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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懲罰陳教授那個胡思亂想的腦袋,吳大爺決定自己的醫藥費由陳教授負責_。吳大爺示意小護士打左手,那小護士是剛畢業的,沒什麼經驗,她捧起吳大爺的手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血管。吳大爺的手不像一般的老年人那樣,筋骨以及血管都很突出,而是肉乎乎的就是皮肉有些鬆散。小護士紮在左手的一針沒弄好,愣是給扎出血來了,她嚇得趕忙退針,結果血流的更多,吳大爺還沒有說什麼,陳教授倒是心疼的幫他摁著傷口。第二針換扎右手,這回倒是沒弄壞,陳教授盯著小護士把那針扎到靜脈裡,生怕再給吳大爺弄出血來。上好吊瓶,小護士囑咐了兩句離開了,陳教授就和吳大爺聊起了天。開的三瓶吊瓶中,一瓶小的,兩瓶大的,尤其是第二瓶大的還是中藥。吳大爺年歲大,打吊瓶的速度更是要比一般的年輕人慢上不少,否則會使心律過快。第一瓶小的還沒有什麼事,等到換成第一瓶大吊瓶的時候,吳大爺微微皺起了眉頭。陳教授趕忙問他怎麼了,吳大爺告訴他這瓶好像有些涼,整個右胳臂裡面都是涼颼颼的。陳教授心疼不已,吳大爺看他一副擔心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ldo;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有些涼罷了,想我年輕的時候,大冬天的時候可都光著膀子……&rdo;‐‐那是在被窩裡光著膀子睡覺。過了一會兒,吳大爺的胳臂是越來越疼、整支手臂都冰涼的不像樣子,打著吊瓶的右手連彎曲手指都做不到。陳教授伸手一探,只覺得吳大爺的右手像是沒了溫度一般,摸起來冰冷僵硬,和柔軟溫熱的左手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陳教授嚇壞了,趕忙叫來護士過來看,護士小姐摸摸吳大爺的手也是嚇得夠嗆:按理說,打中藥吊瓶是容易讓手變涼、也容易刺激到血管使之疼痛,可是像吳大爺這樣的卻實在有些過了……護士小姐花容失色的叫來了醫生,惟恐吳大爺有什麼問題。醫生來後一探吳大爺的手,趕忙先把中藥吊瓶給停了下來,問他:&ldo;大爺,您是不是年輕的時候胳臂被嚴重的凍傷過?或者長時間處於低溫的環境,得了風寒之類的毛病?&rdo;吳大爺用沒事兒的左手撓了撓頭:&ldo;哈……那啥,我年輕的時候在滿洲里當過兩年兵。&rdo;他見著醫生一臉嚴肅的樣子,又小心翼翼的補充到:&ldo;……還是執勤兵。&rdo;那醫生臉色一下就黑的不行,他趕忙讓一旁的小護士撤了吳大爺的吊瓶,又給吳大爺換開了內服的藥,讓吳大爺回家好好休息去,最後還跟吳大爺說:&ldo;我們醫院那邊有針灸門診,您要是胳臂疼了的話針灸一下還是很管用的。‐‐您這樣的身體可別打中藥的吊瓶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啊。&rdo;陳教授被醫生的一席話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是他見著吳大爺一副自知理虧的樣子又不敢問&ldo;在滿洲里當過兩年兵又怎麼了&rdo;,怕吳大爺惱羞成怒之下再笑他沒文化真可憐。他腦袋裡來回來去的轉悠著&ldo;在滿洲里當過兩年兵&rdo;幾個字,可到最後都沒弄明白這跟吳大爺的胳臂有什麼必然聯絡。呂衛國在上課前攔下了這幾天一直魂不守舍的陳教授:&ldo;陳教授,您這幾天上課的時候狀態很有問題啊……您都在想著什麼呢?怎麼講著講著課就開始發愣啊。&rdo;陳教授也知道把私人問題帶到課堂裡很不像他平日的風格,他老臉一紅,也知道自己這事兒做的不對,嘴裡囁嚅道:&ldo;哈……那個,沒啥,沒啥。&rdo;&ldo;有事兒您說出來,說不定您不知道的事兒,我剛巧就知道呢。&rdo;呂衛國見他這幅樣子,更八卦的想知道陳教授想的是什麼了。陳教授一想也對,說不定呂衛國還真知道呢,這麼想著他便問呂衛國:&ldo;你知道&lso;滿洲里&rso;這個地方嗎?&rdo;呂衛國一愣:&ldo;知道啊,東北那邊的嘛。&rdo;&ldo;要在那地方當過幾年執勤兵……會怎麼樣啊?&rdo;呂衛國的臉上霎時出現了一種惋惜的表情:&ldo;……這人的胳臂和腿是不是都能彎曲到九十度以下?&rdo;陳教授一回想,印象中吳大爺雖然身子骨硬朗、腿腳也利落,但是確實從來沒見過他有什麼下蹲之類的動作,手好像也不能碰上同側的肩膀……陳教授點點頭,認可了呂衛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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