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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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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陸軍運輸駁輪船20餘艘,為阻止兇頑的敵海軍艦隊順江深入,亦悲壯地“自盡”於石首附近江底。

另一些軍艦,在戰鬥中不幸負傷,擱淺於嶽州附近,有“民生”、“永績”號等數艘,在敵軍迫近時,不願被敵軍掠去用來打自己,於是自盡焚燬。

至此,中國國民黨海軍的戰艦、炮艇已全軍陣亡。

1938年10月25日,武漢已陷落日軍之手。

直到戰鬥的最後一刻,海軍總司令陳紹寬上將,才乘他的最後一艘戰艦“江犀”號從武漢向長江上游撤退。

現在,他的身後已沒有了往昔浩浩蕩蕩的艦隊和炮艇。當他在嶽州附近,看見他的那些受重創的軍艦自盡焚燬的紅紅的火光時,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他仁立在隙望臺上,莊嚴地抬起右手,向他的不屈不撓的戰艦們致以軍禮。

永別了,我的軍艦,我的海軍!

遠遠的火光映亮了他的臉,兩道晶瑩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海軍上將長久地仁立艦頭。他的海軍,他的夢,他用全部生命所獻給的事業,就這樣隨著血色的江水,東流而去。

第八章 斂住“太陽”的血光�

中、日全面戰爭進入第二個年頭。隨著華北、華東大地的相繼陷落,武漢,就像個秋後熟透了的果子,孤零零地懸掛著,隨時都可能落向地面。貪婪的日本人垂涎它,是想把這顆肥大的碩果揣入腰間,再給中國一次重擊。中國人關注它,是想抵住外來強盜的暴虐,保護已越來越少的果實。

武漢,當年人們更多地稱它為漢口。其實它是由漢口、武昌、漢陽三鎮隔江鼎立而成。長江無所顧忌地從城中穿流而過,把武昌孤零零地劃在了江南岸。這裡,機關樓堂、要員私宅雲集,景點古蹟遍地,在青翠的珞珈山、碧綠的東湖水和一片片優雅宜人的景區映襯下,透著一個政治摳紐不同凡響的氣度。江北漢口,則以其繁華、喧鬧而名噪天下。作為舊中國的大商埠,其名氣僅在大上海之下,因而緊緊地吸引住南來北往過客的目光。龜山腳下的漢陽,同樣不同凡響。這裡有全國規模宏大的軍火城,雲集了舊中國軍火工業的精華。“漢陽造”就是今天提起來,人們也不陌生。事實是,當時國民黨軍手中的槍炮彈藥,除了進口的,其餘大部分是從這裡運上前線的。

當1938年第一縷春風吹綠武漢的千花萬木時,焦躁不安的武漢再沒有像往年那樣,被春的魅力、綠的誘惑煽起激情。大路上、田野裡,一批批攜金帶銀的商賈官吏、絕望無助的難民傷兵,像一股股令人沮喪的混亂的潮水,湧進武漢的大門。國民政府各部門名義上雖說是遷往重慶,可到了這兒,都沒有再向西挪一步。

一隊隊西遷的工廠、學校、民間團體,也極其自然地在這裡紮下腳來。工廠又冒出了煙,商店一家家地增多起來,政府的一些軍事、政治機關也開始運轉。武漢成了當時中國的戰時首都。“戰時首都”使武漢三鎮背上了不堪忍受的重負。洋樓私宅、旅館寒舍,只要是個能棲風避雨的地方,都擠得滿滿當當,街巷市面上同樣是人滿為患。房租、糧米菜價,隨著人潮的蜂擁而至,也像是雨後冒出的春苗,“呼呼”地往上竄。大武漢從未像今天這樣,擁擠膨脹得像是要裂開來。

武漢南郊林木清翠的珞珈山蔣公館裡,蔣介石倚杖遠眺武漢城區,心潮起伏,感慨萬千。自退出南京後,他變得從未像今天這樣對武漢充滿依戀。想當初,國民政府建都金陵,蟄居秦淮,武漢從未真正打動過他的心。每年夏天,他一般都要在廬山的清涼中度過些時日。可每次上廬山、回南京,他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咫尺之外的武漢三鎮,今天,他卻突然覺得。武漢成了他手中最後一塊明珠寶地。他曾充滿感情地對武漢衛戍司令陳誠說:“武漢之價值,今日才真正體會到。這裡地處長江、漢水交會口,平漢、粵漢鐵路必經此地。可以說是中部地區的水陸交通摳紐,‘九省通衢’名不虛傳。向南,它連線華南地區,國際社會對中國的援助,經香港、廣州運到我們手裡。向東、則直通蘇皖浙,是我們日後收復失地的橋頭堡。向北,它又依傍中原大地,是我們發起全面反攻的前沿陣地。可以說,控制武漢,足以控制東西、威震南北。”

蔣介石對陳誠沒有完全講出心裡話。實際上,仗打到這份上,中國內地繁華的、有影響的大都會中,能容得了他蔣某人的,也就這武漢三鎮了。他心裡清楚,控制武漢,他就能吸引住全國、全世界的目光,他就仍能自豪地對外界炫耀:中國並未亡於日本,中國政府依然存在,他蔣中正仍舊領導著國共統一戰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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