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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話 雷厲風行(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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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魔領命,只見殘、暴拿出血葫蘆,虛、弱拿出彤紅血刃,四魔咆哮一聲:“血舞濫觴!”嗜血以煉第三術使出,就見血葫蘆血液噴湧,血刃上鮮血淋漓,血液竄上冰牆,前者在接觸的地方濺射開來,猶如地獄血花乍開於冰面;後者化作一道又一道血絲,四處蠕動,猶如血色藤蔓搖頭擺尾。霎時之間,隨著花開藤動,銀霜牆面上景緻妖異,悽美駭人,冰牆大有冰消瓦解之象。 賀祝急忙應對,亮出雙掌,第二重功法“冰霜凍結”施展出來,寒氣逸出掌心,飄向冰牆,寒氣又盛一層,血液的遊竄因之稍緩。白華、薛之慕如法炮製,眾弟子也藉助使用入門功法相助,這才使血舞濫觴漸漸凝固,不能舞動。 冰牆那面的四魔互換眼神,也不變通,仍然固執地施展血舞濫觴,血液不斷竄上冰牆,又不斷被冰霜之力凍結,很快地,冰牆上四個地方就凝結出四塊血冰。 屋脊後,天相問道:“大哥,天魔怎麼這麼固執?” “是想借傲雪門弟子的功法破開冰牆。” “那大哥準備怎麼幫他們?”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現身,不然天魔在成長,而九牧沒有,實力的差距將會越來越大,到時誰也不能力挽狂瀾。” 賀祝見天魔寧願僵持,也覺出不妥:“天魔一向急躁,今番怎麼不同?”細看血冰之中,“血舞濫觴”雖被封凍血冰之中,卻仍在遊竄,心中一驚,暗道不好:“天魔是要以點破面!”血冰內部是不斷聚集的“血舞濫觴”,外部是不斷增加的冰霜之力,冰霜之力與血舞濫觴互相沖撞,等到一定程度,一瞬爆發,不但足以摧毀血冰處的冰牆,而且會波及一眾冰雪門人——此時“血舞濫觴”的遊竄,正是在暗自蓄力。 得虧賀祝未有大意,方及時發現,思量一番,亦暗自積蓄起道力來。時間再過一刻,冰牆上忽然傳來漩渦水流之聲,眾弟子大覺詫異,忙再加道力,卻正中天魔下懷,四魔嗷嗷大叫,猛增道力,就見四處冰塊劇烈鼓動,已在爆發邊緣。 就在水流聲大作刺耳之時,一個沉穩的聲音適時響起:“畫水鏤冰。”在此之際,賀祝領會到第一重冰霜功法“如履薄冰”的變招,立有四道寒意降臨在冰牆那邊,與原有的寒意甫一接觸,竟在冰牆上鏤出四道缺口。蓄力許久的“血舞濫觴”有了宣洩之處,“哧”的一下,從四個小孔激射而出,如四支利箭射向殘、暴、虛、弱! 這一著釜底抽薪,借血獻魔,四斥候未能料到,無有防備,奈何塵埃之中,他們的功法十分自如,雖然手忙腳亂,可只是一舉血葫蘆或血刃,四支利劍便歸於兵器之中。雖然如此,這一著“畫水鏤冰”,果真讓四魔空忙活一場。 四魔受此狼狽,忿然作色,暴斥候斜瞅賀祝道:“好小子!軟的不吃,要吃硬的。”掄起血葫蘆,搶上前,往冰牆上砸了起來,震得整個冰牆是晃動不休,冰屑紛紛,可方才四魔之力,一時間都未能攻破,暴斥候一人怎能?幾個來回下來,冰牆巋然無所損,反震得暴斥候虎口血跡斑斑。 煉使者抱臂看了一陣,有所不耐,跨步就要上前,嗜使者道:“煉兄弟,一群門下弟子而已,還用不著你親自動手。”對暴斥候道:“這冰牆是傲雪門弟子一同築起,你一人要能攻破,九牧早就是我們的了。剛才那弟子怎麼對付你們,難道忘了嗎?” 虛、弱斥候神情一動,阻住暴斥候,道:“等我兄弟出手,你再試試。”二魔反握彤紅血刃,跳將前去,奮力往冰牆交錯兩劃,冰牆立現橫七豎八幾道劃痕,而後分開兩邊。 殘斥候接著躍上,高舉血葫蘆重重砸下,然後閃開一邊,暴斥候再砸一輪,就聽冰牆上傳來冰裂之聲,傲雪門人雖有應對,可整體實力實在不如四魔,幾個回合後,“乒令”一聲,數道裂痕從冰牆中央處迅速傳開,暴斥候見狀,搶上前去,血葫蘆狠狠一砸,欲大碎冰牆,妄想使碎裂的冰片傷及傲雪門人,以雪方才之恥。 可在剛才,賀祝已知冰牆被破只在幾息之間,便命眾弟子:“待會看我手勢,一同撤功。”於是乎,就在暴斥候意欲雪恥,憤怒上前時,傲雪門人撤去功法,冰牆忽然散落,血葫蘆掄在空處,暴斥候不但閃了趔趄,還被不少冰塊砸了腦袋,雖無大礙,卻吃了疼痛,更有不少冰屑為他裝點一番,這一下,神情狼狽,扮相滑稽。 這可惹得薛之慕忍俊不禁:“你這天魔,以為成了雪人,就能挖出個眼睛了嗎?” 暴斥候又怒又氣,顧不得去管身上碎冰,掄圓血葫蘆直取薛之慕。 薛之慕吩咐入門弟子一聲:“你們退後。”迎上盛怒的暴斥候。 暴斥候怎將一女子放在眼內?欺身上前,血葫蘆掄動起來,不斷往薛之慕胸前、脊背呼去,要將她砸成肉泥。 薛之慕牢記師父吩咐,不與力敵,左閃右躲,只是拖延。 暴斥候三番撲空,也不再一根筋,揭開血葫蘆,一拍底部,血葫蘆噴出血絲,半路成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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