，都和金*組織一脈相承。

韓劍雄苦笑一下：什麼真優芳子，什麼松下杉子，這本來就是一個人嘛，我怎麼老是走不出這個圈子？

韓劍雄在街上閒逛，思緒很亂，他想起今晚是週六，是他同紀貞仁約見的日子。眼前的一些事情他想不通，就想同紀貞仁討教一番，並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了！

果然，紀貞仁在旅館等他。她說：“這幾個週六都不見你人影，我每次在這裡都等你到天亮。”韓劍雄一臉苦相，說了真優芳子、松下杉子的情況。紀貞仁說：“沒錯。我在哈爾濱時就聽說，日本人正是得知獨樂殿與韓家的關係，才推測到那金鴛鴦可能就在殿中。現在，這芳子又趕到上海同康二相見，你們務必小心。”

韓劍雄本來想把杉子進山窺探寶得來玉器行的事說一說，也想把他們行刺宮田和張林寬被刺身亡之後的情況同她作個交流，但是他實在沒心思再聊下去，把從敵密電中得到一些情報說給紀貞仁後，就走了。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在張林寬宅前幹出那件轟動上海灘事件的醜女人就是他的紀貞仁。　。。

第十八章　毒藥瓶與情人（2）

垂頭喪氣在街上走著的韓劍雄，這次又被人跟蹤了。這次跟蹤他的是*地下組織的人。由於紀貞仁提供給*地下組織不少有價值的情報，卻又不肯說出情報來源，而被地下組織暗中盯查，一直有人在監視著她的行蹤。今晚，地下組織透過跟蹤她而發現了韓劍雄，尾隨他七拐八拐到了霞飛路享通達電器行門前。

就這樣，韓劍雄的落腳之地也落入了*地下組織的視野。

至此，享得利電器行已經受到互不知情的三方人的監視。

接下來的幾天，韓劍雄沒有讓店裡的人出門。因為很有偵察能力和經驗的他，發現了店周圍有可疑人員。他十分肯定地認為，可疑人員是康二引來的，是芳子設下圈套使金*組織抓住了康二這根線。但韓劍雄沒有想到，布斯和*地下組織也盯上了電器行。

韓劍雄把康二關在屋裡，倆人進行了長談。康二如實交待了他去南京出差和在上海同芳子交往情況。韓劍雄則向康二講清了芳子即杉子，杉子即為製造獨樂殿災難的罪人，或者說芳子是為金*組織製造獨樂殿災難而全力效力的人。

康二從心裡認定了這個事實後，驟然色變，呆坐在那兒不動了。好大一會，他才洪水暴發般地哭了起來。這承載著沉重的情感和離奇故事的現實，攪碎了他的心。他無言以對，只是一個勁地哭，直到把心底那些複雜的情緒發洩出來，才直直盯著韓劍雄說：“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處理芳子，我沒二話。”

韓劍雄冷冷地說：“我就等著你這句話。現在不對芳子下手，我們早晚也像我的父親一樣，死在她的手裡。”

康二喃喃地說：“可芳子對我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韓劍雄一把提起他，走到一扇窗前：“你看看外面，這東面，那西面，那鬼鬼祟祟的幾夥人，都是金*組織的人和日本特工。芳子出賣了你，她利用你倆之間的感情在為金*組織做事。”

康二焦急地說：“處理芳子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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