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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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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流芳拱手作揖:“山長,原諒學生越矩。”

一旁坐著不響的顧夫子也突然插話:“山長,依我看這事不至於……”

翁譽山沉聲道:“你們都回去。”

顧夫子和李夫子對望一眼,不再出聲。

一邊跪著的宋彬,倏然伏下身,朝翁譽山重重一拜,輕聲道:“學生有愧。”

翁譽山年有七旬,雪白的長眉從他眼角彎下來,依舊遮不住滄桑的痕跡,似乎有些晶亮的眼睛淺淺一眨,似也是疲倦至極,半晌道:“你今晚就走吧。”

“山長!”

趙珩還欲上前為宋彬說話,謝流芳立馬伸手將他手臂抓住,趙珩不解地回頭看他,卻見謝流芳面色陰沉地衝他搖了搖頭。

宋彬默不作聲地走出棋齋,經過慕容身邊時,用力將他拉起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那輕拍的動作既不生疏輕慢,又不過於用力,像是心意相通的伴侶之間,最習以為常的安慰。

荷塘邊,假山前,趙珩問謝流芳:“你剛才為什麼拉我?”

謝流芳道:“因為山長的決定是正確的。”

趙珩不解。

謝流芳淡淡道:“離開書院總比等到有學生告官,說天熹書院有老師有辱斯文,暗通苟且,然後抓去充軍好很多。”

“你怎麼確定一定有人會去告官?兩情相悅之事憑什麼受人指責?我偌大趙氏天下,難道人人心中都容不下區區斷袖之情?!”

謝流芳冷笑:“別人無所謂,偏偏撞見這事的是黃玉甫。”

“怎麼說?”

謝流芳看著他,淡淡道:“當年朱夫子喜歡的那個學生,就是他。”

趙珩一驚:“朱夫子當年究竟如何?”

“朱夫子在天熹書院待了許多年,論棋藝兵法,翁山長都自愧三分。當年黃玉甫是他最喜歡的學生,黃玉甫成天跟著他,食則同席寢則同榻……書院裡閒話就不少,等到黃家人發現,直接告到官府。前兩年正巧是新律‘男。淫’出昭的時候,大家不明所以,本就人心惶惶,加上黃家上頭是樞密奉旨,充軍流放是順理成章的罪名。”

“照你這麼說,當年黃玉甫和朱夫子其實是……”

“那事之後,黃玉甫在書院裡就是出了名的憎惡男風,有暗通之事,都是由他之口傳開的,旁人只道他受過朱夫子的虐害。事實上……也是心中有恨吧。”

趙珩撐了扇子,笑說:“看你平時不聲不響,知道的挺多。”

“小小天熹書院,誰走誰留,還能不知道麼。更何況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多知道一些,對自己總沒有害處。”

趙珩點頭:“也是,明明之前在笑眉館看到杜王孫,今日居然毫無愧色地瞥個乾淨。”

謝流芳勾了勾唇角:“縱使趙氏天下遼闊廣袤,男男斷袖之情,終不如夫妻白首來得光明正大吧。書院裡尚且如此,世俗繁華間更不必說。”

趙珩聽他話風不對,挑了挑眉,湊近他,輕聲道:“怎麼,莫非換做謝公子,也會那樣面無愧色的否認自己喜歡男人?”

謝流芳迎著他的目光,淡淡道:“那你呢?”

趙珩低笑:“心中無懼,何須否認?”

“噢?”謝流芳笑開。

趙珩伸手在他臉頰上撫摩,也不管會不會有人經過此地,貼近謝流芳的鼻息,低聲道:“要我立刻證明?”

“不用。”

“謝公子還沒回答我,換做是你,會不會否認?”

鼻尖幾乎相碰,趙珩面前,謝流芳漆黑光亮的眸子就像琉璃一樣深邃迷人。

“流芳,若黃玉甫撞見了你我之事,你會不會否認……”

像是誘哄一般,一低聲笑問,一邊拇指捉著他的唇瓣,微微側過頭,就要相貼。

“會。”

險些相吻的動作忽然停住。

“我會否認。”

chapter 26

慕容決定和宋彬一起走。

他將整個書齋的掛著的字畫一幅一幅捲起來,像是拾掇在天熹書院這些年的記憶。

謝流芳進門的時候,他已有知覺,卻一直不做聲地整理包袱字畫,直到視線停留在年初所作的那幅《春雪》上,才倏然道:“我記得你曾經說喜歡這幅《春雪》。”

謝流芳立在一邊,淡淡道:“老師既然要走,可否將他贈予學生?”

慕容輕輕一笑,將那畫取下,留戀地看上幾眼,才輕輕捲起,回手一拋,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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