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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乾鯤來說,像蘇允這樣的人實在是看之不厭,些些無傷大雅的通融施惠,只要能讓那男子展眉舒心,他並不吝嗇。
然而自驚鴻一瞥開始,這位讓人挪不開眼的清俊男子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拘束包裹,細細留神他的言談舉止,竟是沒有一刻能真正的展開蹙眉,放鬆一笑。
乾鯤覺得不解,亦十分好奇,想著若有機會必要尋出個究竟來。
跟隨王駕渡河的隨行人員比初出國都時少了十之八九。所有的禁衛營,御林軍及兩營扈從兵將被御旨留在南關之外,跟著上船的只有貼身宮人,內官,覲見必需的禮部幹員。算下來,不過二三十人。
乘載的雲帝專屬御舟非常巨大,且速度極快,是普通船隻的兩倍。雲河雖稱為河,事實上是一片雲澤汪洋之地。渡過這片雲澤,便算是正式的進入了帝國北域。第一城名曰稽首,顧名思義,是“入域子民,朝聖帝都,萬眾稽首”之意。
亓國隨行者中也有未看見過雲河的,雖有百餘名陛下御前親衛持械冷然侍立,這種名為護送實為監守的凜然氣氛仍舊鎖不住人們的好奇之心。有幾個大膽的官員和內侍忍不住靠近船首,迎著溼潤的風,看兩側船隻被巨舟飛速拋離退後,河面一片蒼茫如雪,腳下身畔都是白霧繚繞,真有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除中央主艙外,巨舟前後及兩邊各有足可容納百人的副艙四座。奉旨迎接的親衛營佔了前後兩艙,左右的兩艙便安置了亓國隨行官吏。雖說是艙,實則不啻於一座官宅的規模,前有廳堂,後有臥房,佈置簡潔大方又不失尊貴之氣,顯出巨舟擁有者的氣度身份。
蘇允帶著綣心隨馮乙住進左舷的副艙後堂。連芳在船剛剛起錨之後便向中央主艙去了。
比起蘇允的鎮定自若,馮乙反而顯出些許不安。直到近午時分,連芳方抽空派了一個小內侍送信過來,說是已經稟明君上蘇大人登舟之事,君上說:“知道了。”
知道了?
只是這麼簡單的三個字麼?
馮乙有一種一腳踏空的感覺,轉念一想,卻不知自己為何會有如此莫名的意外之感。也許,君上應該會為如此先斬後奏的冒犯舉動怒斥責?最起碼,應該召見一下蘇大人,問個情由?
無論如何,只是這麼“知道了”三個字,似乎太過平淡。
而君上自被姚金霖恭恭敬敬請入主艙之後便未曾露過面,大半日過去,偶有禮部官員被召見問詢,馮乙自己也照例請見把脈,只有蘇大人被冷落一旁。
馮乙不禁在想,那三個字是否亦有另一層含義?人雖在咫尺,依舊拒不相見,君上對蘇允確實已疏遠到了連面都不願再見的地步。
唉……心中一嘆。
流言紛紛,這君臣二人的糾葛馮乙貼身伴駕多日,比之他人要了解許多。自然的,禍從口出,他從不敢因好奇而多問連芳一句,但多少看出些許苗頭。
這兩人之間,並不簡單。
這是他所肯定的事。但並非如傳聞中被簡化了的國主與寵人的關係。
到底是如何呢?
馮乙自猜不出。只是,看著那縱馬追來的青年男子時而流露的悵惘神色,便覺心中惴惴,亦有說不清的愁緒縈繞徘徊,驅之不去。
193 寒潮
橫渡雲河的船隻所用木材均為雲嶺上的千年浮木。只因雲河非普通河水所聚集而成,遇物能沉,非這種特殊樹木的枝幹不能承載人安全渡過。
普通的浮木舟到彼岸大概需時三日兩夜,而巨舟奉旨辦差,不僅速度驚人,前後亦有守河都護派專員開道殿後,因而一路暢行無阻,只需一日便可抵達。
日落時分,蒼茫雲海隱約有紅霞浮動,天色卻仍舊如同日中時一般,半點不見暗淡。北域雲嶺之上所俯照而來的神光把日夜的分界變得不甚分明。船隻平穩比之路上行車更顯舒適,這一整天的旅行將要結束之時,亓國眾人都覺時光飛逝,尚未察覺便白馬過隙。
因不用過夜,眾人皆未曾開啟行囊,算著時辰已該到了登陸之時,卻遲遲不見親衛營傳來訊息。
直等到用過晚飯,才有高大冷漠的帝都侍衛過來傳話,因河岸遇到百年一遇的春潮,所有船隻無法靠岸,今夜要在舟中度過。
眾人也有未知雲河春潮為何物的,便有那曾經陪駕入都的老內官向大家解釋,這是一種足可激起百丈狂瀾的大潮,因月汐而發,卻不多見。今日遇到,也算得上是一種幸運。
晚來果然風疾,巨舟離岸半里,遠處可聽隆隆轟鳴之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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