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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魏瓊又跟他交代了些公事,坐到中午便走了。
張希汶把魏瓊送出府,上馬車之前,眾人都退開了,張希汶在魏瓊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字:“情蠱。”
蘇既明知道魏瓊塞給自己的人未必那麼老實,因此平日裡言辭十分注意,絕口不提在儋州時的事。只是前幾日他病得太重了,稀裡糊塗間問熊萊情蠱的害處,到底是被有心人聽去了。
“什麼?”魏瓊茫然了片刻,突然頓悟,一驚,低聲道,“蘇清哲被人下了情蠱?”
張希汶不點頭也不搖頭:“未必是他中的。”
魏瓊還有些不解,眯了眯眼睛,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衝著張希汶一笑,就轉頭上了馬車。
蘇既明下午便叫人把卜天的案子整理了送來看。這卜天是苗寨族長之子,在苗寨中頗有威信。前些年嶺南遭遇蝗災,收成大減,逢此天災,正因是撫卹民眾之時,然身為惠州長官,覃春並未認為災情並不嚴重,亦不想影響了自己的仕途,因此並未將災情上報,各項苛捐雜稅不減,使得百姓生活更加困苦。那卜天便糾集了數百人攻入官府,仗著嶺南天高皇帝遠,打算廢了官府自己佔地為王。
覃春趁亂逃走了,轉頭調了兵打回來。卜天的人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沒兩天就死的死散的散,大多反黨都被抓了,卜天和幾名親信逃走,直到前幾天卜天才被抓獲。
蘇既明看完案子,拍案長嘆:“可惜了,這傢伙太無能,當初怎麼沒把覃春那狗東西給閹了呢!”卜天作亂的時間在他到達惠州之前,假若當初卜天造反成功了,他大可藉口惠州太亂而不入界,沒有覃春逼他去儋州,也就沒這一年來的事了。
把案情大致弄清楚了,蘇既明便動身去大牢看卜天。他一出行,張希汶蘇硯等人自然跟著隨行保護。
馬車上,蘇硯有些擔心:“公子,那卜天是黑苗人,他會不會很危險?”
蘇既明問道:“如何危險?”
“給人下蠱之類的。”
蘇硯是從小在京城長大的漢人,對於這些異族異術一直心懷畏懼,蘇既明流落儋州的這一年裡,他一則是還抱著些微蘇既明能生還的希望,一則是為了給蘇既明守孝,要不然早就逃離這鬼地方了。他生性單純,一年裡聽了些半真半假的奇聞異事,雖未親眼見過,卻全都當了真,更覺可怕。
張希汶插話道:“蠱術沒有你想得那麼厲害。”
“哦?”蘇既明饒有興致地看著張希汶一眼,“你瞭解的話,倒說來聽聽。”
“養蠱並不是人人都能養的,蠱蟲要認主,要聽主人的話,往往要血氣極陰的人才養得好,陽剛之人容易將蠱蟲剋死,因此在苗族裡一般只有女子才養蠱。不同的養法,養出來的蠱蟲亦是不同的,大多蠱與毒並無二致,只能叫人經絡瘀滯、腸穿肚爛,只有厲害的人養的蠱才能隨主人驅動,時而蟄伏,時而發作,形成不同的效用。便是在苗寨,有這樣本事的人也是極少的。”
情蠱便屬於那厲害的蠱,而羲武也是那養蠱厲害的人了。蘇既明想起曾親眼見過羲武用更厲害的蠱,不由問道:“那,有沒有能夠操控人心的蠱?”
張希汶猶豫了一會兒,道:“有是有的,聽說中了金線蠱的人會被蠱主操控意志。”
蘇硯立刻緊張起來,抓著蘇既明的衣袖:“公子……”
“不過大人不必擔心。”張希汶道,“那金線蠱是最難養的,養一隻起碼要十年的時間,也不是人人都養得成,只有把巫毒煉得最厲害的苗女……或是有術法的人,才能養金線蠱。金線蠱十分脆弱,養成之前不能見光,不能吹風,需要恆溫,條件苛刻,就是最厲害的苗女,一生中能養出一隻金線蠱已實屬不易。”
頓了頓,張希汶接著道:“世人言苗女能隨心所欲給人下蠱,也是誤傳,蠱蟲只有進入人的身體之後才能發作,要麼騙人服下,要麼強制人服下,若是堅決不吃苗人遞來的東西,又哪有這麼容易中蠱?那金線蠱進入人體後,會分泌毒素,也得過上一段時日,中蠱之人才會被蠱主操控。總之,不必擔心,蠱若真有那麼好下,早已氾濫了,隨隨便便就能蠱惑人心的話,還有什麼事情辦不成?”
聽到蠱蟲進入人體才會發作的時候,蘇硯不由偷偷瞥了蘇既明一眼,被蘇既明瞪回去了。
蘇既明清了清嗓子,道:“你倒是瞭解的透徹,怎麼,吃過苗女的虧嗎?”
張希汶笑了笑:“我祖母就是很厲害的苗女。在嶺南,異族通婚並不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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