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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成見的,自由主義的,而且具有很高的品格。他們的領導人是蔡朗新先生,他是主席;還有巴德立先生,同主席一樣好。現在他們兩人全都去世了。他們對我有很大的幫助。巴德立先生同我的往來很密切,在非暴力抵抗運動中起了很大的作用。透過這些和旁的一些朋友,我和來自南北印度的無數僑民有了親密的聯絡。我已成為他們的兄弟,而不僅僅是法律顧問,我和他們共同承擔他們所有的公私悲愁和困苦。
這些印度人怎樣稱呼我,說起來是怪有趣的。阿布杜拉賽不願叫我甘地。幸而也沒有哪個人汙辱地叫我“薩希布”①。阿布杜拉賽用了一個很好的稱呼——“兄弟”。別的人跟著他一起喊,一直叫我“兄弟”,直到我離開南非。被那些當過契約工人的印度人稱為“兄弟”,心裡頭是別有一番甜蜜滋味的。
①薩希布(saheb),烏爾都語,通常為穆斯林尊稱,含有老爺之意——譯註。
第十五章 黑熱病(上)
市政當局雖然收回了這個地區的所有權,卻沒有馬上叫印度人搬出去。要叫他們搬走,先得給他們找到一些合適的新的住宅區,但是這一點,市政當局一時辦不到,印度人因此只好還在這個“骯髒的”地區住下去,不同的是,他們的情況比以前更糟了。所有權既然失掉了,他們變成了市政當局的佃戶,結果呢,他們的環境比以前更髒了。當他們還是所有者的時候,他們多少還保持一點清潔,即使僅僅是因為害怕法律。市政當局卻不用害怕法律!住戶越來越多了,隨之而來的是骯髒和混亂。
印度人正在為這件事發愁的時候,忽然發生了一種黑熱病,也叫肺炎傳染病,比鼠疫還要可怕和厲害。
幸而發生這種傳染病的不是這個地區,而是約翰內斯堡附近的一個金礦,這個礦區的工人大部分是黑人,他們的清潔衛生是由白種僱主負完全責任的。有一些印度工人也在做著和這個金礦有關的工作,其中有二十三人突然感染了這種病,一天晚上回到這個地區內他們的信所,而且病得很厲害。馬丹吉特先生當時正在為《印度輿論》徵求訂戶,碰巧也在這個地區。他是一個大無畏的人,他看見這些害病的人,心裡大為不安,就用鉛筆寫了這麼一個條子給我:“黑熱病突然發生,請即來此及早設法,否即結果將不堪設想。請即來。”
馬丹吉特先生勇敢地開啟一間空房的鎖,把所有的病人都安置進去。我騎腳踏車到那個地區,寫了一張條子給城裡的書記官,通知他我們為什麼佔用了這間房子。
當時正在約翰內斯堡行醫的威廉·戈夫萊醫師,一聽到這訊息便趕來救護,作了病人的醫生兼護士。可是二十三個病人實在不是我們三個人應付得了的。
根據經驗,我有一種信念:只要我們的心地是純潔的,如果遇到災難,自然會有人和辦法來應付。當時我的事務所有四個印度職員:卡利安達斯,馬尼克拉爾,甘樊特萊·德賽先生,還有一位名字我已經忘記了。卡利安達斯是他的父親託我照應的。我在南非很少碰見過象他那樣肯做事而又聽話的人。幸而那時候他還沒有結婚,於是我便毫不猶豫地把不管有多大危險的事情交給他去辦。馬尼克拉爾是我從約翰內斯堡找來的。就我所記得,他也沒有結婚。所以我決定犧牲他們四個人——叫他們職員、同事、或者我的兒子都可以。卡利安達斯是用不著徵求意見的,其他三人,我一問他們,他們全都答應了。
“你到哪裡,我們也跟到哪裡,”這就是他們簡短而甜蜜的回答。
李琪先生有一個大家庭。他也打算投入這個工作,但是被我阻止住了。我不忍心叫他冒險。所以他就在危險區外工作。
那是一個可怕的夜晚——警戒和守護之夜。從前我也曾看護過不少病人,但是從來沒有看護過黑熱病人。戈夫萊醫師的膽量真是有感染力。需要護理的事情並不多:給他們吃藥,侍候他們的需要,把他們的床收拾乾淨整齊,安慰他們——這就是我們所需要做的一切。
這幾個青年的不倦的工作熱忱和無所畏懼的精神,使我格外高興。象戈夫萊醫師那樣的勇敢和馬丹吉特先生那樣的有經驗,我們是容易理解的。而這些入世未深的青年人的精神確是不易理解!
就我記憶所及,那一夜我們把所有的病人都集中在一起了。
然而整個事件,除了它的苦難之外,卻具有那麼大的引人的興趣,而且對我來說,具有很大的宗教價值,因此我至少得花上兩章的篇幅來加以記述。
第十六章 黑熱病(下)
市書記官因為我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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