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絕處論典洗陰陽(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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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長生關切俞大猷的傷,不曾在意,待傷口包好秋葉丹站起,長生猛地看到秋葉丹露出的大腿肌膚,一下呆住神魂飄忽,他自幼在少林看到女性都是難得,就算自小被佛法教育要寡慾清心,但如此情景堪稱重大沖擊,雖年幼懵懂不知男歡女愛究竟為何,而人性之中的原始衝動卻是本能,少年孩童哪有什麼定力可言,長生一時幾欲神魂顛倒,心中癢癢的,忍不住吞嚥口水。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便是如此,聖賢尚不可脫離,何況這年輕年幼的一大一小。
秋葉丹又羞又怒,一巴掌拍在了長生頭上道:“龜兒子!看什麼看!色即是空沒聽過嗎?”
她畢竟看長生年幼,這一巴掌沒用什麼力氣,卻還是拍的長生眼冒淚花直摸自己的腦袋。
長生帶著哭腔道:“女檀越誤會了,‘色就是空’不是說女色為空,用在此處境界便小了。色為世間萬物,空為因緣和性,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但若能大徹大悟,做到五蘊皆空,空色一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故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
秋葉丹喝道:“你這小龜孫嘮嘮叨叨這麼多,老孃最討厭這一套大道理,空詡境界超脫,不求實務常態。道理說得通用得上便行了,卻還分什麼大小高低,真虛偽。”
長生太過年幼涉世太淺,對於佛門真意大道領悟僅限於在少林時日常的佛經讀背,早晚的規定課習師父的言語教導,離寺之後早晚練習武功,還記得曾經的經文已經不錯了,要以佛家經典反駁秋葉丹卻是全然不行的,現下只覺得也頗有道理,仔細回味似懂非懂,方才的本性和欲動便也來去匆匆了,倒是一旁的俞大猷默默點了點頭。
秋葉丹對俞大猷道:“喂,你轉過來吧,這點小事老孃都不放在心上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扭扭捏捏畏畏縮縮,跟做賊一樣。”
俞大猷緩緩道:“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
秋葉丹道:“你若是心中沒賊,就給老孃轉過身來。”
俞大猷還未搭話,長生在一邊又笑了起來。俞大猷道:“你個臭小子來來回回又哭又笑的,做什麼怪呢?”
長生道:“我笑你平時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指手畫腳,嘴上說不過我邊拍到我的頭踹我的屁股。如今被這位女檀越呵斥來去,先生的嘴越發笨了卻不敢發作,哈哈哈…誒喲!”
他話未說完,俞大猷已經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光頭上,說道“你早已經不是和尚了,哪來的什麼檀越不檀越的!求人佈施要飯要出癮了嗎!”這一聲清脆響亮,這次輪到秋葉丹在一旁咯咯笑個不停了,那馬兒也一陣長嘶,好像在歡聲附和一般。
原來俞大猷昏迷之後,秋葉丹帶著他們一路策馬狂奔,直跑到日落西頭,晚上也不敢休眠,長生照顧俞大猷,秋葉丹通宵警備,第二日又跑了一天,因聽長生說明之前之事,秋葉丹不敢到人多眼雜的城鎮市集落腳,如此兩日人困馬乏,此寶馬日行千里,跑了兩天已經逃離極遠,想來沒有危險,才停下休整。馬上顛簸,三人傷口都沒有很好癒合,秋葉丹支撐不住在一塊大石頭上睡去,聽到俞大猷終於甦醒長生哭鬧,這才也醒了過來。
秋葉丹對俞大猷道:“你該謝謝這小子,你昏迷不醒馬上顛簸,我沒辦法一邊騎馬一邊護著你,都是這小子一直在馬上拽拉著你才沒掉下去,這兩天也是他一直照顧你喂水餵食。”
俞大猷聞言,看了看長生,長生一臉自豪的看著自己咧嘴笑了笑,俞大猷看他雙手青紫,臉上身上不少血漬,雙眼也是凹陷疲憊,心中生出不忍,摸了摸長生的頭問道:“有沒有後悔跟著我?”
長生笑道:“不後悔,跟著先生怎麼都開心。就是你以後少打我的頭就好了。”
俞大猷聞言,又輕輕拍打了一下長生的頭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你不過受幾下拍打便受不了了?”
俞大猷所說是孟子《生於安樂,死於憂患》一篇的傳世名言,長生也曾聽過,忙道:“我能擔大任,能受的,當然能受的!我還要跟著先生好好練功,就像先生說的臥什麼薪吃那個什麼膽,以後找那個什麼海什麼流的給先生和高個子黑麵大叔報仇!”
俞大猷和長生同行,一路上俞大猷被長生纏著講故事,曾說過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十年報仇的典故,但長生記得不清楚。
俞大猷聞言想到鐵徵雖身在敵中,卻豪氣干雲遵守承諾,自己卻無力相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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