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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續吼道：&ldo;哇操到底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啊？每天來找你？談戀愛啊？你他媽個狗屎庸醫！&rdo;扯扯醫生別在胸口上的工作牌，&ldo;王重陽？老子告你！&rdo;醫生抖抖被扯皺的白大褂，扶扶眼鏡，認真地：&ldo;請便！提醒您，我叫王堇陽。&rdo;姜續一窒，把病例摔到王醫生臉上，怒罵：&ldo;你媽！&rdo;奪門而去。姜續前腳一出門，王醫生立馬掛通韓謙的電話，苦笑道：&ldo;你那個朋友病例沒帶走，我就不用給你影印了。&rdo;韓謙問：&ldo;他的情況怎麼樣？&rdo;&ldo;很不好，他的壓力很大，精神很緊張，他這種久病成醫的病患都很自信，聽不進醫生的話，只向我要藥吃。&rdo;韓謙說：&ldo;給他藥。&rdo;王醫生皺眉，&ldo;他用藥過量了。&rdo;&ldo;我知道，&rdo;韓謙截斷他的話，淡淡道：&ldo;他很頑固，你不給他藥他就會去別的醫院開，掛電話給他，叫他來拿藥，你拿些維生素片之類的騙騙他。&rdo;王醫生無語。韓謙勸道：&ldo;你放心，一切後果由我負責。&rdo;王醫生一針見血地說：&ldo;恕我直言，你不是想治好他。&rdo;韓謙沉默片刻，緩緩說：&ldo;我是有我的目的，不過我不會害他，這點你放心。&rdo; 病來如山倒姜續回到醫院，從王醫生手裡拿過藥，冷哼：&ldo;我就說說，沒有真的去告你。&rdo;王醫生懶得解釋，只好說：&ldo;我希望你能來系統的治療一下。&rdo;姜續白眼看人，&ldo;關進精神病醫院裡治療最系統！&rdo;王醫生好聲好氣地勸道：&ldo;或者，你有時間的話，不要每次都是醫院快下班才來，你可以早點來……&rdo;姜續：&ldo;白天沒時間。&rdo;白天到醫院會被初武發現的！王醫生徹底沒法子了，掏出名片遞過去，&ldo;行，這樣，給你我的電話，有需要的話我會幫你。&rdo;姜續接過來，抱歉地笑笑，說：&ldo;謝謝。&rdo;拿了藥回來，姜續做賊似的東藏一點西藏一點，趕緊就水吞下去雙倍量的藥，然後做好一切輕鬆睡覺的準備，其餘的事都先放一邊去，心裡唸叨著：睡覺，睡覺……想睡又怕睡，擔心睡不著焦慮更加嚴重，又擔心睡沉了半夜起來瞎逛悠，深深的不安和矛盾，糾結得他越發煩躁。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想隱瞞自己的疾病，韓謙說得果然沒錯，他對自己和初武的感情沒有把握。輕輕合上眼睛，兩手放鬆，感覺雙腿懸浮……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從八點躺到九點，從九點躺到十點，從十點躺到初武回來，怎麼給自己催眠都不起作用，有睏意卻怎麼也睡不著。初武疑道：&ldo;唉？這麼早就睡了？&rdo;姜續翻身對著牆，丟過去一句：&ldo;別吵我！&rdo;反正姜小豬從來都是神經兮兮反反覆覆的，初武沒多留意，洗洗漱漱，上了床想和小豬親熱一下。小豬沒興趣，&ldo;困了，明天吧。&rdo;好吧，那睡覺，正睡得迷糊，鹹豬手又伸過來亂摸，裝嗲的聲音傳進耳朵：&ldo;初武~~親愛的，我想你……&rdo;飼主當然是有求必應，把小豬壓在身下一番肆虐。待床不晃了，小豬哼唧：&ldo;餓~&rdo;吃完點心，小豬重新刷牙，一刷就刷了十分鐘沒回來。初武不耐煩了，到浴室裡催，看到姜續雙眼無神地看著鏡子，動作緩慢地刷啊刷……初武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ldo;刷夠沒有啊？&rdo;姜續像被突然驚醒一樣跳了一下，眼睛瞬間有神了，臉上卻浮現一絲惶恐，慌忙低頭漱口。初武開啟羽絨服把他包進懷裡，催道：&ldo;快點！冷死了！&rdo;姜續用冰冷的水澆在臉上，背後那個男人滾熱的身體不斷傳遞體溫過來，他不想動，甚至想這樣保持到天亮。初武又催：&ldo;好了沒有啊？還洗什麼臉啊？別洗了……&rdo;姜續轉身把溼漉漉冷冰冰的手往初武的褲子裡探進去，初武打了個激靈，跳起來大喊：&ldo;瘋了吧？&rdo;姜續撲上去咬住男人的嘴唇，像一隻野獸般，惡狠狠的，帶著強烈的侵略性，霸道地把對方按倒在瓷磚地上。初武掙脫著靠在浴缸邊，哭笑不得：&ldo;幹嘛啊你？地上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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