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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為陰屍蠱的子蠱發狂沒錯,也是因為子蠱才能在發狂後保持一小段時間的清醒,不像其他中蠱發狂的人,無藥可救。”

祁不硯微微一頓,抬起手,緩慢地摩挲過脖頸傷口:“但在此之前是有條件的。”

沒等他說完,賀歲安悟了。

咬人。

必須得咬人。她心中已有結論:“我知道了,咬人。不咬你,會一直持續發狂,我要是想保持清醒,在發狂後必須咬人。”

祁不硯頷首:“嗯,若你想保持清醒,同時不咬他人,使他人發狂,只能咬我。”

賀歲安安靜如雞。

她快要糾結死了,在解蠱之前,都要拿祁不硯當食物來咬?

祁不硯看了一眼被賀歲安用竹箸戳來戳去的白米飯:“若實在吃不下便不吃了,不用勉強自己,你如今不吃飯也不會死的。”

賀歲安推開飯碗,不吃了,現在吃飯對她來說確實是折磨。

夜幕降臨,燈火闌珊。

風鈴鎮的夜晚不復以前那般熱鬧,從昨天起,官府頒佈了臨時的禁宵令,一更三點時敲鑼聲起,意味百姓不得在街上活動。

賀歲安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留在祁不硯的房間過夜。

原因是賀歲安沒把握她在夜間不會發狂,萬一發狂,從房間出來,見人就咬,該如何是好呢,還是和祁不硯待在一個房間更好。

來風鈴鎮之前,賀歲安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她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

到亥時,祁不硯要沐浴了。

隔著一道屏風,賀歲安背對著祁不硯,趴到矮几看書。

等祁不硯沐浴完,賀歲安已進入酣睡,腦袋擱到矮几上,枕著左手,右手隨意搭在膝蓋,長長的紅色絲絛順著腰背垂到地板上。

酒紅色的紗裙層層地墜在腳邊,她面容恬靜,鼻樑小巧高挺,睫毛漆黑,映得面板透白。

祁不硯半蹲到旁邊看。

她好像很信任他。

他就不同了,祁不硯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一旦感知到對方對自己有危險便會出手殺了。

祁不硯沒對賀歲安說還有另一種辦法可以使陰屍蠱子蠱從她的身體裡出來,那便是死,蠱蟲寄生的宿主死了,自然要離開。

因此,他有兩種辦法找到母蠱。

一種是帶著賀歲安進墓,讓她感應母蠱,一種是殺了賀歲安,等她體內的子蠱出來,再直接拿著子蠱去感應陰屍蠱母蠱。

該選擇更穩妥的方式,亦或留下具有風險性的方式呢。

今天,祁不硯便在思考這件事,還沒確定好,並沒有輕舉妄動,也讓發狂的賀歲安咬了自己。

賀歲安以前答應過做他的蠱香。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交易。

她活著,能待在祁不硯身邊,令他聞香安神。但事實上,她死後的屍體才是用做蠱香的材料,那樣方會是完完整整的蠱香。

如此一來,一舉兩得。

祁不硯撫開散落到賀歲安臉上、肩頭的長髮,指尖好奇般地點過她的眉眼、鼻子、曾親過他的唇瓣,再落到脆弱、纖細的脖頸。

五指張開,復而併攏,彷彿僅是單純地寸量賀歲安脖頸的窄度,剛輕輕碰上,她無意識地尋溫暖似的歪過腦袋蹭了蹭他手背。

突然之間,祁不硯又想起那天,他握住她的後頸細細親吻。

殺意轉化為想與她親吻。

再一次體會那種奇妙的感覺。

房間燭火搖曳,似靜到落針可聞。祁不硯凝視了賀歲安許久,開口叫醒她:“賀歲安。”

賀歲安睡得正香,聽見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眼神都沒怎麼聚焦地看祁不硯,表情呆呆的:“怎麼了?”

“要和我接吻麼。”他說。

她遲鈍:“啊?”

祁不硯的手指移動到賀歲安的髮絲間,感受指間的柔順:“我想親你,我喜歡那種感覺,你現在可願意給予我?賀歲安。”

他想。

倘若賀歲安此刻願意給予他這片刻歡愉,祁不硯便選擇那具有風險性的方式,每天給她咬,直到下燕王墓找到陰屍蠱母蠱。

當然,他並未告知她這件事。

選擇本就應該在未曾遭遇到脅迫的前提下進行。

祁不硯不會脅迫賀歲安進行選擇,跟以前他和其他人做交易相同,他從不會威脅他人要與他做交易,都是他們自願答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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