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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索尋就沒回去，跟演員和劇組人員一起住在邊上的酒店裡，跟趙朔、顏睿通宵盤帳。拍攝漸入佳境，這幾天錢花起來像流水，不知不覺就超了本來的預算。他們想看看哪兒還能摳出來一點兒，最後顏睿提議，讓索尋跟安德烈借衣服給男主角竇康穿。

&ldo;誰?&rdo;趙朔抬起頭，回憶了一下，&ldo;那天跟你一塊兒來我店裡那個老外?&rdo;

索尋&ldo;啊&rdo;了一聲，覺得有點兒不妥：&ldo;不好吧。&rdo;

&ldo;怎麼不好了!&rdo;顏睿越說越覺得自己這主意好，&ldo;他那些衣服平常也放外面隨你穿是不是?說明人家就不是小氣的人。你別不好意思，誒，&rdo;他坐下來，作出一副要跟索尋好好盤道的樣子，&ldo;不給竇康穿名牌吧，看著不像個大明星。件件都是名牌，咱們也招架不住。給他買a貨吧，你又覺得架不住攝像頭拍，質感不好‐‐&rdo;

&ldo;買高仿啊。&rdo;

&ldo;高仿也貴啊!&rdo;

索尋：&ldo;那你也不看看安德烈的個頭，竇康才一米七幾，穿得了嗎?&rdo;

&ldo;可他瘦啊!&rdo;顏睿比劃起來，&ldo;碼又不大，你都能穿，竇康肯定也能穿!&rdo;

索尋哭笑不得：&ldo;你說得我跟天天撿他衣服穿似的，我也沒穿過幾回好嗎?&rdo;

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趙朔，指望趙朔幫他似的。但趙朔回憶了一下那天在reveal的一圈人，一看就都是模特，竟然點了點頭：&ldo;小顏這主意好。你那朋友的衣服要是嫌大，你還可以問別的朋友藉藉，女主角的衣服最好也一起搞定。&rdo;

索尋：&ldo;……&rdo;

要他跟安德烈開口就夠那啥了還別的朋友，他也不熟啊!

但一臺電腦扔在賓館的床上，表格上的數字觸目驚心，索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那件寶藍襯衫跟一面旗幟似的，又在他眼前飄了起來。

&ldo;行吧，&rdo;索尋嘆了口氣，&ldo;我明天回去問問他。&rdo;

第19章

安德烈怎麼看都看出兩分恃寵而驕來。

索尋最後還是沒好意思直接跟安德烈面對面說這事兒，就給他發了條微信。安德烈答應得倒是很痛快，於是索尋態度極好，特意帶了千層蛋糕回來。晚上拉門回家，第一眼先瞟掛燙機。果然連著襯衫加掛燙機一起已經收起來了，安德烈癱在沙發上，聞聲回頭跟他打招呼：&ldo;回來了?&rdo;

&ldo;嗯。&rdo;索尋應了一聲，把手裡的蛋糕舉起來給他看，&ldo;吃嗎?&rdo;

安德烈非常識貨，一眼看到包裝袋上昂貴的logo，一骨碌從沙發上起來：&ldo;吃。&rdo;

嚯，給面子。索尋低頭換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這是個很好的訊號。自從那天兩人心照不宣地在某個軟體&ldo;重逢&rdo;以後，這還是安德烈第一次這麼正常地跟他說話。不假笑了，也不掛襯衫了，基本回到了他們倆之前相處的狀態，索尋想，這人發神經總算發完了。

他換好鞋進去，安德烈隨手把手機一丟，開著的app響亮地念出一個單詞，&ldo;la cheise&rdo;

索尋把兩種口味的千層蛋糕放在茶几上：&ldo;在學法語?&rdo;

安德烈把手機螢幕摁滅，回了句&ldo;嗯&rdo;。

索尋點了點頭。安德烈也就他們搬床那天晚上說過要去巴黎的事，後來一直沒提，索尋都快忘了這茬了。

&ldo;我以為你已經會講法語了。&rdo;

&ldo;會啊。&rdo;安德烈笑眯眯地舉叉子，&ldo;puta rde va te faire foutre&rdo;

索尋高高地挑了一下眉毛：&ldo;沒了?&rdo;

&ldo;還有，&rdo;安德烈一本正經，&ldo;vo voulez ucher avec oi?&rdo;

索尋：&ldo;……&rdo;

謝謝，不了。

安德烈看他的表情發笑，拆了面前的蛋糕盒子，用一種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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