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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噴子的養成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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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佛的戰鬥開始了,但卻並不是急風驟雨,反倒象是很普通的置疑,針對佈施提出了很普通的問題。

僧人號召施主佈施,並稱佈施是為來世功德。請問,有錢者佈施多,功德就大;貧者佈施少,則功德小。

而按佈施錢財的多少算功德,不問善惡,不問誠心與否,是佛門宗旨嗎?難道佛只愛財,佑富不佑貧?

掛在大盈庫下面的印刷工坊,現在又多了個編輯部,道士、儒生十好幾個,為了登誰的稿子,為了爭誰的稿子噴得更猛而吵吵鬧鬧。

而市井上,原本只是為商家登小廣告,印量既少,收費也極低的報紙,終於也有了高雅的版面,有了更多的受眾面。

“諸位,諸位,此乃某寫的文章,有不當之處,還請諸位不吝指教,多多斧正。”李文浩乃是來趕考的舉子,錢財不多,平日極節儉,今日卻捧著一沓報紙,見人就發。

嗯,也不是誰都給,而是看著象個讀書人,能識文斷字的那種。

一個讀書人接過報紙,看了一眼,說道:“仁兄所寫可是這篇《非佛愛富,乃僧貪財》?”

“正是,正是。”李文浩拱了拱手。

“李文浩——”文章下的落款,拱手笑了笑,轉身而去。

十天了,這已經是第二期報紙。不僅是李文浩在散發,把此看成行卷一般的效果,還有徐齊霖砸錢,把報紙廣為傳播。

而風潮由無到有,從小到大,逐漸擴散開來。儘管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真實意圖,但卻不妨礙他們參與其中。

有些是發自真實的感情和好惡,有些則是看到了機會,受到了誘惑。

李文浩邊走邊發,四十張報紙不過一個時辰便全部散發出去。他還是懂得些竅門,便在崇仁坊和平康坊派發,這裡選人多、舉子多,不是等著吏部選官,便是去青樓泡妞快活的。

稿費五十文,散發報紙二十文,李文浩將最後一張報紙收好,揹著手施施然地走向一處小酒館。

這既得錢,又有揚名的機會,真是一舉兩得。李文浩找了個座位坐下,隨便點了兩個菜、一壺酒,便開始繼續構思下一篇文章。

和尚貪財,主題是不變的。但把和尚與佛分開,實在是巧妙,還很陰險。說白了,佛是好的,但和尚不肖。也就是民間常說的:經是好經,可讓歪嘴和尚念壞了。

李文浩自覺文采並不是太好,但他領會了精神,稿子才被選上。其他舉子的文稿也被收了,錢卻給得要少,登報的時間也不確定。

嗯,還要緊扣這個中心思想,文題可以是“佛言眾生平等,和尚嫌貧愛富”。李文浩有了思路和靈感,不覺得意而笑。

這時,酒館內又走進三個文士模樣的人,似是認識或相熟的朋友,相攜而來,揀了個座頭,點菜要酒,又談論起來。

“也不知是何人指使,竟對佛不敬,對沙門誣篾,實是令人氣憤。”一個明顯帶著南方口音的青年掏出一份報紙,往桌上一拍,很是不滿地說道。

一個年歲稍長的文士瞟了一眼報紙,不以為然地說道;“此報紙某也看過,倒覺得也算不上誣篾。沙門中確有不堪宗門,不肖僧人,如三階教,斂財無度,將佈施與福報相連,確是與佛的真義不符。”

另一個文士伸手點了點報紙上的文章,冷笑道:“某不喜佛教,亦覺此論有理。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杜兄,你為沙門抱不平,難道讀的不是聖人之書?”

信奉孔孟之道的儒者,自然會對佛教產生敵意,認為佛教背棄綱常名教,有礙國計民生,不合文化傳統,務必予以排斥。

忿忿不平的杜姓青年臉現赧色,但還強辯道:“佛門亦教化民眾,勸人向善,於朝廷有利。”

年長文士笑了笑,說道:“這報紙上只說佈施乃斂財之行,更不可把佈施多少與來世福報連牽扯,倒也未說其他嘛!”

不喜佛教的文士點頭贊同,說道:“僧人良莠不齊,經義亦有善有謬,平常事耳!和尚是和尚,佛陀是佛陀,不可一概而論。”

正好夥計上菜上酒,杜姓文士雖有不甘之色,但也無反駁之語,便不再就此事議論。

李文浩卻豎起耳朵聽得清楚,特別關注那位不喜佛的文士,對其所言“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欽佩得五體投地。

此人不凡,或可結交。常聽其言,定會受益匪淺。李文浩想到這裡,端起酒杯,起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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