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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能就這樣心甘情願地成了這“犧牲品”。如果有人根據他一貫以來任勞任怨的作風,就認定他是一塊能讓人隨便捏來揉去的麵糰,那他們肯定大錯而特錯了。當然,他也不會蠻幹。只要沒有人逼他去蠻幹就行。
“那,一會兒我就去培訓基地,通知那兩位同志,讓他們馬上回原先的科室。勞爺的那兩件東西,怎麼處置?”他問。
“還交給我。”趙總隊答道。
“我……”稍稍遲疑一下後,邵長水開始要涉及一個最要害的問題了:關於他自己的去向,“我……我還回指揮部呢,還是……”
“你先在家歇兩天。這段時間夠累的。”趙總隊回答得很快,顯然是有所準備的,但也看得出,他的回答,閃爍其詞,似乎蓄意在迴避什麼。這種不明確的“含混”答覆,使邵長水生出一種巨大的不安感。他的心驟然間再一次狂跳起來。也曾在領導崗位上工作過的他,當然知道,這種“含混和迴避”有時實際上意味著事局已經惡化。只是為了安慰當事人,不讓他受到太大的打擊,才採取的一種權宜做法。
“這就是說,我被掛起來了?”邵長水直截了當地追問道。事關個人前程,他覺得自己不能也跟著含混。
“先歇兩天嘛。以後……再說以後的事。”趙總隊悶悶地答道。
“為什麼要把我掛起來?因為我沒及時上交勞爺的那兩件東西?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邵長水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從警這麼長時間來,在領導跟前,用這種口氣說話,這在他,還是極罕見的。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麼個節骨眼兒上,就沒法再講究那麼些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哩,何況他還是個大活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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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又一次失算(4)
“誰說過要把你掛起來了?誰?”趙總隊突然暴怒起來,一下從座位上站起,扯直了嗓門叫喊。太陽穴和脖梗子上的幾根青筋立刻全都鼓凸了出來。他忿忿地盯住邵長水直看。但又很快轉過身去,咻咻地喘著,不想再正面面對邵長水。也許應該這麼說更貼切更準確:這時的趙五六,被多種“難言之隱”折磨著,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沒法直面邵長水。他心裡也覺得窩囊、難受。為此,場面一時間變得異常的尷尬。
“我……我沒別的意思……”沉寂了一會兒後,邵長水緩緩地解釋了一句。情況基本已經摸清了,看來上邊是有人要追究他邵長水的責任了。既然如此,就沒那個必要把跟趙總隊之間的關係搞得那麼僵了。趙總隊不是“冰山”的製造者,他也是被捲進這事件裡來的人。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往後,自己的許多事還得從他手上過。鬼門關前過獨木橋,他要拉你一把呢,你也許就過去了;要推你一把呢,這往後的事就很難說了。這筆賬邵長水還是算得過來的。
在專政機關工作這麼多年,邵長水深知,利益問題,不僅僅是下層民眾犯罪的重大動因,也是歷來促使上層政治生活複雜化的一個重要因素。其實,追求利益,並非是一件壞事。本不必那麼羞羞答答,遮遮掩掩,甚至躲躲藏藏,完全可以大張旗鼓地去提倡、去追求這個“利益”,就看你追求的這“利益”合法不合法。“合法”,當然還只能算是個低標準。我們還可以把標準放高一點,還得看你是否“合勢”。也就是說,你追求的利益是否符合時代發展的趨勢。如果要再放高一點,在邵長水看來,那就是個最高標準——那就得看你是否“合心”,是否合乎人民的心願和“歷史”的心願。
歷史有“心願”嗎?歷史作為以過去時狀態存在的一個綜合體,是在自然拼接、不斷延續的過程中實現的。它是否會形成一個獨立的自身,這個自身是否還會呈現出一個主觀心願?在警校裡,邵長水曾跟教政治和主管思想教育的幾位教員、校領導討論過這個問題。這些同志都沒專門研究過這問題,後來當然也是以不了了之而了之。
在這裡,我們就不去探討什麼理論問題了。
而現實的結論卻是:省廳領導和總隊的領匯出於一種邵長水還不清楚的原因,還是跟一些力量“妥協”了,為了“大局”,決心要暫時犧牲他邵長水了。
現在還不清楚他們會把他“犧牲”到什麼程度。這也是邵長水這時候深深為之忐忑的。
“長水,還是那句老話,你的情況,我們是清楚的。所以你先別瞎操心。你暫時先歇兩天。這段日子裡,你一定得管住自己的嘴,也別四處去瞎跑。在家安心等我的電話。”趙總隊用力握著邵長水的手,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這時,邵長水已經決定馬上回家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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