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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
閨閣中的名字,幾十年了,多久沒人這麼喚過她。
上一次有人喚,還是七八年前的舊事。
然而她的神色不為所動,搖了搖頭。
何道庚內心生出幾絲火氣,若不是他還顧及著皇室尊卑,此刻恐怕已經掀了面前桌案。
“太后!”何道庚換了稱呼,有些咬牙切齒,口不擇言。
“你可要想明白,當年一力扶持你的宋逸修,早就畏罪自盡了!我何家才是保你榮華的根基,倘若沒有何家,你以為當今御座上那位天子陛下,會對你客氣?你將他生母賜死,以糠塞口披髮覆面而葬,你以為他不恨你?”
何太后面色一白。多年未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的名字,如刀般直直戳入她肺腑間。
何道庚為太后的不配合而惱怒,更為這個何家集全族之力捧上太后寶座,卻無心為家族謀利的女人失望:“曹呈祥那個老東西,你立他孫女為皇后,只將我何家嫡女抬做貴妃,胳膊肘朝著外拐,婦人之見!短視!”
“待以後皇后生了嫡子,穩固了中宮地位,曹呈祥帶著他的門生,權力易主,我們何家會如何?你小時候親眼見證宋氏之禍,廣平宋氏偌大一門,說傾覆便是傾覆,嫡子宋逸修何等風華,都要被送進宮當閹人!韋氏更是你親手所滅,何家的危機,你還看不明白嗎?”
第九章
何道庚的話裡,帶著濃重的血腥之氣,那是宋氏一族尚未乾涸的鮮血,更是韋氏一族四處離散的累累白骨。
後宮易主,從來不是一人之事,而是一族的命運沉浮。
太后微垂眼簾,玉桌之下,雙手狠狠掐住衣袖,指甲幾乎將刺金繡花戳穿。半晌之後,她才矜冷道:“我正是因為看得清楚,才不能讓何家的女兒做皇后。”
她望向窗外,聲音卻有了森冷之意:“若何家適可而止,我活著一天,便可以保何家一天權勢。但若你和叔父得隴望蜀,被權勢蒙了眼,那哀家也救不了你們!”
“砰!”的一聲,何道庚擲下茶杯,怒氣衝衝地拂袖走人。
茶杯碎裂一地,何太后不去看他,閉上眼睛,剋制心中怒氣。
…………
外間宮人聞聲,忙開啟門,挑起簾子,有人進來收拾茶杯碎盞。何道庚走出殿外,迎面見一俏麗女子,穿水紅色大衫,綰色高腰襦裙,正翹首以盼,看到自己時似乎還吃了一驚。
再看一眼她額間花鈿,是蘭花,便認出了她的身份。
方才與太后爭執的不悅,此刻還未消散,那爭執雖是為了家族利益,起因卻是這個死而復生、不知是邪是祥的女人。
據說,素處仙君竟然為她批了清悟墨禪。
何道庚不由得再打量了對方兩眼。
。
謝令鳶等在太后殿外,便見殿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圓領袍官服的美大叔。
可這不是後宮麼?
後宮怎麼可以有外臣進出?就算是公主或者哪個誥命夫人要進宮,也要先遞牌子的。可這名官員的衣服尚有褶皺,明顯是下了朝就過來了,彷彿後宮只是他的後花園!
謝令鳶還沒有強烈的時人守婦禮的意識,作為準影后,對男子打量,更不會有什麼嬌羞或者懼怕,反而坦然直視。她身邊的女官宮女等人,卻是趕緊低頭讓開。韋女官則躬身行禮道:“見過何大人。”
謝令鳶想起,太后垂簾聽政,一介女流只能依靠家族,從那時起,何家人有了進出太后宮殿的權力,宮中侍衛不敢阻攔。
何道庚頗為危險地看著德妃,卻被德妃坦然無謂地對視過來,一瞬間有些驚詫。片刻後,何道庚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這人有毛病嗎?謝令鳶無語,我招你惹你了。
………
韋女官在前面引路,謝令鳶在她身後走入長生殿,身後的內侍宮女們退在門外。
殿內燃著清心香,嫋嫋清霧後,何太后一襲綰色絞經羅襦裙,儀容素淨,正對著桌案出神,她案上堆滿了書籍奏本,還有羊皮紙卷的公文。
室內一片莊靜,還有燈光徹夜而縈繞未去的燭火味。
何太后似乎徹夜未眠。
謝令鳶又想起宮中內情——太后仗著外戚何氏,專權擅政;皇帝年幼登基,羽翼未豐,對外戚何氏多有不滿,磨刀霍霍……難怪那日在麗正殿前,二人言行冷漠,全無母子之情,壓根兒都不是親的。
韋女官一路未停,也沒出聲通報,而是拾階而上,徑直走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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