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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法祖板著臉的回頭問畢慶堂,“幹什麼?”畢慶堂側過臉看著診室裡的譚央,惜字如金的說,“重說。”“重說什麼?你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佔著椅子,我叫你讓座,錯了嗎?”見劉法祖瞪著眼,不知悔改的提高嗓門質問他,畢慶堂的火騰的一下就竄上來了,他兩步上去揪住劉法祖的衣領,鐵青著臉兇巴巴的說,“守著你們院長在,你就回回給我蹬鼻子上臉,你當老子脾氣好是不是?就算是打狗看主人,可你偏要找死往我槍口上撞,我今天就成全你一次!”劉法祖聽他的話氣得臉都白了,吼道,“畢慶堂,你說什麼?這裡是醫院,你就這樣無法無天的撒野!”劉法祖因為氣惱,說話的聲音極大,畢慶堂卻低下聲音冷笑著,“再叫?再叫就把你主人叫出來了!”
譚央聽見門口的爭吵聲,連忙交代好病人出來看。畢慶堂見她過來了,就鬆開劉法祖的衣領,不屑的嘲諷他,“如你願了吧?”劉法祖立時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指著畢慶堂說,“好,咱們走,到樓下去!”畢慶堂極為藐視的瞧了瞧他,冷哼一聲,“行,皮子緊了,老子就發發慈悲,親手給你鬆鬆!”說著,便要往下走。
譚央慌忙拉住他的袖子,“你上午打電話說找我有事,難道就是來打架的?”畢慶堂瞪了劉法祖一眼,接著無可奈何的和譚央嘀咕,“我說他無理取鬧找我麻煩,你大概也不會信。”沒想到,背對著劉法祖的譚央竟然充滿歉意的對畢慶堂點了點頭,只做口型的說了一個字,“信。”只這一個字,就險些叫畢慶堂驚掉了下巴,莫名的,他忽然間特別想笑。譚央衝他使了個眼色,推他道,“你去我辦公室!醫院也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畢慶堂再沒吭聲,乖乖的返身往她辦公室走去。這時,劉法祖極為不滿的叫,“央央,我們的事不用你管!”譚央忙在後面好言安撫他,“哎呀,我曉得你的厲害,你就高抬貴手吧!動拳腳的就怕萬一,若你傷了手,下午的手術除了你,我們幾個誰都做不來……”
畢慶堂在辦公室沒等多久,就看見譚央來了,他笑著揶揄她,“怎麼有你這麼窩囊的東家?性子太好,總被人欺負,帶累著我也跟著你受氣。”譚央歉然一笑,“你不要同他一樣,他也不容易,”說著,她看向窗外,深深嘆了口氣,“快到湘凝的預產期了,他又走不了。也是火上澆油,上禮拜來了個難產的產婦,送來得晚了,大人孩子都沒保住,他居然就在人家產房外面坐了大半個晚上!”畢慶堂面色稍斂,愣了片刻後,自言自語的說,“能在一起,總是好的。”
一個多月後,劉法祖在辦公室裡匆匆忙忙的大口吃著午飯,譚央進去後坐在他對面,將一個信封遞給他。劉法祖拽來塊紗布擦了擦手,從信封裡倒出了一張照片。他只看了一眼,眼裡就湧出了淚,拿照片的手也隨著抑制不住抖了起來。一個出類拔萃的外科醫生的手本應是最穩的,看著他發顫的雙手,譚央也在心裡難過起來。
照片裡,章湘凝抱著懷裡剛滿月的孩子,衝著鏡頭勉為其難的笑著,剛生產的女人本應是胖的,可章湘凝卻比懷孕前還要瘦些,照片的右下角章湘凝一筆一劃的寫著,“得兒劉思,母子均安,望保重,盼團圓。”
劉法祖哽咽著問,“央央,這照片,怎麼來的?”譚央淡淡的笑了,“囡囡爸爸在重慶有個朋友,恰巧這幾天經過香港來上海辦事。”
幾天後快下班的時候,劉法祖看見走廊的長椅上三三兩兩的坐著病人,畢慶堂卻領著言覃站在譚央的診室門口。劉法祖走到跟前與他打招呼,“畢老闆,您來了?”畢慶堂略點了點頭,劉法祖卻望著他誠懇的說,“畢老闆,謝謝您!”劉法祖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可是性格使然,一貫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他侷促的捏著手中的聽診器,站在原地躑躅著。畢慶堂見狀便稀鬆平常的回答,“客氣了,將心比心吧。”說了這句話後,畢慶堂自己倒先驚了一下,將心比心這尋常的四個字,卻是他很少說出口的。
人要自己有心有意,方能推己及人,由小愛而生大愛,塵世之善與美,大抵由此而起。
春夏之交,在綿綿細雨的糾纏下,滬上難得的有了個晴日。許多在雨季裡躲在家中的老老小小全都湧到街上,心急的曬去一身的黴溼氣。畢竟年歲不饒人,陳叔天還沒亮時就走了瞌睡,所以很早起身在房間的搖椅上聽起了留聲機裡的京戲。
早上天大亮後,傭人把早餐送了進來,陳叔吃過飯後收拾停當,打算趁著這好天氣出門逛逛。走到公館的大門口,正巧看見畢慶堂送言覃出門上學,一冬天過去,孩子又竄高了大半頭,上下汽車也都不用人抱了。言覃因貪長便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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