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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纓忽然想到趙希前些天身上還有不少外傷呢，如今倒被自己又給打了。

唉，有話應該好好說的。

姜纓有些後悔。

方才不該打那般重啊，這會兒自己手還微微發痛呢，更不用說趙希的臀部了。

聽著哽咽的聲音，姜纓心裡也微微酸澀，伸手落在少年的背上，少年的身子就是一僵，只當她又要打人，不過這回姜纓的手卻是異常柔和，輕輕拍拍少年的背。

溫聲道，“小希，可是痛得厲害麼？”

趙希，“…”

“小希，你從小就是好孩子，又乖巧又好看，我雖然是你的丫環，但是那些年，咱們同住在一個院子裡，朝夕相處，我還教你武功，感覺上，就跟是你的姐姐一般，你說是不是？”

趙希點了點頭，接著抽泣。

“你看，纓姐姐比你大四歲，大這麼多，怎麼也不相配的啊。等你長到十七八歲的時候，姐姐我都是二十一二的老女人了啊…”

姜纓說得自己都雷了一下，二十出頭的女子在這異世若是還未成親，果然算是嫁不出的剩女，不過，若放在浣花朝，那可是尋常得緊。

且越是身份貴重才貌雙全的，因要挑剔未來夫郎，一般就成婚越晚。

姜氏皇族裡有一位公主，年近三十才娶了位體健美貌，德行家世各方都堪稱完美的正夫。當然了那位正夫比公主小近十歲這種事，姜纓才不會跟小趙希說啦。

趙希驀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紅紅的充滿了水汽，跟小兔子一般。

面上神情既倔強又委屈，“我一位同窗家裡有個童養媳婦，比他大六歲呢！”

當然了，書院裡眾多師兄弟們時常嘲笑那位娶了大媳婦的小丈夫，說他是有妻似母之類的，趙希是打死也不會跟姜纓說的嗷。

姜纓嘆了口氣，目光含霜，語意微涼。

“難道我是你的童養媳麼？”

這臭小子，難道自小就打著這主意不成？

異世的童養媳，就跟浣花國的童養婿有些像，不過地位還頗有不如。

因為浣花國的法律對所有未成年的孩童保護，如若家中有孩童被虐待，不論是不是親生子女，官府的人是有權力把孩童帶走，送到養濟院的。

而這異世的童養媳，則在夫家裡地位低下，大都跟丫環差不多，有些夫家刻薄的，往往打罵役使，極盡虐待，好些童養媳都活不到成年，就是活到了成年，其命運也比一般正常娶回家的媳婦要苦得多。

趙希的大眼認真地瞧了瞧姜纓，道，“不是。”

姜纓方要鬆口氣，只聽趙希道，“我是你的童養婿啊！”

姜纓，“…”

小趙希你才是浣花國穿來的吧？

趙希摟著姜纓膝頭，把側臉輕輕貼在上面，長睫微垂，粉唇輕抿，那小模樣…

“小纓姐，你等我三年好不？你不是說將來要招個夫婿，還要生幾個女兒，把姜姓傳下去麼？別的男人，哪裡能像我這般，知道姐姐的心思習慣…將來咱們一起找個清靜人稀，山水秀美的地方，買田造屋，種樹修園，若是想出去走走，咱們就趕了馬車四處遊玩，若是累了就回家隱居，教養閨女，你說好不好？”

小少年語氣輕柔而堅定，幾乎讓人忍不住跟著他的話，去隨想著他描繪出日後的光陰。

姜纓差一點就要應了一聲好，幸好及時醒覺才阻住了。

姜纓的手指微動，抬掌輕輕撫著趙希的脊背，眼中忽然也有些溼溼的。

自己是曾經跟趙希說過將來要招贅來著，不過當時是當開玩笑說的。

畢竟這異世的禮俗與浣花國相差太遠，又哪裡能尋得到願意招贅且還能入得眼的男子呢？

沒想到小趙希就一直記在了心裡。

“小希，你一直記得當年姐姐說過的話，姐姐…很感動…”

趙希的兩隻手扶著姜纓的腿，把微尖的下巴墊在上頭，抬起溼漉漉的杏眼，一眼不眨地瞧著姜纓。

姜纓又道，“只是，…只是在這三年裡，姐姐已是有了位心悅的男子了。”

看到趙希如受雷擊，眼泛水澤的模樣，姜纓只覺得心裡也有些沉悶微痛。

自己是這大昭的異類，而小趙希又差不多是自己親眼瞧著長大的，就算沒有小鳳鳳那回事，她也不想讓趙希跟自己有情感糾纏，畢竟趙希還是個前途無量的小少年，若走科舉，應該是會有光明的前途，怎能讓他因為自己受人非議？

趙希哽咽出聲，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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