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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臉色蒼白，似乎是不敢置信。 眼裡卻沒有任何情緒。 似乎是覺得有趣，男人心情很好的樣子。 面容變得醜陋又貪婪。 看著小孩兒那張好看的臉，眼睛逐漸變成了紅色。 “清清” 小孩兒逃跑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有些疑惑。 在男人的命令下，院長將所有的孩子用繩索捆好，又餵了安眠藥。 小孩子們被搬到了車上。 二十一號被餵了很多安眠藥，幾乎超了成年人的藥量。 車上。 小孩兒手指動的飛快。 “都準備好了嗎？” 聲音很小，但足夠所有孩子都聽到。 沉睡的孩子們像是排練過無數次那樣，迅速的解開了繩子。 “真的要跳車嗎？我好怕。” 有孩子緊張的看著二十一號。 二十一號笑容溫和，語氣和善。 “想死可以留下。” 十七號抓住了二十一號的手。 “太冒險了，你本可以自己跑的。” “城鎮裡有很多他們的人，沒辦法離開，只有等到他們覺得我們沒有能力反抗的時候，才好逃跑。” 小孩臉色很白，在漆黑的車廂裡，微弱的光線下，朦朧的有些不真實。 “而且，這輛運貨的車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十七號還是很擔心。 語氣帶了猶豫。 “不如你們先走吧，我眼睛看不見，肯定會拖後腿的。” 二十一號只是握了握他的手。 “別怕。” 有孩子不安地小聲嘟囔。 “院長媽媽對我們那麼好，真的會賣掉我們的器官嗎？” 二十一號習慣性的笑了。 笑容像是有了固定的公式。 嘴角的弧度都有些相似。 “跳車可能會死，不跳也可能會死，隨便你們。” 車子行駛的很穩。 車上只有司機和副駕駛上的一個女人。 十七號動作迅速的將車廂門開啟。 在無盡的夜色中，冷風灌了進來。 這是他們排練過無數次的場景。 這裡是上坡，車子行駛的很慢。 瘦小的孩子就這樣排著隊跳了下去。 順著斜坡一路滾下去，身體上都是傷痕。 骨折的痛立馬讓這些孩子痛苦的蜷縮起來。 二十一號掙扎的站起來，小孩子們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這座可怕的城市。 潛進辦公室，目的不是為了收集證據，而是為了調查運輸路線。 夜色裡。 有孩子痛的暈了過去。 樹林裡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像是追上來的惡鬼。 “清清” 小孩兒的動作頓了頓。 十七號敏銳的發現了他的不對，擔心地詢問。 “怎麼了嗎？” 十七號的身體只是擦傷，他看不見所以跳下來的時候，二十一號抱著他了。 看不見二十一號的狀態，他擔心極了。 月色下。 小孩兒渾身都是血，看不見一塊好肉，但他依舊可以笑著說。 “沒事兒，沒什麼。” 很快，走到了陌生城市的警察局。 幾個孩子終於暈了過去。 “清清” 誰的聲音？一直在叫誰？ 醫院。 二十一號睜開眼，入目是潔白的天花板。 警察已經問了很多次了，他將藏好的證據交了出去。 事情總算解決了，可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今天十七號被送去手術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皺了皺眉，身上都是繃帶，疼的他腦袋一陣陣發暈。 門口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就你一個人呀，你家長呢？” 小孩皺起了眉，還沒答話。 小護士就被護士長叫走了。 “新來的吧，不知道的別問，這是重點看護病房，我知道你是看他可憐，但是我們工作人員首先要做好本職工作” “可是” 好吵，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有護士還有警察，好累啊。 名字？什麼名字？ 我是誰？ “清清……醒醒……” 小孩兒臉色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看到自己被繃帶纏滿的身體，動作一僵。 不，不對！ 這是夢，這不是真的。 “你是誰？” “清清” “你是誰？” “顧清！醒醒！” 睜開眼是一張熟悉的臉，顧清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這人。 “怎麼是你？” 陌離笑的極為不正經。 “為什麼不能是我呢？清清美人真是沒有良心，剛從副本里出來就翻臉不認人了。” “副本？” “你不記得了嗎？你被蝴蝶攻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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