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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玉萍對老郝的反對並不感到意外。知道老郝不願意惹這個麻煩。可是現在已經搞到這個程度,停下來只會壞事。便說:“我看現在是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不僅是影響以後對這個冤案的查證,影響我們的整個工作,更重要的是會給提供情況的群眾帶來災難。”
“我們還得依靠黨支部開展工作,不能捅這個螞蜂窩。”老郝不同意。吳玉萍說:“現在我們拿到了基本可以定案的證據,事實真相大白,已經不是什麼螞蜂窩。即便是個螞蜂窩,也已經捅了,只有趁熱打鐵,不然只有等著挨蜇了。而且這樣的支部還怎麼依靠呢?”這些年吳玉萍對啥事很少表示自己的意見,今天算是個例外,她覺得沒有退路了,不能把那些群眾推入火坑。
“那你說怎麼辦?我的意見是在村裡不能再繼續調查了。”老郝因為他沒有切身體驗,對馬永昌的惡劣行徑認識不足。吳玉萍看看再堅持兩人就鬧僵了,對工作不利。便也退了一步,和老郝商量:“在村裡暫時不調查也好。是不是和公社說說要劉國良案卷看看?就說村裡有的群眾有些反映,我們解釋不了,看看案卷瞭解瞭解情況,你看行嗎?”
看到吳玉萍那麼客氣地商量,老郝倒有些奇怪。覺得這有什麼?這不是很正常嗎?便說:“行吧!過一兩天我到公社開會去,和他們說說把案卷調來。”
調卷,這是個關鍵。因為他們為平反提供的情況和證據已收集差不多了。急需瞭解的是卷裡怎麼說的,定案有什麼依據。以前調查都是秘密進行的,馬永昌知道了解這事兒可是並不知底,調卷這案子就算公開了。
原來吳玉萍以為老郝可能不同意,想不到他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所以吳玉萍非常高興。老郝正為可能鬧僵犯難,看到吳玉萍高興他也很滿意。於是幾個人都高高興興地計劃開了這幾天的工作安排和分工。
老郝走了的那些天,馬永昌根本不照工作組的面。有時碰見了,也是冷著一副面孔。老郝一回來馬永昌可勤快了,整天圍著老郝轉。飯吃得也好了,可能都挑著那富裕人家派的,又特別囑咐了。每天中午不是烙餅雞蛋湯,就是秫米豆乾飯粉條燉豆腐。吃得個成強整天樂樂呵呵的,說這個馬永昌對咱們還不錯嘛。黎娟不高興地說:“這是郝組長來了他才老實了,你們沒來那幾天,可把人治苦了。”
這種爭論說得老郝心裡美滋滋的,他覺得咋說女的就是壓不住茬。獨有吳玉萍擔著一份心,她覺得這事兒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地了結,總有一天還會爆發的。所以不管是吃飯還是出門,總是揹著她那挎包,一會兒也不離身。因為那裡面裝著她記的材料,雖然人名她都用暗號或密語寫了,可那些事也是暴露不得呀!老郝看了很不以為然,說:“你老揹著個那個幹啥?也不嫌累贅?咱都在村裡,還能有啥事?”吳玉萍笑笑說:“還是小心點好。”
《從囚徒到省委書記》荒村23(3)
案卷拿來了,吳玉萍想這案卷一定是厚厚的一本。沒想到把一個人打成反革命,把一個人打死這麼簡單就了結了,案卷裡只有不多的幾張紙。
一張是大隊革委會寫的結論,還有三張紙是證明。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這三張證明不僅是一個人的筆體,而且文字完全相同,連哪裡是逗點哪裡是句號都一樣。只是最後落的姓名不同。名字後面是濃濃的一個紅色大手印,因為顏色太重,已看不出指紋了。
一份是劉國良招供筆錄,仍然是寫證詞的那個人的筆體,有一部分和證詞差不多,只是更簡單,說劉說“你們(指馬支書)都是反革命,是土匪”。還有一份“醫生鑑定”:劉國良死於心臟病,猝死。卻連個醫生的簽名也沒有,只是蓋了一個公社的公章。
吳玉萍覺得這不是一般的疏忽。人們說是馬翠花寫的,看來很有可能。只是馬翠花清清楚楚人是被打死的,被迫寫了鑑定,卻不願擔這個責任,所以故意不寫名字。村支書也不懂這些手續,當下就混過去了。還有就是結論材料上有兩個人簽名同意。一個是公社黨委副書記,就是在孫村鬥孫紹安時參加大會的那個人。另一個人是縣鬥批改辦公室還是公安局的?就不得而知了。這樣的案卷怎麼就能結案呢?
吳玉萍以前曾抽調到公社幫助搞過專案材料。看過不少各類人的卷宗,也熟悉定案卷宗應該具備哪些程式,哪些材料可作為定案的依據。像這樣簡單的案卷真還沒見過,這是倉促作假臨時拼湊的,作假的手段也很不高明,顯然沒經過專門部門審定。
吳玉萍查閱了自己的記錄本,打證的三個人都是當時毒打劉國良的打手,他們的證明怎能令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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