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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盧京城的官員換了一大批,先前那一撥逃的逃死的死,又或走了門路去外地尋找更有利的仕途。男人暗自思忖著自己以往的人際關係,發覺誰都指望不上。
他欲結賬離去之時,忽然聽聞有旁人喚他:“阮五少爺?”
男人警惕的回過頭去,頓時愕然,來者一身跑堂打扮,居然是警局的馬隊長。
馬隊長對男人很是客氣,把人拉到前臺,對著算賬的女人說道:“嫂子,這位是我的舊相識,飯錢就免了吧。”
女人狐疑的瞅了瞅男人,對馬隊長撇了撇嘴:“你會認識有錢的主兒?”
馬隊長不服氣了,拍著胸脯辯解:“我當年好歹是警局的治安分隊隊長,接觸的那都是大人物!這位說出來嚇死你,阮家,聽說過吧,阮富山…”
女人嗤之以鼻:“嚇唬誰呢,阮富山早死了,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馬隊長把男人往前一推,急赤白臉的爭道:“這是阮富山的小兒子,阮家的五少爺!阮韶矽!”
馬隊長把人請去了樓上一處僻靜的角落裡,二人泡了一壺茶水,把對方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馬隊長一拍大腿嘆道:“沒變!阮少爺,您還是老樣子。”
聽者一笑,他與馬隊長有恩怨,卻交集不多,如今坐在一張桌上喝茶聊天,實屬罕見,可畢竟也算相識一場,他不好推辭,客氣的問道:“馬隊長,你怎麼會跑來這裡…”
“嘿,這事兒提起來就鬧心,當時警局局長都跑了,誰管我們這些下面的人啊,日本人在城裡大肆殺人,我連夜躲回了鄉下,去年冬天,小鬼子終於滾蛋了,我回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現任的局長是新派來的,人家哪認我啊。我幹不了公職,沒了活路,打算回老家種地,幸好我大哥有手藝,帶著我回來開館子,你也看見了,樓下管賬那女的是我嫂子,我就是個幫忙打雜跑腿的。阮少爺,瞧您這身兒氣派的打扮,大約你過得不賴,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不一樣,這繁亂世道,你們還能活得有滋有味。”
“馬隊長,我改回舊姓了,江韶矽。”
江韶矽在天津過了一年,終於在翌年的秋天回來了,他手裡有錢,沈家也算厚待他,他倒是沒有吃苦。只是他心中牽掛一個人,待到盧京城的噩耗傳到耳朵裡時,他幾乎瘋傻了,成日裡鬧著往外跑,要跑回盧京城去。韓蘇沒有法子,強行關著他,他一鬧就派人給他打鎮定劑,這一針一針紮下去,及至最後腦袋有些混糊不清。熬過了兩個月,他猛然清醒,嚎哭了一場,哭過也就死心了,開始了寄人籬下的日子。
沈琴維和韓蘇雖說加入了國民黨,但有親日前科,身份頗為敏感,上面三不五時要審查一番,江韶矽的家世更是尷尬,曾有人調侃他們,漢奸居然堂而皇之的聚首一窩。沈家去了天津之後十分低調,同時又為保地位,力爭戴罪立功,故而不願和舊地再有絲毫聯絡。
江韶矽寄人籬下,更不方便打探訊息給沈家難堪,他有錢,卻能力有限,事情便耽擱了。後來,他說要走,韓蘇打從一開始就不願留他,心想江韶年已死,那些承諾就算不作數了,留著此人也是累贅,既然要走,便隨他去吧。沈琴維倒是個義氣的,阮富山生前算是和沈家有交情,既然阮家的公子落難,沈家也該拉一把,於是江韶矽離去之時,沈琴維給了他一大筆錢,以供他餘生度日。
這些經歷,江韶矽自然不會對馬隊長說,他只輕描淡寫說自己去外地避了一陣,現如今日本人打到了別處去,他回來看一看。
馬隊長哀嘆:“五少爺,想必您哥哥的事兒您也有所耳聞了,唉,節哀順變吧。”
江韶矽內心一痛,手指暗暗抓緊了衣角,明面上刻意轉移了話題:“馬隊長,我的家宅在一年前都賣光了,目前無處可去,你能否打聽一下,哪裡的宅邸不錯,我過幾日想去看看。”
“日本人走的時候炸了不少,那些洋樓大多都毀了,後來有些新來的官員佔了一部分,還有些是新蓋的,我可以給您打聽打聽。”
江韶矽沉思片刻,忽然說道:“洋樓小花園什麼的就算了,你幫我打聽一下五月巷的66號,如果有人住,問一下價錢,一切好商量。我現在在順福旅店,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登記的名字是宋童書,這是化名,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另外,我以前的身份你就不要對外宣揚了,現在這麼亂,我怕節外生枝。”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厚厚的一疊錢推至馬隊長的面前。馬隊長倒也不客氣,把錢收好,討好的笑了:“行,有錢就好辦事兒,我一定給您打聽清楚。”
高高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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