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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儀移步過去,畫中好像描繪著阿鼻地獄的情景。比如剝皮獄、拔舌獄,剪刀獄、火坑獄、刀山獄等等十八層地獄。
朱守謙指著刀山獄說道:“表妹,你看看這兩個在地獄中掙扎的鬼魂。”
徐妙儀定睛看去,是一男女,相貌和氣質都各有不同,兩人互相扶持、躲避著牛鬼蛇神的刀刃的場面。最左邊的是牛頭刺向男鬼,女鬼撲過去阻攔,而後是女鬼被刺,男鬼伏屍大哭,也隨即被刺;然後是男鬼和女鬼相繼站起來,拔出身上的刀刃,又遭遇了馬面的砍刀。這一次兩個都是割喉而死,然後再復活,又遭遇腰斬之刑,不停地復活、被殺,再復活,再被殺,無限迴圈這種殺身的痛苦。
“你是說……這對男女就是欒知府和王夫人的化身?”徐妙儀看著表哥,朱守謙點點頭,“在劉辰的記載中,他們是被外祖父一刀捅死的,表妹,你仔細看,就連捅死的細節都是一樣的,牛頭先刺男人,女人以身相攔,先被捅死,然後男人也中劍而亡。”
一道閃電劈過,畫軸裡陰森恐怖的細節纖毫畢現,的確和劉辰記在卷宗裡的細節一模一樣:“……謝再興遂叛,殺鳳。鳳妻王氏以身蔽鳳,並殺之……”
可是從此畫的細節來看,欒鳳和王氏在中劍之後居然重新站起來了!
朱守謙說道:“三國時,東吳的黃蓋欲詐降曹操,和周瑜商議了苦肉計,為了取得曹操的信任,黃蓋和周瑜假裝不合,相互爭執排擠,然後周瑜綁了黃蓋,不留任何情面用鞭子抽打,黃蓋受辱,憤然投靠曹操。曹操因此對他深信不疑,黃蓋在曹營做內應,最後取得了赤壁之戰的勝利。”
徐妙儀打小流落民間,讀書不多,不過三國志的故事在說書人的演繹下廣為人知,尤其是這出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連村裡的農婦都略有所知,她當然也知曉。
徐妙儀有些興奮的將畫軸鋪在畫桌上,三國時期的魏蜀吳,相互征戰。和元末明初的明教三大勢力,張士誠,朱元璋,陳友諒的情況十分相似。
“表哥的意思,是外祖父詐降了張士誠,和欒鳳演了一出苦肉計?”
朱守謙說道:“當時皇上在前線和陳友諒作戰,張士誠盯著金華城不放,時刻面臨腹被受敵的危險。外祖父和欒鳳一文一武,守護金華城多年,估計是到了危急關頭,內憂外患,強守已經守不住了,只得用苦肉計詐降。你想想,外祖父詐降之後,一直帶著張士誠的兵打敗仗,十幾萬東吳軍丟盔卸甲,幾乎全軍覆沒,以外祖父以前常勝將軍的盛名,實在難以解釋這種敗局。”
徐妙儀覺得表哥的話很有道理,指著圖軸說道:“按照畫中的意思,欒知府和王夫人和外祖父演了苦肉計,當場詐死,但是站起來後,被另外的馬面割喉而亡。也就是說,欒知府夫妻本來是詐死,但是被人知曉了計劃,命喪刀下,從而坐實了外祖父行兇的血案?”
朱守謙說道:“對,我覺得這幅畫就是表達了這個意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原本是一場矇騙張士誠的苦肉計,中途出了錯,最後周瑜和黃蓋都死了。”
徐妙儀點點頭,“這樣也能說的通,可能這一幕被欒小姐撞見了,她受了刺激瘋癲,無法言說,就透過畫作隱晦的將那天場景重現了。”
朱守謙眼神冰冷而瘋狂,充滿了怨恨和戾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外祖家真是千古奇冤啊!就連我父親當年所謂的謀反,恐怕也另有隱情!可是單憑一副瘋癲女人的畫,如何給謝家平反昭雪?”
是啊!在卷宗裡那些賬本,信件等鐵證面前,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畫?
電閃雷鳴時,徐妙儀腦中也是一閃,說道:“我知道了!我們可以去驗屍啊!被利箭捅穿胸腹而死,和割喉致死的人的屍首完全不同啊。哪怕化成了累累白骨,骨頭的損傷還是可以分清的!”
這便是要挖墳了。
欒知府夫婦用生命守護金華城,所以他們埋骨之地並不在欒家蘇州老家的祖墳,而是在金華。徐妙儀當即決定下一站並不急著趕著去紹興查案,而是去金華勘驗屍骨。
徐妙儀是學醫的,並不懼怕屍骨,更無懼鬼神,“倘若屍骨真的是割喉上而死,那就說明劉辰的記錄有誤,或者當年欒知府夫婦並不是死在外祖父劍下,而是被人謀殺,栽贓給外祖父的。”
朱守謙和徐妙儀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希望。
表兄妹兩個挑燈夜讀,將欒小姐所有的畫作都看了一遍,並且挑出了一部分可疑的,對婆子說道:“開個價格,這些畫作我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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