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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恪將蘇凌景籠得更緊,此刻才發覺他是那樣的瘦,瘦到骨頭都硌人,心底一陣酸澀,後悔沒有早一點與他重逢,又是暗暗地慶幸,還好此刻他安安穩穩地在這裡。
子恪伸手在蘇凌景的腿上輕輕按摩,溫柔細緻的仿若對待稀世珍寶,室內一片安寧寂靜,只能聽見更漏聲聲,彷若這愈來愈快的心跳,一滴,又一滴,聲聲敲進心裡,這蒸騰著的熱氣彷彿漫過脖頸,直衝臉頰,燒得腦內一陣眩暈,蘇凌景只覺得身後的胸懷比這滾燙的藥水還要燙上幾分,而腿上傳來的痠麻感也隨著子恪的輕按消減,身後穩持的臂膀和熱度讓他安心,安心得連方才覺得難熬的痛楚也微不足道起來,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的,有什麼是不對的,但是復甦的感官卻在叫囂著,就這樣吧,就讓我這樣靠一小會兒,只一會兒就夠了,這樣的情緒讓他沉溺,沉溺在子恪的懷抱中,感受那一陣快過一陣的心跳,覺得它是從未有過的鮮活。
子恪騰出一隻手圈住蘇凌景,將他扶坐得更舒服一些,俯首在他耳旁輕輕道:“逸之,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受了風寒,不肯吃藥,你也是這樣圈著我幫我驅熱,那個時候我一直好奇,你身上怎麼會那麼涼,後來才知道是你故意用內力將體溫降低,我好了還一直纏著你要學那門功夫,卻不知道你那時為了我差點經脈逆行,逸之,那個時候你怎麼就對我那麼好?”
蘇凌景聽得他說起往事,知道他是故意引他轉移注意力,卻沒想到他這麼問,不禁心裡一怔,是啊,那個時候怎麼會對他那麼好?
其實從未想過原因,只是就那樣做了。
蘇凌景笑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沒有照看好你,自然要我來承擔,你終於知道太傅其實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了?”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沉默了半晌才聽子恪輕道:“逸之,你說過,你早就不是我的老師了。”
“是啊,如今的我再沒東西可以教你了。”蘇凌景感慨道。
身後又是一徑的沉默,蘇凌景等了半晌也沒聽見子恪的回答,有些奇怪地扭過頭去,卻見子恪閉了眼睛輕輕嘆道:“這樣也好,那就這樣吧。”
燭花輕爆,琉璃燈盞下的火光漸暗,室內卻仍然一片氤氳,迷濛的水汽下映出兩個相擁的影子,這樣一個冬日的深夜裡,卻比任何一處都要覺得溫暖熨帖,其實這半個時辰的藥浴也不是那般難熬,甚至有些期盼它能再長一點,再長一點,哪怕長過一生也不會覺得漫長。
這樣想著,蘇凌景靠在子恪的懷裡安然睡去。
子恪收緊手臂,看著身前的人連睡著的時候眉心都是緊蹙的,想來仍然受著疼痛的煎熬,他抬手輕輕撫過蘇凌景的眉心,似是要將其撫平,心底想著,若是能代你受過這些苦楚便就好了,想到四年前他在監牢裡受的那些酷刑,雖然他再提起時已是一派的雲淡風輕,可那時的痛楚,一定是常人無法想象的,逸之,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子恪附在蘇凌景的耳旁輕輕地嘆息:“對不起,原以為能給你平安喜樂,卻仍然讓你受這些苦楚,往後的所有,我都陪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筆床茶灶太從容
紗帳輕朦,琉璃燈盞漏出的燭光映在軟榻絲被之上,依稀是柔軟的昏黃,蘇凌景睜開眼睛,迷濛中見帳外一人俯身臥在榻旁,身上搭著一件明黃的中衣,和那燭火的顏色很像,安靜柔和。
蘇凌景動了動手指,伏在塌旁的人立刻抬起頭來,中衣滑落,露出單薄的裡衣,那人卻絲毫不在意,只看著蘇凌景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握在手中的指尖冰涼,蘇凌景伸手握了他另一隻手,同樣是一片冰涼,不由蹙眉道:“怎麼這樣睡,不怕著涼麼?”
子恪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笑道:“我見你睡著了,又怕你還有事,想著再守一會,沒想到就睡著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場藥浴泡下來,只怕是將平生所受的痛楚都一併受了,蘇凌景搖搖頭,也不是,當年被挑斷手腳筋時也是這般痛,大概是如今日子過得安逸了,承受痛楚的能力也有所下降了罷。
想到這裡搖搖頭:“沒事了。”言罷將子恪的中衣拾起來搭在他肩上,見衣衫上浸溼了一大片,眉心蹙得更緊:“還說我,這麼冷的天,衣衫溼了也不知道換,叫人來守著也行啊,怎麼這麼傻……”
子恪聽著蘇凌景嘮叨,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聽著他說下去,笑意更深,那些話熨帖得心房都覺得是暖的,早不知道什麼是冬日夜深露冷了。
蘇凌景見他不甚在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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