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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還按市價付了錢,讓袁恕捧著腥羶的熊皮,二人歡歡喜喜往回走。
路上總要經過草料場,來時無恙,返程路上卻突遭攔路。來者葉齡是認識的,袁恕更不陌生,畢竟那是他伺候了許多年的奴隸主,王犇。
自從袁恕被吳是非收編已過去月餘,袁恕的鞭傷早得痊癒,王犇身體強健,捱過吳是非的鞭子想必好得更快。一來階級心重,二來不喜武夫,加之此人對袁恕那般陰狠,葉齡對王犇實難有好眼色。話都懶得說,繞過去還領著袁恕要走。
想不到王犇居然放肆地當著葉齡的面捉住了袁恕,直往堆草料的窩棚裡走。
葉齡氣得漲紅了臉,追過去喝令他放開袁恕,不然便要報告巡防營逮他去坐監。
王犇竟不在乎,譏諷道:“區區奴隸,萬民皆為其主,伺候誰不是伺候?”
聽他話裡很是猥瑣,葉齡怒且羞:“混賬!阿猿是天師的人!”
“天師又怎樣?”王犇驀地湊近了,撥出的熱氣挾著一股難聞的口臭直撲在葉齡面上,“我們都是主上的人。你,我,還有他,”王犇往袁恕瞟了一眼,別有深意地強調,“都是1
葉齡悚然一驚。
“各為其主啊,葉姑娘!小的奉勸你自個兒先掂量掂量,在這裡,究竟是你的主子說話管用,還是我的主子更不好得罪?!”
葉齡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袁恕被拖走了。他眼中映滿驚恐和絕望,彷彿無聲的求救,求葉齡不要袖手旁觀。但葉齡真的不敢管!她為方才聽到的警告之下存在的真相所駭,渾身戰慄,懦弱到連呼救都無法做到。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葉齡不知道自己的情緒裡恐懼和自責哪個佔的比重更多。袁恕的求饒聲漸漸低弱。沒有慘叫,此生為奴,他習慣了屈從。
葉齡猛地醒過神來,開始瘋了一般地狂奔,撞到人,撞到車馬,便搶了馬,直闖回上營。值崗的衛兵橫槍阻攔,馬兒受驚揚蹄將她拋下,衛兵認出她,聽她歇斯底里地哭喊要找天師。
其時,吳是非從姒兒處回來,正想去下營晃晃,順便找他們。聽見此間騷亂,兀自奔過來。葉齡語無倫次地與她稟告了袁恕被劫的經過,吳是非登時面色大變,拉過驚馬一躍而上,疾馳向草料場。
“我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去晚了。”吳是非聲音悶悶的,半邊臉頰貼在膝上,彷彿要哭了,“那都不能叫狼狽了!我叫他,他就只是看看我,嗓子眼兒裡發不出聲音,氣息弱得好像要斷了。我解下袍子裹緊他,揹著他往外走,血就順著他的腿流到我手上,全是熱的。”
張萌完全傻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卻不敢哭出聲來。
“阿猿一直說不清孩子的月份,第一次救他回來,他說大約六七個月。他也總不正面說王犇是孩子的父親,就是那人那人。我拿鋼棍抽王犇,他熬不過,吼了一句‘那晚上騎他的人多了,鬼才知道誰下的種’。哼,那晚上1
吳是非笑聲裡都覆了哭腔,眼底泛紅。
“本來我沒想追究那晚上、那些人,我就是去洪徵那兒要他給我派個大夫。因為葉齡去醫所回來跟我說,每個大夫都語焉不詳地推辭,不肯過來。我以為他們是輕賤奴隸,不屑救人。我很生氣,跟洪徵抗議大夫們醫德淪喪。可洪徵居然跟我笑,說竟然敢惹天師生氣,豈止沒有醫德,簡直連理智都淪喪了。那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縱然權高壓眾,還是輸給了那唯一的人啊!天師不高興會打人,焰侯不高興會如何?殺人?滅門?株連?他可以做的太多了,只要他願意。並且洪徵從來就是為所欲為的暴君,他是,是——”
吳是非哽咽著。但無需她說明張萌也懂得。一位部落首領,堂堂西荒之上赤部的主君,螻蟻小民壓根兒不值他一眼的關注。階級太遙遠,身份太懸殊,他們完全就像生活在平行世界中,不會有交集,不應有交集。可洪徵卻因為袁恕而來為難吳是非,對她奚落嘲諷。她遽然意識到,洪徵這樣做其實目的也不是要令自己難堪,而是他焰侯,才是真正想要袁恕命的人。
“阿言剛認識主上的時候曾聽他提過,自己可能中了血枷。”張萌嗓音乾啞,與吳是非一樣顯得失神,“我很奇怪,中了便是中了,即便主上不會、不會那個,只要有過那樣的事,只要那個人是阿魯,主上就應該是中了血枷的。但原來,他真的不能確定。他不知道!”
吳是非行屍走肉一樣機械地點頭,思緒陷在回憶裡痛苦,難以自拔。
她看見自己踢翻了洪徵身前的桌案,被認不清面貌的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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