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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了，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抱一個成年人，怎麼看都滑稽的很，也難以施展，孔缺沒看見丹鶴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惱怒。

他對上孔缺就還是那個關懷的臉，輕輕拍了拍孔缺的背：“沒事沒事，那是泉先，奇物志裡記載過，性溫順，能歌舞，不忍傷人性命，常有人假死以獵，故而少之。它可能就是以為你要溺水了過來救你，沒有壞心，別怕。”

孔缺本就是一時受驚，緩過來就沒事了，想來那人也不是要害他，不然為什麼會跟他一樣受驚大叫，只是不知為何，丹鶴輕拍他背的感覺讓他很怪異。

孔缺將這歸於受驚後遺症，以穿衣為由避開了丹鶴的手，他找著袖子：“你怎麼突然知道這麼多？”

丹鶴幫他繫著釦子，手上頓了頓給他繫了個結：“我是丹鶴，靈物自有相通之法。”這個結孔缺沒見過：“你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沒見過？”

丹鶴有幫他套上外衫：“在上次那個老人家，奶奶閒來無事教我的。”

孔缺點了點頭，站著原地蹦噠了兩下，有點美滋滋的：“我就說我原來素來討小動物喜歡，怎麼這段時間沒見到一個，原來是這有個大的等我。”

他這幾年又有些從前的心大，這東西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剛受了驚嚇得知對方沒有惡意後就能立刻美滋滋起來：“嘖，我真厲害。”

丹鶴臉上露出了點淡笑，他附和：“對，你真厲害。”

孔缺卻突然遠離他一些，圍著他上上下看了一圈，丹鶴突然緊張起來，他的口舌發乾卻還是帶著笑問了句：“怎麼了？”

孔缺突然衝上來揉著他的臉：“我怎麼覺得你洗個衣服回來，個子怎麼變高了，臉好像也瘦了一些。”沒有那個白胖白胖的感覺了，不可愛了。

丹鶴的笑被他揉的猙獰，他拉下孔缺的手：“我在這潭水下游發現一株靈草，可以增加我的修為，就回來晚了一點，等我徹底消化吸收大概還會變個樣子。”

孔缺抽回自己的手，難怪他都睡了一覺丹鶴才回來，他想象不出來丹鶴長大會變成什麼樣子：“看慣了你看糰子樣子，也不知道你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丹鶴看著他，十分專注：“你喜歡什麼樣？”孔缺想了想：“冷冷清清的，好看的，最好像月光那樣。”冷清的話少，希望丹鶴長大一點以後不要總是跟小時候一樣唸叨他了。

丹鶴握著他的手，看著他乾乾淨淨的沒有沾血的手說：“好。”

好，如你所願。

?

託著丹鶴要生長痛的災，孔缺和他只能在這深潭邊上多住幾日了，丹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的手藝，烤肉的技術越發熟練了，孔缺捧著碟子小口小口啃著撕好的兔腿，然後嘆了口氣：“唉。”

已經長成十六七歲少年模樣的丹鶴繃緊了身體，甚至有些結巴：“怎，怎麼了。”孔缺立刻偏過頭：“把頭轉過去！”

不怪他對丹鶴兇，誰成想這麼一句要像月光一樣的長相戲言，丹鶴吸收藥力的時候，真往那方面發展了。

而孔缺見過最符合他這句戲言要求的人，是恆煜。

丹鶴頂著一張五分像恆煜少年的帶著稚氣的臉給他烤肉，孔缺只覺得肉香，胃疼：“你說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怎麼你就學了這麼多東西？”

丹鶴手下的兔子瞬間一分為二，碎的慘不忍睹：“大概是，我好學？”

孔缺冷冷一笑，這麼些年生活上的技能他就沒學過過丹鶴，他捧著盤子跑到了水邊：“那天我真不是要故意嚇你的，我對你也沒有惡意，這碟子兔肉算我賠罪，你千萬別生氣。”

孔缺見過鮫人淚，鮫人性兇殘，但淚很好看很亮，穿在他的發冠上耀眼的很，泉先一族和鮫人正好相反，數量也少的出奇，這麼些年來，活的就連他都很少見過，他自然是好奇的很。

丹鶴要過來與他一同尋找，被孔缺冷著臉兇了回去，樣貌之事不能怪丹鶴，但要他毫無芥蒂的接受那張臉，孔缺也是為難。

若是可以，他此生都不要見到任何一個與那座峰有關的人了。

孔缺坐在那泉水邊，丹鶴就在不遠處給他準備東西而後修煉。

他誰都能不要，唯獨不能不要丹鶴，那是他自對方印隨後從小養到大的小東西，聽話，忠心，他的眼裡只有他這個主人，事事以他為先，以他為重。就連化形以後，除了嘴碎一點依舊以小孩子的身軀把他照顧的很好，和從前還是鶴的時候一樣好。

哪怕長相，都跟著他一句戲言發展。

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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