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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都這麼痛苦。”校長一邊說，一邊小心打量著雷宇飛的表情，內心有些小小的

愧疚。其實他年輕時的感情生活倒是從來沒平靜過，只是，這個故事是他最近看

八點檔電視劇抄回來的橋段，為了兩個心愛的學生，他可是把自己幾十年的誠信

給丟到一邊去了。不過，這畢竟不像自己的親身經歷這麼有說服力，只能走一步

是一步了。

“校長，讓我好好想想吧。”雷宇飛對於校長的故事深信不疑。二人的經歷，

自己內心對童穎茹的眷戀，讓他重新開始審視這段感情。只是，要在短時間內推

翻自己過去的想法，有些難度，所以他需要些時間。

“正好我也要回去睡一覺了，今天吃的多，人也陣陣的犯困，哈哈。”好像

有門兒，校長髮現雷宇飛沒有正面的拒絕，心總算安定了些，“不過你要考慮也

要儘快，人家就快要出國啦！過了後天下午，你想通也沒機會。”

“對啊，她今天訂婚，後天……出國。”扶著輪椅的扶手，雷宇飛徹底陷入

了深沉的思考中，自己即將作出的決定，將會影響很多人的將來。校長看他失魂

落魄，嘆了一聲，抱著他的棒棒糖肚子一顛一顛的走出病房。感情是最讓人難以

決斷的，永遠沒有標準答案，選擇什麼都會讓人後悔。

不斷決定又不斷推翻，雷宇飛在矛盾和情感中徘徊不定，除了呆在病房輸液

治療，其他的時間幾乎都陪伴在母親身邊。他手中拿著合照，痴痴望著，被回憶

淹沒。

在劇烈的動搖，可是他卻還是有著這樣那樣的顧慮，對未來毫無信心。多麼

希望母親能夠甦醒，告訴混亂的他該怎麼做。低聲的在母親身邊訴說他和童穎茹

的過去，喃喃詢問母親自己內心充滿了的問號，可是時間並沒有給他什麼好的幫

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童穎茹出國的日子，那是他最後的期限。

一早來到母親身邊，他又開始對母親說話。緊緊抓住母親的手，他低下頭，

忍著想要哭的慾望，低啞的嗓音在強烈的顫抖，“媽，求你快醒……告訴我該怎

麼做。今天她就要和辛逸離開了，我以後可能再也看不見她……我想去抓住她的

手，告訴她我的愛，可是抓住之後呢？之後該怎麼做，我還要打工，還要生活，

還要照顧您，她怎麼辦？我沒信心能照顧好她，沒有比辛逸優勝的地方，憑什麼

去奢求。我本來真的想要放棄，可是校長說的……到底怎麼作才對她最好，您起

來告訴我好不好！”他快要崩潰了，想到童穎茹即將離開這個城市，踏上與這裡

完全不相連的地域，他們馬上就必須分隔兩地永遠不再見面，他就無法平靜。從

沒這麼討厭自己，如果他像辛逸一樣優秀，今天的一切就不會變得這麼糟糕，他

也不必面臨如此嚴峻的選擇。放開她會永遠失去，追回她也未必會有幸福。

滾燙的熱淚從他沸騰的心裡流出，滑出眼角，滴落在母親手上。他多麼想要

一句鼓勵，讓自己猶豫的心可以堅定起來。只是沒時間了，他和童穎茹沒時間了！

“孩子……去……去……”頭頂上，微弱的聲音突然斷斷續續的響起，他握

緊的那隻手也不再僵直冰冷，輕輕的有種力道在努力回握他。淚滴掛在臉上，雷

宇飛驚喜的抬頭，發現母親的嘴唇在翕動，連帶著發出若蚊蚋般細微的聲音。病

中永遠無神的圓睜著的雙目在輕輕眨動，眼裡帶著鼓勵的神情。母親終究聽見了

他的話，聽見了他的心痛，所以甦醒過來，為迷途的他指引著方向。

“媽，謝謝你……”拉起袖子抹去臉上的眼淚，按下床頭的急救鈴，雷宇飛

轉動輪椅向病房門過去。他很想陪著剛甦醒的母親，可是他也清楚母親希望他去

實踐自己的決定。在病房門口回了個頭，雷宇飛看見母親努力對他維持的笑容，

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堅定轉著輪椅朝外面去。

雷宇飛的母親望見孩子消失在門口，欣慰的帶著疲倦合上眼睛。她聽見了孩

子們的呼喚，所以醒來了，但願這一切並不太遲。雖然清醒，說話，微笑，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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