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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桔梗花
連城三紀彥
目次
美與哀愁的滅亡美學
一串白藤花
桐棺
一朵桔梗花
白蓮寺
菖蒲之舟
美與哀愁的滅亡美學 鍾肇政
——寫在連城三紀彥「一朵桔梗花」前面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染手日本推理小說譯事的文集。
猶記得林佛兒兄在創辦「推理雜誌」之初,就交來原著影印件,除了要我幫他迻譯之外,還慫恿我試試寫推理小說的創作。對我來說,這毋寧是一件奇異的建議。我已好多好多年不看推理類作品,寫更是做夢也不會去想的事。而來自久遠記憶裡的印象,促使我在聽到佛兒兄的建議後直覺的反應是:像我這種笨拙、遲鈍的寫作者,推理小說的寫作不但是開玩笑,而且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在其後的一段時日當中,佛兒兄所舉做為慫恿我試寫的理由而列出來的,據云已答允寫推理小說的一串知名作家的名字,時而不免在腦海中向我露出微笑。我便也有了「人家能,我為什麼不能」的儍念頭。但在我還沒具體想到要試寫的時候,我就徹底把這個念頭打滑了。我發現到,人家能,而我硬是不能。換一種說法,我覺得寫推理小說,我絕對無法跟人家比。我不敢寫。
因為我從漸漸開始翻譯的連城三紀彥作品中,深切感受到這樣子的東西我是無法企及的。我實在寫不過人家。
連城的作品使我著著實實地開了眼界。原來,我之於推理小說,淵源不可謂不深。模糊記得,當我升了小學高年級,懂得了讀書、看雜誌以後,推理小說——當時似尚未有這種名稱,一般稱為偵探小說——為最能吸引我閱讀興趣的作品之一。也記得曾經有一段時期著迷地去找偵探小說來讀,「偵探雜誌」、「新青年」等刊物輕易打入我少不更事的幼稚心靈當中,而對諸如江戶川亂步、橫溝正史、山本週五郎等作家,也有了相當強烈的憧憬,又如名探明智小五郎也成了心中偶像。稍後西洋的夏洛克.福爾摩斯更在我心靈裡開啟了另一個嶄新世界。
然而,我這方面的興趣並沒有維持多久,尤其文學名著成了我興趣中心之後,更望望然去之,以致光復後的這四十年間,我幾乎想不起有多少冊推理作品是我看過的,甚至在此間亦頗享盛名的松本清張,我都祇靠他的芥川獎得獎作品而知其名,此外就是一些書刊上的他的作品的廣告。提起這些,實在有一份慚愧,但是多年來我的閱讀時間都極有限,只能說無力及之,是很無奈的事,也因此我對推理小說的認識,恐怕依然停留在早期閱讀的境界上。當然,我也並非完全懵然於日本當代推理界的趨勢。除了為數極有限的零星涉獵之外,從一些彼邦文壇報導上,倒也知道日本這方面的推展是極其蓬勃、可觀的,例如所謂「社會派」、「本格派」的崛起等等,尤其受了寫實主義的洗禮之後,推理小說的面目幾乎是脫胎換骨,但也因而形成了風俗性作品的泛濫,這種情形祇有使我更感興趣缺缺,根本不想去碰一下。
這樣的我,要從事推理小說的翻譯,心理上難免有若干抵抗的。可是這內心的掙扎,很快地就被連城的文體解除了。
「就說是死的燈影吧,那燈光空茫茫的,恍如落在黝暗的水面上的光影,倏地畫了條尾巴就消失——是的,那裡住花街紅豔豔的色彩,和女郎們華麗而凌亂的衣著的燈光,不知怎池,競使我覺得與守喪的白燈籠陰慘慘的燈光,有那麼一點相像。」
這是我第一篇翻譯的「一串白藤花」裡開頭的一小段。重讀譯文,似不無稍露稜角之感,實則原文細膩圓滑,不但輕易地點出了過往一段已是十分邈遠的歲月裡的日本情調,而且迴腸蕩氣,自自然然地醞釀出一種文學氣氛,馥郁而浪漫,令人陶然於作者不凡的文筆之中。起始,我訝然於日本的推理小說已演進到這種地步,繼而在次第譯出的篇件中,更感嘆於連城推理作品裡的獨特文風。
本書中以花為篇名的五篇系列作品,時代背景均為日本大正及昭和初期年——以時代言,恰與我國「民初」雷同——也是日本現代化以前的,一種傳統日本式情調猶在急遽的現代化轉型步驟裡一息尚存的年代,不但人際關係之間,舊式的人情義理保有支配性,因而雖也不免刀光血影的殘忍情節,其中卻有著一種牢不可破的宿命感,成為作品的骨架。
連城自己在本書後記裡說了如下的話:
「舍下的小小庭院裡,每年都會開一株遲開的藤花。它比別種花足足遲開了兩個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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