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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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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周作人發表短文《傷逝》,其中引用了一首羅馬詩人的詩,中有:“兄弟,只囑咐你一聲珍重!”之句。不久,魯迅亦發表小說《傷逝》,開篇便說:“如果我能夠,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晚年,周作人在《知堂回想錄》中這樣寫道:“《傷逝》不是普通戀愛小說,乃是假借了男女的死亡來哀悼兄弟恩情的斷絕的……我也痛惜這種斷絕,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總只有人的力量。”

兩週後,魯迅又發表小說《弟兄》,這篇文章完全是按照1917年周作人出疹子,自己驚慌失措、細心照料一事,並且向周作人表達了“鶺鴒在原”(鶺鴒亦作脊令,是一種生活在水邊的小鳥,當它困處高原時,就悲鳴向同伴求救,故詩經中雲“脊令在原,兄弟急難”)的意思。

魯迅收藏的現代作家的譯著中,以周作人的譯著種類為最多。二人反目後,魯迅仍蒐集周作人的作品。

魯迅時常惦念周作人,他常對周建人說:“八道灣只有一箇中國人了。”

《語絲》被張作霖查封后,魯迅擔心周作人的安危,給周建人、川島等人寫信說:“他之在北,自不如來南之安全,但我對於此事,殊不敢贊一辭,因我覺八道灣之天威莫測,正不下於張作霖,倘一搭嘴,也許罪戾反而極重,好在他自有他之好友,當能相助耳。”

李大釗遇害後,周作人將李的大兒子李葆華藏在八道灣,後送其去日本留學。魯迅得知此事後,對周作人大加讚賞,魯迅去世後,周建人在給周作人的信中提及此事。

一次,周作人的一部譯稿交給商務印書館出版,魯迅去時,編輯正在校勘,魯迅說:“啟孟的譯稿編輯還用得著校嗎?”在商務印書館工作的周作人說:“那總還是要看一遍的吧!”魯迅這才默不作聲了。

1933年,魯迅再次向弟弟發出求和的訊號,他在其詩《題三義塔》中寫道:“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魯迅知道周作人的“日本情結”,在逝世前特地讓周建人轉告周作人:“遇到此等重大問題時,亦不可過於後退。”

魯迅一次次示好並沒有得到周作人的響應,一直到他去世,兄弟二人都未能和解。

與魯迅斷交後,周作人依舊平靜地上課、作文。但他在1923年7月25日所寫的《自己的園地·舊序》中,重複了7月18日寫給魯迅字條中的話:“過去的薔薇色的夢都是虛幻。”

1924年6月,周作人寫《破腳骨》一文,據川島說,此文是針對魯迅,在文中,周暗示魯迅是個“無賴子”。

舒蕪在《周作人對魯迅的影射攻擊》一文中說:“周作人在公開發表的文字中,對魯迅的人身攻擊卻是時時處處,一觸即發,常常是非常惡毒的。”

周作人對魯迅和許廣平的結合亦有微詞,他說魯迅好色、納妾,晚年,他的日記中仍有“兄弟皆多妻”之語。

雖然失和,但兄弟二人卻沒有斷了聯絡,他們都在《語絲》寫文章,有共同的朋友,周建人、川島不止一次充當了二人溝通的橋樑。二人還一致對外,在女師大驅趕校長楊蔭榆的風潮中,周作人在魯迅起草的《關於女師大風潮的宣言》上籤了字;在魯迅與陳源的比戰中,周作人毫不猶豫站在了長兄一邊。

荊有麟回憶,二人失和後,還常在北大教員休息室見面,一接觸便起爭執。可一旦有人攻擊周作人,魯迅便用給中筆名代弟弟應戰。成仿吾和魯迅論戰時,周作人也在其文章中為魯迅幫腔。“三·一八慘案”發生後,魯迅被列入北洋政府的緝捕名單,周作人知道後,馬上託人通知魯迅。

周作人的《五十自壽詩》發表後,友人們紛紛唱和,引發一場風波。魯迅卻能理解二弟,他在給楊霽雲的信中說:“周作人之詩,其實是還藏些對於現狀的不平的,但太隱晦,已為一般讀者所不憭……”

1936年10月19日清晨,魯迅逝世。第二日,周作人恰好有一堂《六朝散文》課,他沒有請假,而是挾著一本《顏氏家訓》緩緩走進教室。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周作人始終在講顏之推的《兄弟》篇,隻字未提其他事情。第一堂課下課前幾分鐘,周揮一揮袖子,撣了撣粉筆灰說:“對不起,下一堂課我不講了,我要到魯迅的老太太那裡去。”這個時候,大家發現周的臉色非常難看。柳存仁回憶:“他並沒有哭,也沒有流淚,可是眼圈有點紅熱,臉上青白的一層面色,好像化上了一塊硬鉛似的。這一點鐘的時間,真是一分鐘一秒鐘的慢慢的捱過,沒有一個上課的人不是望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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