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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受了老祖宗不少照顧，王雅璞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而且他並不想牽扯更多的人進來，就對賤渣說：“原本我打算一個人進去，把你扯進來我都不願意，就別讓那些人跟進去了吧？”

“這時候還說這些，”賤渣不在意地說，“不過我跟你想法相同，那些人雖然在族中屬於佼佼者，但就是比起你也差了好大一截子，還是別讓他們去送死了。”

兩人下了車就有幾個看上去精幹強壯的年輕人迎了上來，那些人最年長也不到四十歲，年輕小的與他們差不多，但見了賤渣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看來查長亭這個下任家主在族中的威望不小。

“我們家決定族中地位，只靠本身的能力。”

“這樣啊……”之前也聽說過賤渣是繼老祖宗之後查家幾百年來唯一一個天生陰陽眼的天才，平時他在學校那副不受人待見的樣子，誰能想到他在族人面前的德高望重？也或許是因為族人對他的恭敬態度才造成了他冷漠高傲，讓人不容易親近的性格。

兩人在營地稍微休整了一下，吃了些食物，然後兩人就朝著那黑霧的方向走去，在大約幾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觀察著不遠處那遮天蔽日般的黑霧。

“這麼大的規模，難道沒有人發現？”

“連儀器都偵測不出來，別說肉眼了。這層結界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見。”

王雅璞瞭然，他緊鎖眉頭看著眼前讓人心生畏懼的龐然大物，就像是災難片裡才會出現的情景，那層黑霧濃得就跟化不開的墨水一樣，以肉眼觀測，大約有十幾公里寬，而高度更是直聳入雲，根本看不到邊際。

盧瓚……會在裡面嗎？

勝敗就在明晚，王雅璞甩了甩頭按下對盧瓚的思念，強迫自己早早入睡。可是躺在睡袋裡，就算緊閉雙眼也毫無睏意，他的腦中都是盧瓚的身影，這一年多來的點點滴滴跟跟走馬燈似的在他腦中不停閃過。

突然他感到臉頰上一陣溼意，他伸手摸了摸，原來自己竟不知不覺地落淚了。

盧瓚，原來我已經愛你至此，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你知道了會不會很高興？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人卻不在身邊。王雅璞此刻只是懊悔沒有早點對盧瓚袒露心意。

他心中激盪，半是悲傷半是恐懼——如果明天救不出盧瓚，那就他……

正在他心中思緒萬千五味雜陳之際，腦中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你若明日以這副面貌應戰，則必死無疑。”

王雅璞陡然睜開，這聲音是——燕及？

“正是吾，吾棲身於你體內，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心中所想，吾都能感知。”

“放心，如果沒有希望，我不會將你召喚出來。”王雅璞在心中對燕及道。

“尚未應戰，心中就怯弱動搖，你當時進入聖壇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那不一樣，我這屬於、屬於考前緊張……”

“人生終須一搏，或生或死，皆由天命，你無須介懷。”

要放以前，王雅璞必然對這番天命說嗤之以鼻，可是今天，卻覺得沒準這一切冥冥中真的都有定數，不然自己怎麼會遇到盧瓚？

他慢慢地鎮定了下來，燕及說得對，勝敗就此一搏，既然都做好了豁出性命的準備，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一覺睡到天光，然後就迎來了最難熬的時間——等待。

當太陽終於下山，夜幕將領之時，手錶的指標已經指向了7點半，離他們約定的八點只有半個小時。

王雅璞和賤渣都是輕裝上陣，沒有帶過多行李，賤渣不知跟手下的人交代的什麼，竟讓他們真的只是呆在原地，沒有跟隨上來。

他們越靠近那層黑霧，就越能感到那種強大的威壓感，強大的氣流拍打在臉上，颳得臉上的面板生疼。到他們站在黑霧邊上的時候，那龍捲風似的氣流幾乎讓他們站不住身。

“賤渣！”強大的風力讓王雅璞不得不扯著嗓子吼，“怎麼進去？”

此時的賤渣站在他身後二話不說就狠狠地給了他一腳，王雅璞一不留神就讓踹得往前衝去，直直地衝進了那層黑霧中。

兩秒鐘後，他正趴在地上捂著屁股哼哼，地下是潮溼綿軟的草地，正要回頭罵賤渣，卻聽對方沒好氣地說：“你自己是神獸還問我，結界和封印你還見得少麼？”

那也不用突然踹我啊，好好說話不行麼！

正要大罵，卻看見賤渣正抬頭望著什麼，表情是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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