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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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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快叫人準備搶救。”

萬隊長平時很厲害,這時那個厲害勁也不知哪裡去了。撥著電話手都哆嗦幾次把號撥錯。打完電話他還是在那裡愣著,哭喪個臉不知如何是好。楊樹興又提醒他說:“萬隊長!你到現場看看去吧!一會兒車來了好組織搶救啊!”萬隊長這才跟著楊樹興慌慌張張向現場走去。

全隊的人都起來了,許多人到殺人現場去看,有人嚇得哆哆嗦嗦,有人連看也不敢看,只是站得遠遠地問別人:“怎麼回事?啊!誰殺誰了。”也有人膽子大,圍在那裡不走,看著這死了的傷了的想著各人的心事。醫院裡開來了一輛小卡車,人們七手八腳地把活著的、死了的、殺人的、被殺的一起裝上車拉走了。

這時人們才想起來這樣一個問題:他哪裡來的刀子呢?這裡不允許存刀子,尤其是他這批鬥重點人,已經搜查過幾次了怎麼會有刀子?原來是班裡一個大鬍子私藏了一把小小的摺疊刮臉刀。他鬍子很多人們看見他常常使用,覺得也屬必要就沒當一回事。齊錫九也是個大鬍子平時兩人感情不錯,有時也借他的刀子刮臉。批鬥以後他才不借了,只是用指甲剪剪鬍子,七長八短的像狗啃的似的十分難看。這天晚上他又偷偷找那個大鬍子借刀,大鬍子看他怪可憐的便偷偷借給了他,結果釀成了大禍。隊長拿著那把殺人刀問是不是他的刀子時,大鬍子嚇得渾身哆嗦,只是“這這”地哆嗦個沒完,一直沒說出話來,隊長這時心亂如麻,倒是也沒難為他,就把那刀拿走又趕快去場部了。

第二天全隊召開大會,萬隊長又恢復了元氣精神頭來了,聲色俱厲地說:“這就是當前階級鬥爭新動向,階級鬥爭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你們看見了,現在階級敵人要起來殺人了。我們有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不怕敵人造反。齊錫九罪大惡極殺人的要償命”他雖然氣勢洶洶但是從此以後,晚上再也不佈置開批鬥會了。人們一問晚上幹什麼,他總是回答學習報紙。

別看是鹽鹼荒灘上農場的小醫院,這裡可有出名的外科醫生、教授。經過這些“右派”、“反革命”大夫的奮力搶救,兩個有氣兒的都搶救活了,一個是被殺的花班長,一個是殺人的齊錫九。王顯能被割斷了大動脈,失血過多,沒能搶救過來。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59(4)

聽完後幾個人都覺得驚心動魄。楊樹興和唐玉好像還心有餘悸,別人心情也很沉重,幾個人都沒說話只是一片沉默。倒是何仁山有話憋不住首先開了口:“白班長!你說發生這麼大事兒怨誰?”沒等白剛回答,口快的唐玉說:“你說怨誰?”何仁山說:“我說怨那些打人的,為討好隊長為自己取樂,整天琢磨著打人,這些人就該挨宰。”

“你說那個不對。”唐玉說,“打人的固然可恨,可是隊長不讓他們打他們就敢天天打人?”何仁山氣憤地說:“我說那樣的隊長也欠殺”唐玉覺得這話太出格兒了連忙警告說:“小何!可不能瞎說呀,這話可了不得!再怎麼著也不能殺人,當然怨那殺人的。”

唐玉雖說怨那殺人的,但心中也充滿了矛盾,覺得有的人被整得也真是沒活路了。見白剛這半天不說話,便說:“白班長!你說這事該怎麼看?”白剛嘆了一口氣,仍不想說什麼:“這會兒的事情難說呀!”唐玉看著他像個悶葫蘆似的著急便將了他一軍:“我知道你有看法,還信不過我們幾個呀!這裡沒有打小報告的人。”

“不是信不過你們,是這會兒的事情真不好說清啊!”白剛說,“每個人都有做人的尊嚴。即便像我們這不是囚犯的囚犯也是一個人,就應該當作一個人。可是現在隨便打人、捆人、侮辱人,根本不拿人當人,這就必然激化矛盾。怨殺人的?有人不堪忍受,難免鋌而走險。怨挨殺的?固然他們有責任,但有人縱容受人指使都怨他們這也不對吧?”何仁山高興地接過去說:“你看我說對了,這事怨隊長吧!”白剛說:“怨隊長也不對,他不是同樣受人縱容指使?”何仁山緊追不捨:“那你說怨誰?”

“要不我說現在的事兒我也說不清呢!”白剛把眼一合,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願意再說也不能再說下去了。連元帥、將軍、省部級領導都在挨鬥、捱打,除了高層還能怨誰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鬧成這個樣子,的確是說不清啊!對自己的前途,對這個國家,只有憂心忡忡。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禁地60(1)

楊樹興和唐玉的到來,使這個禁閉室增添了一些生氣。這些人在幾年的勞動改造當中都養成了一種習性,不管讓幹什麼不管放在哪裡,都可以很快適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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