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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唇邊笑意漸深，聽出來索尋很努力地在跟他&ldo;閒聊&rdo;。他們倆之前也會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但都沒有給安德烈這樣的感覺。可能是索尋覺得他們倆之間有點兒怪怪的，努力想要恢復&ldo;正常&rdo;，也可能單純是覺得拿人手短，有點兒不好意思。但不管哪一種，安德烈都感覺有被微妙地討好。其實索尋回來之前，安德烈想過要不要接著把襯衫掛在外面，但是他昨晚都沒回家，安德烈見好就收，非常配合地聽著他東拉西扯。

&ldo;你要申工作簽對吧?那個好像也有語言要求的。&rdo;

安德烈點點頭：&ldo;嗯。&rdo;

不然他何必在這裡跟著手機學舌。

索尋好心問了一句：&ldo;那你不報個班學嗎?&rdo;

&ldo;這要報什麼班?&rdo;安德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挖了一小口蛋糕，&ldo;自己學兩句不就得了。&rdo;

索尋停了挖蛋糕的動作，敬畏地看了他一眼，朝他伸出一個大拇指。

&ldo;你有法國人朋友是吧?&rdo;索尋想起來。

&ldo;我跟他們都是說英語的。&rdo;安德烈把小叉子放下了，索尋低頭，看了一眼只是缺了一小塊角的千層蛋糕，感覺這就是安德烈今晚給他的面子‐‐給了，但不多。

安德烈站起來，把自己的房門推開，切入了正題：&ldo;要什麼衣服?自己挑吧。&rdo;

索尋還坐在茶几邊，非常賣乖地朝他&ldo;嘿嘿&rdo;一聲：&ldo;隨我挑啊?其實你隨便給我兩件你不怎麼穿得著的就行。&rdo;

品牌送他的衣服是多，但畢竟有限。大部分一線奢侈品和最新款其實還是安德烈自己買的‐‐索尋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在，他需要的就是這些最貴、最新的衣服。

安德烈便倚在門口看他，索尋臉上的表情本來應該是有點兒羞恥，但安德烈怎麼看都看出兩分恃寵而驕來。

&ldo;你們拍電影，不得講究鏡頭語言嗎?&rdo;安德烈手臂交叉著看他，&ldo;人物什麼情緒，對手演員穿什麼衣服，不都得配好?隨便拿兩件你能用嗎?&rdo;

索尋由衷地星星眼：&ldo;哇，安老師好懂哦!&rdo;

安德烈讓他一馬屁拍得直牙酸，感覺索尋幾乎是拿出當年在外面討生活那種不要臉來了，頗不耐煩地彈舌頭：&ldo;要不要了?&rdo;

索尋立刻放下叉子，一迭聲&ldo;要要要&rdo;，跑進安德烈房間了。

安德烈說得不錯，拍電影要考慮鏡頭語言。索尋真的站到安德烈衣櫃前也不扭捏了，直接跟劇組服裝老師打了個影片溝通。果然安德烈的衣服也不是件件都合適，挑挑揀揀半天，最後也沒拿幾件，倒是把安德烈衣櫃翻得很亂。等索尋那頭掛了電話，發現安德烈坐在房間地上，已經把衣櫃裡衣服都倒騰出來了，可能是想順便整理一番，趕緊也坐到他身邊，幫著一起疊衣服。

&ldo;才拿這麼幾件?&rdo;安德烈跟他開玩笑，&ldo;索導是跟我客氣呢還是沒看上?&rdo;

&ldo;不敢不敢。&rdo;索尋今晚態度好到簡直任他揉搓，雙手合十，&ldo;大恩大德，銘記於心!&rdo;

安德烈順手把一件毛衣丟給他，直接罩在了索尋頭上。索尋拖長了聲音&ldo;唉&rdo;了一聲，抓下來一看，發現正是那天來搬床的時候他穿過的那件肩部鏤空的毛衣。

安德烈：&ldo;女裝才是大頭吧?&rdo;

&ldo;嗯?&rdo;索尋手裡攥著那件柔軟得過分的毛衣，有點兒沒反應過來，&ldo;哦!&rdo;他啞然失笑，&ldo;也不會真的一分錢都不捨得花。&rdo;

有一場重頭戲就在這兩天，是竇康第一次帶著林筱璆去參加&ldo;衣香鬢影&rdo;的宴會，光置景就大幾十萬，連群演都得個個身穿禮服。這錢已經花了出去，要不然顏睿也不至於肉疼到要摳竇康這點兒置裝費。

安德烈琢磨了一下他那個形容詞：&ldo;就像b tonight那種場合?&rdo;

索尋點頭：&ldo;差不多。&rdo;

b tonight是一場時尚盛典，&ldo;b&rdo;取諧音be，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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