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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冒險了。我分給他們銀錢,一生衣食無憂,過著體面富足的日子,算是明教對他們的報答。他們不負明教,明教也不負他們。”
錄完名冊,道衍擱筆一嘆,“這樣明教就歸隱了一半人,這也是姚繼同的遺願,現在想想,他或許是菩薩轉世,匆匆來人世間度化這些人,然後轉身離開。”
“你呢?”道衍問道:“你自己有何打算?”
徐妙儀說道:“我要找到朱棣,想法子把他從邊關撈出來,然後帶著他遠走高飛。”
道衍惋惜的說道:“我以前聽說你和燕王相契,很是高興過一陣子,覺得你終於擺脫了狐蹤的算計,徹底脫離了明教,安心當你的燕王妃。卻沒想到李善長從中作梗,讓你和燕王的婚事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妙儀苦笑道:“他被貶為庶民了,從此大明沒有燕王,以後就叫他朱棣。”
“有本事的人總有機會翻身的。”道衍居然還有心情玩笑,“皇上都不要他這個兒子了,你非要他不可?”
徐妙儀說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說完,徐妙儀一怔,這是朱棣曾經對她說過的誓言,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誓言鐫刻在了心裡。
想著想著,淚水不知覺的滴落下來。
徐妙儀哽咽道:“他是為了我放棄親王之尊,落魄如斯,我豈能棄他而去。”
道衍伸手擦去她臉頰邊的淚水,嘆道:“天南地北□□客,老翅幾回寒暑,真是一對痴兒女啊,萬里層雲,千山暮景,隻影為他而去。”
原句是元好問那首開頭是“問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一曲《摸魚兒》。
道衍的手背寬厚溫暖,逼退了徐妙儀眼睛的酸澀。
徐妙儀哭笑不得,“義父,您是個和尚,倒背起這些情詩來。”
道衍笑道:“和尚又怎麼了?我都做得大官,為何不能讀詩?最近我作了一首情詩《秋蝶》,還倍受那些文官們推崇呢,‘粉態凋殘抱恨長,此心應是怯淒涼。如何不管身憔悴,猶戀黃花雨後香。’ 你說這首詩寫的好不好?”
沒想到義父居然會寫出這種敏感細膩的傷春悲秋之句,徐妙儀的眼淚徹底沒了,笑道:“我那懂什麼好不好的,以前您教我醫術武藝,權謀心術,不過從來沒教過琴棋書畫,什麼溼(詩)的乾的潮的,我一竅不通。”
這是實話,徐妙儀若精通詩歌典故,恐怕早就解出了沈萬三那首藏頭詩,重挖鸞鳳墓,何來後面那些糾纏。
道衍見徐妙儀開顏而笑,眼睫毛上的淚水未乾,黏在一起就像黑蝴蝶的翅膀,心中感慨不已:這就長大了啊,以前為了一塊糖、一句口角,在蘇州市井裡像個野孩子似的和小夥伴打架撒潑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那個時候徐妙儀通常是市井鬥毆的贏家,偶爾打輸了,為了面子她當場是不哭的,回家後躲在被窩裡哭,道衍見著了,也不戳破,任她哭一會,捉摸著差不多了,就敲敲房門,“妙儀啊,我買了虎眼窩絲糖回來,快出來吃吧。”
聽說有最喜歡的虎眼窩絲糖,徐妙儀的淚水立刻成了口水,立刻從被窩裡爬出來,隨意的用手巾抹了一把臉,跑到道衍面前伸手要糖吃。
“義父,糖呢?”徐妙儀眼巴巴的抬頭看著道衍,眼睫毛就像現在這樣潤溼的結在一起,像一雙黑蝴蝶,眼皮微腫,細看時還有一抹粉紅,嬌俏可愛,那時候道衍覺得,整個蘇州城都沒有像她義女這樣漂亮的小姑娘了。
道衍遞給她一小包窩絲糖,徐妙儀興奮的大叫:“多謝義父!”,然後揣著糖塊跑出去找胡善圍和王寧一起分食去了。
她慢慢長大了,煩惱越來越多,一包窩絲糖沒法解決她的煩憂……
道衍說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朱棣,我會幫你找到他,幫你們遠走高飛,想好去那裡嗎?”
道衍說的那麼輕鬆自然,好像朱棣只是一塊窩絲糖,他可以隨意取來,只為哄得女兒像小時候那樣開笑顏。
“啊?”徐妙儀先是驚喜,而後搖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如今狐蹤的人還暗中跟著他,另外李善長也不知會不會使陰招,我父親他們還在到處找我,想把我關在家裡當大小姐。局勢太複雜了,明教現在元氣大傷,義父,我已經連累了朱棣,不想你也被牽扯進去。”
道衍說道:“你覺得我現在置身事外,就能獨善其身了嗎?大錯。只要你我父女之情始終還在,相互牽掛,你我的命運就依然連在一起。就像我和狐蹤在明教的內鬥,我多少次把你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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