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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中這等事最是微妙,既然梁中書不提,高強也不好問,只胡亂說些於路所見的趣聞。在座多是武人,話題漸漸便扯到槍棒拳腳上來,如索超之輩武人,心中明白手下利索,嘴上卻是說不明白,不免連說帶比劃起來。
高強聽的有趣,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問道:“小生在東京時,常聽人說北京大名府有個盧俊義盧員外,人稱河北槍棒第一,不知可有此人?”
這話才一出口,廳中氣氛立刻就變了,關勝手捋長髯,李成託著汝窯的茶碗一口口地吹著茶葉沫,索超則二目瞪視前方,嘴裡嘟嘟囔囔地卻聽不清說些什麼。
梁中書倒是面色不變,依舊是笑得人畜無害:“世侄身居東京,見聞倒也廣博,這盧俊義乃是我大名府第一個財主,兌坊押鋪、米行酒樓都有經營,城中第一號酒樓翠雲樓便是他的名下產業。至於什麼河北槍棒第一云云,這便是民間互相抬舉了,諒這幾路野把勢,又怎及得我大名府的五萬禁軍精銳?”
高強見狀即知,看來這盧俊義“河北槍棒第一”的名頭著實惹禍,從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哪個練武的能受得了頭上有人打著這樣的旗號?
第二卷 河北 第八章 學術
眼見局面尷尬,高強忙將大腿一拍,就著梁中書的話頭下臺階:“聽了梁世叔所言,小侄是茅塞頓開啊,想他一個區區富戶,朝夕營營役役,逐那一點蠅頭小利,把心性都染上了銅臭,縱然是有心學武,又怎能領會槍棒中的真義?自須如我大宋的諸位將軍一般,身受君王恩,常懷報國志,方才能得這武藝的真義了。”
這話卻聽來舒坦,眾將心中都是大喜,心想這高衙內果然不愧將門之後,深知我輩赤膽忠心,是在沙場上刀頭舔血練出來的真工夫,豈同那等莊稼把勢?再聽得衙內幾句,只覺自身形象高大無比,一腔忠君愛國的義憤填膺,什麼“河北槍棒第一”云云也只是那天上的浮雲,若去和一個土財主爭這些虛名,沒得辱沒了自家的身價,衙內果然是我輩武人的知音啊。
當時一團和氣,梁中書見狀大喜,恰好天色已晚,便教牢城營開出宴席來,高強惶然稱謝說道“長輩賜不敢辭”,梁中書更是喜歡了,當即便邀請高強一行在府中住下,既然長輩有命,高強自然是不敢辭了。
少時開上酒席來,自然水陸雜陳百味並列,至於碗盞杯勺全套傢什都是定窯的透花瓷器,高強捧著這些後世價值連城的傢伙吃飯喝酒,只覺一抬手就是幾百萬的上下,比看股市指數還刺激。
梁中書親自拿著酒壺勸酒,賓主都是武人居多,幾杯酒下肚就都放開了手腳,彼此也互相敬起酒來,索超更是把出了軍中斗酒的架勢,一五一十地跟楊志划拳拼酒。
談兵講武一番,一席盡歡而散,卻已是月上中天,快二更時分了。梁中書領著高強一行到留守府中安置,單獨闢一座小院來與他們居住,又撥些丫鬟使女來服侍。
待洗過了臉,換過了日間的衣服,就有個丫鬟來請高強,說道梁中書正在書房相候。
高強跟著那丫鬟來到書房,見梁中書正在案邊讀書,忙上前施禮,梁中書雙手扶起了,便叫看座,又命上茶。
待揮退了上茶的丫鬟,兩人都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高強便問道:“梁世叔,不知喚小侄來所為何事?”
梁中書笑了笑道:“賢侄,你可知今日我為何到牢城營視事麼?”
高強心中早對此事奇怪,據許貫忠所說,牢城營的配軍屬於大宋軍制中的廂軍系統,基本上只是擔當地方勞役,平時連檢閱都沒有,身為大名府留守司、二品大員的梁中書不管這些是正常的,今日卻忽然親臨視事,而且只理了楊志之事便轉進後堂,這明顯是專門衝著自己而來的。只不知究竟是何緣故?
場面上卻不能就這麼直說,高強忙笑道:“世叔坐鎮北京大名府,勤勞政事,事必躬親,實在是我朝的第一等名臣,小侄欽敬之極。”
梁中書捻著小鬍子大笑起來:“賢侄倒是有趣,我為朝廷方鎮,倘若這等小事都要每件過目,便諸葛亮也累死了。實不相瞞,日前家嶽有信自東京來,卻是稱說賢侄要親送一個朋友來北京充軍,義氣極是深重,命我看顧一二,今日貴友楊志一到,牢城營便飛報我知了。”
高強恍然,忙沒口子的稱謝,心下卻又多一層思忖:這蔡京連這等小事都要插手,不用問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了,如果是為了和老爸高俅結盟,在東京就談妥了,又何必老遠到這大名府來動手腳?
梁中書笑應了,隨口問了句:“賢侄受業教師是哪位大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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