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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辭別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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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呂寧的人很多,與他相熟的人很少。

這位與五王子亦師亦友的男人,自從五王子姒紹鈞遊獵暴斃於北盳山郊後,便一直在安陵為他守陵。

安陵,安,安息之意,越王為他半途夭折的第五子建立的陵墓賜名為安,意為撫平怨恨。

十年前,初入種道的呂寧在安陵外劃下界線,此生不再出安陵一步。

日日掃陵,誦經,洗衣做飯、生火挑水。

他是種道境,道術加持可讓身體輕如鴻毛,卻有人曾見他為擦拭香塔頂端銅鶴而險些摔下。

一連十年,他已與凡人無異,被所有人忘卻,沒人能憶起他的生平,沒人瞭解他的心思,甚至後幾年新來監查安陵修繕的官員將他當作雜役呼來喝去,他不惱。

起初也曾淪為一些修行人口中笑柄,後來就連恥笑的人都將他忘卻。

十年後,他出現在昆南城外、姒景陳身邊。

以元始境修為,一人將局勢完全扭轉。

樹林中那位飛流宗種道境亦曾將呂寧作為修行人之恥辱,無他,種道境修行人就算為王家做事,也是被奉為座上賓,怎能像呂寧那樣真如下屬一般。

看著百步外平凡卻使人仰望的灰衣身影,那位飛流宗種道境已不需要知道呂寧出現在此的因由,他只需知道,南寧王已大獲全勝。

那與陳山君相鬥的金甲紙人倏然縮小,變為一片巴掌大小的紙人飄然落地,顯然是那暗中操控之人收了道法。

蜂血神針縮回針匣,李長安的身體噗通落地,大口喘息著。

呂寧並未再度出手,暗中的四個修行人皆不再妄動,沒人嘗試逃跑,因為氣海境沒法在元始境面前逃跑。

姒景陳便站在馬車上,淡淡道:“出來吧。”

暗中的四個修行人便一一走了出來。

他們既然逃不了,也不會嘗試著用自殺來隱藏秘密,因為他們不是死士。

就算姒家也沒法讓蘊靈種道的修行人甘願充當死士。

王家內部爭鬥,向來保持著不約而同的默契——若修行人投降,便可恕罪不殺。

修行人與掌權者的關係十分微妙,並非從屬,而是合作,合作允許犧牲與傷亡,但若這傷亡是出現在內部爭鬥的原因上,合作的關係就會變得不穩定,也許這便是那默契的由來。

於是那四位修行人便沒有遲疑地走了過來。

那位飛流宗種道境面容不過五十來歲年紀,卻滿頭白髮,看來他的實際年齡與相貌並不符合,另外兩人則是布衣中年人劍修與藜杖老者,還有一人從陳山君對面樹林中走出,是一個精神爍爍的老者,操控金甲紙人的就是他。

四人齊齊對姒景陳行禮。

“見過南寧王。”

他們的緊張已經過去,畢竟姒景陳讓他們出來,便是透露出不再交手的意思。

而且他們也不認為雙方結下了什麼深仇大恨,首先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其次南寧王並未受到絲毫損傷,至於地上那騎士的屍體或那早已死去的十七位騎士、或是他們在試探過程中葬送的那些無辜性命……誰會在意那種東西?

既然他們失敗了,接下來他們只要給出相應的籌碼,也不吝透露出一些姒景陳希望得到的線索。

姒景陳目光掃過,認出了布衣中年人腰間那柄薄如蟬翼的九寸飛劍,他瞥了一眼地下那位騎士的屍身,道:“你殺了孤的人。”

布衣中年人本已做好了準備應對南寧王的許多問題,譬如“是誰派你們來的”“師出何門”之類的問題,卻沒想南寧王首先關注的是那個死亡的下屬。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舉起藤盾提防箭矢計程車兵,卻沒想城樓上潑下來的是一盆水,不由呆怔了一下。

姒景陳的聲音又傳入他耳畔:“自刎謝罪吧。”

“你說什麼?”

布衣中年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是浮玉宗門人,是百中出一的劍修,他本以為姒景陳會設法將他拉攏,而且姒景陳的表現也讓他生出了投靠的心思,卻不曾想……姒景陳會對他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看到姒景陳對呂寧點了點頭時,便終於知道姒景陳不是信口胡言,怒極反笑:“哈,你要殺我?之前死那麼多人,你可會一一為他們報仇?原來堂堂南寧王,不過是故作姿態的偽君子!”

“你敢殺我!”他心中又湧起驚惶感,怒喝著劍指一揮,劍化流光,直取姒景陳脖頸,然而黑影一閃他眉心已多出一個血洞,玄珠在空中轉了個圈,又被呂寧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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