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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求字,仗勢欺人嘛?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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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李四胖向徐齊霖端起酒杯,笑著說道:“前些日子孤在父皇書案前看到懸掛的《清心咒》,方知是齊霖手書。那字大氣磅礴,多力筋骨,已有宗師之範。孤見之甚是欽服,極想求一幅亦掛於案前,時時揣摩。不知齊霖可否滿足孤之心意?”

李四胖這番話一出,廳內便安靜下來。

在座文士,那字寫得都不錯。而李四胖雅好文學,工草隸,書法堪稱上佳,還是當時的書畫鑑賞家。

所以,他說徐齊霖的字好,且是當眾說出,那就肯定是好,不可能是在坑人,要徐齊霖出醜。而是他給了徐齊霖表現的機會,是在抬舉徐齊霖。

但徐齊霖並不想表現,李四胖自然是好意,這就讓他很為難。一口回絕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等於是打了李四胖的臉。

沉吟了一下,徐齊霖有了個主意,便笑著對李四胖說道:“殿下亦知書隨心境,若心緒不能平和恬靜,這書寫之字必失水準。今日某飲酒已過,豈敢輕動筆墨?一是對殿下不敬,二來也怕露醜丟人。”

李四胖略想了一下,點頭笑道:“齊霖言之有理,那便何時心態平和,再寫一幅字送與孤王可好?”

徐齊霖拱了拱手,笑道:“下官敢不從命。”

儘管徐齊霖沒有當眾揮毫,但李四胖已說了李二陛下案前懸掛著他的手書,這自是不會騙人,亦可見徐齊霖在書法上已達到了頗深的造詣。

所以,眾人再看向徐齊霖的目光也有些變了。而且,李泰說話客氣,一點也不勉強徐齊霖,可見徐齊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李泰又命歌伎上場,獻上歌舞,這個小插曲也就算過去了,獨留下各人心中的不同猜想。

歌舞已畢,徐齊霖便推說酒已過量,恐怕失態而向李泰等人告辭。

李泰婉留幾句,見徐齊霖堅持,便不強求,讓人送徐齊霖回府。

如果是與李四胖單獨相處,徐齊霖倒是想再提點他幾句。可這麼多人在場,他也只好再等機會。

回到家裡,徐齊霖便潑墨揮毫,給李四胖寫了一幅字,卻要過幾天再送去。然後,他又寫了兩封書信,叫來伍菘馬上送去莊上,一給小昭,一給陳家。

伍菘本為是徐齊霖的頭號貼身保鏢,這送信的事本不該他去。但徐齊霖自有深意,還吩咐伍菘在莊上呆上幾天再回來。

只不過,看著這傻子並不明白的神情,徐齊霖直想踢他兩腳。

…………….

古書有載:“榨其汁曝數日成飴,入口消釋,被人謂之石蜜。”在漢朝時,製糖便是這種十分粗糙的技術。

一般人大概認為甘蔗製糖是件很簡單的事,只需把蔗汁熬一下就行了。其實不然,蔗汁其實是一種具有複雜成分的混合物。

作為含有多種混合物複雜體系的蔗汁,如果只是簡單的熬下去,那麼出現的將是一種膏狀混合物,就是所謂的飴。再熬下去就會成為黃色直至深色的塊狀物,也就是石蜜,吃的時候掰成小塊。

雖然從唐朝開始,中國古書中白糖一詞開始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但以當時的製糖工藝,所謂的白糖也不過是比赤糖黑糖略微白一點。

而要使糖變得更白,首先是加澄清劑,比如石灰乳或活性炭,以除去蔗汁中的混合物和部分色素;然後再採取《天工開物》中所記的辦法,用瓦溜缸,再往糖上淋黃泥水,透過粘土礦物吸附溶有色素的剩餘糖蜜,從而獲得真正白糖。

按照徐齊霖信中的吩咐,大盈庫官員已經準備了漆甕,委託燒窯燒製了瓦溜缸,從市場上購買了蔗糖,還新建了生產工坊。

儘管新的工坊還未全部完工,徐齊霖借用紡織作坊的地方,已經有了可以實驗的場所。

而徐齊霖推出的新工藝,跨越了上千年,一下子便將製糖技術提高到明朝的先進水平。

除了白糖的實驗,徐齊霖還按照《天工開物》的工藝,把溶化後的糖漿注入插著竹梢排的漆甕中,讓其自然結晶,以生產冰糖。

這個結晶的過程大概要幾個月的時間,在沒有結晶罐和晶種的條件下,也只能耐心等待這種自然的變化。

即便有《天工開物》中的工藝,但失敗依然難以避免。比如加入石灰的量,就需要不斷嘗試,弄不好就又苦又硬,難以入口。

整整一天,徐齊霖都在指導工匠們進行製糖的流程和操作。顯然,最少也要三五天才能看到效果。

回到府上,徐老闆已經等候多時,向徐齊霖彙報商鋪出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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