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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武忙著把西點房收拾乾淨，元凱吃了一會兒，說：&ldo;吃完了，你什麼時候好？&rdo;初武頭也不回，&ldo;你先回去吧。&rdo;背後那人淡淡說：&ldo;我等你。&rdo;這句話曖昧得可以，初武僵了僵，沒敢回頭，繼續收拾。背後那低沉中性的聲音緩緩說：&ldo;說真的，我很少見過圈子裡有像你們這麼恩愛的……&rdo;初武假裝沒聽到，清洗烘烤碟。元凱：&ldo;你男朋友身材不錯。&rdo;還是沒聽到，把東西都放回原位。元凱說：&ldo;不過我沒看清楚臉，長得怎麼樣？&rdo;那口氣叫一個自負。操！都說帥哥都是自戀狂呢，一點都不錯，初武東張西望：咦？還有個打蛋器沒洗，趕緊洗。自戀狂：&ldo;那麼，是性格很好咯？&rdo;洗完打蛋器，擦桌面。自戀狂：&ldo;你喜歡什麼樣的性格？&rdo;繼續擦桌面。自戀狂：&ldo;唉，又不是明星，透露一點嘛。&rdo;死命擦桌面。自戀狂：&ldo;我就是想問問，什麼樣的性格會招人喜歡，我就沒遇到過一個真喜歡我的人，應該是我性格不好的原因。&rdo;初武愣了愣，停止擦桌面，回頭看了眼元凱，苦笑：&ldo;得了吧，我家那位大爺，性格比你惡劣幾千倍。&rdo;元凱的下巴支在案臺上，抬眼仰視著初武，&ldo;那你喜歡他什麼？&rdo;喜歡什麼？這個問題太玄了，答不上來。&ldo;那好吧。&rdo;元凱用指腹點案臺上的餅乾渣，又問：&ldo;換個問題，你們是怎麼認識的？&rdo;初武把抹布一丟，忍不住樂了，&ldo;他出生的時候我媽抱我去他家看他，這算不算認識？&rdo;元凱微微訝異：&ldo;兩小無猜啊？&rdo;初武齜牙：&ldo;屁！&rdo;轉而，撓撓腦袋，不甘不願地說：&ldo;媽的，算是吧。&rdo;元凱臉上的笑容淡了點，眼裡混沌了一瞬，懶懶地說句：&ldo;哦，難怪……&rdo;姜續量了平臺的長寬，然後拉著初武到建材市場裡買了一批淺藍色的瓷磚，運回來兩袋水泥一堆沙，初五要找泥水工吧，姜續大喊：&ldo;不用！我自己鋪！&rdo;還真的說幹就幹，回家擼起袖子嘿咻嘿咻忙活起來。初武坐在屋子裡，把腿橫到平臺上來，指手畫腳的：&ldo;唉，沙要篩一下吧？&rdo;姜續攪和著水泥，稀了加水泥，稠了加水，又稀了，繼續加，越加越多。小豬累得氣喘吁吁，惱羞成怒地把鏟子一摔，衝初武咆哮：&ldo;你來！&rdo;初武攤手：&ldo;我不會。&rdo;姜續一身的水泥，撲上來就咬他：&ldo;你個沒用的男人！&rdo;初武抱著他笑成一團，只好掏出手機找電話號碼，問了幾個以前東見街的朋友，總算問到阿飛會鋪，弄清楚程式後，換姜續坐著指導工作：&ldo;哪，水泥砂漿的比例是一比三，注意點……&rdo;兩個人忙活了一個下午，總算摸出點竅門，初武給姜續做了晚飯就去上班了，等下班回來，姜續整個一小泥豬，沾沾自喜地拉著初武去看他的戰果。平臺上以對角線歪歪扭扭地鋪了兩行瓷磚，形成一個大大的&ldo;x&rdo;，其餘地方還是空白。初武一陣沉默，然後摸摸小泥豬的腦袋，微笑：&ldo;乾的漂亮！好吧，現在的工作就是立刻把這個叉揭了。&rdo;小泥豬晴天霹靂：&ldo;為什麼？&rdo;&ldo;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誰像你鋪得這麼變態？你不會平行鋪嘛？啊？&rdo;&ldo;可是我想鋪出形狀。&rdo;&ldo;拉倒吧你！&rdo;初武撿起塊瓷磚在大叉上比劃了一下，&ldo;對得上嘛？你長不長眼睛？剩下這麼大的縫怎麼辦？哪，那裡留那麼大的縫，這裡連半塊都塞不下去……&rdo;小泥豬靠門蹲下來，在地上劃圈圈，唸叨：&ldo;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了你不愛……&rdo;初武給他一腳：&ldo;別磨蹭了，水泥還沒幹，馬上揭！立刻！迅速！&rdo;沒事找事做！初武邊罵著邊鏟地上的大叉，泥小豬泡了個澡，出來時又幻化成粉嫩嫩香噴噴的糖小豬，拿著初武給他做的點心蹲在平臺門口吃，嘴裡含糊不清地說：&ldo;喏，唉，我說你，你怎麼這麼忙啊？&rdo;初武：〒_〒……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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