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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相信我,他可不是一捆羽毛,重死了。僕人不在,這兒沒有人可能幫我扶韋德上樓。你有什麼感想?”
“讓開,”他咬著牙說,“否則我打電話給警署,叫他們派個警官來。身為專業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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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專業人士,你比一把跳蚤灰還不如。”我說著就讓開了。
他滿面通紅——慢慢地,但是很明顯。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管開門走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門。門關上時他特意往裡看我一眼。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兇惡的臉和那麼兇的目光。
我由門口轉過身來的時候,艾琳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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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告別 19(3)
“有什麼好笑?”我咆哮道。
“你呀。你說話口不擇言,對不對?你不知道洛林醫生是誰嗎?”
“知道——我還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她看看手錶說:“坎迪現在該到家了。我去看看。他的房間在車庫後面。”
她由拱門出去,我坐下來看看韋德。大作家繼續打鼾。他滿臉冒汗,可是我沒取下他身上蓋的毛毯。一兩分鐘後艾琳回來了,坎迪跟在她身邊。
漫長的告別20(1)
我停在艾琳房門外注意聽,沒聽見屋裡有什麼動靜,就沒敲門。如果她想知道丈夫的狀況,她自己會處理的。樓下的客廳燈火通明,但空無一人。我把一部分燈關掉。站在前門邊,我仰望二樓陽臺。客廳中段是挑空的,與房子的牆壁等高,上面有裸露的橫樑,陽臺也靠那幾根樑柱支撐。陽臺很寬,兩側有堅固的欄杆,看來約有三英尺半高。頂端和直立的柱子都切割成四四方方的,以便和大梁搭配。客廳以一道方形拱門隔開,裝有雙扇百葉門板。餐廳樓上我猜是用人房。二樓這一部分用牆壁隔開,應該有另一道樓梯從廚房通上去。韋德的房間在他書房樓上的一角。我看得見燈光從他敞開的房門反射到天花板上,也看得見門口的頂板。
我把所有的燈關掉,只留一盞落地燈,然後走向書房。書房門關著,卻亮著兩盞燈,一盞是皮沙發一端的落地燈,一盞是有燈罩的桌燈。打字機在燈下的架子上,旁邊的書桌上堆著亂糟糟的黃|色紙張。我坐在一張有襯墊的椅子上,打量屋裡的陳設。我想知道他怎麼撞破腦袋的。我走過去坐進他書桌邊的椅子裡,電話在左手邊。彈簧的彈力沒有那麼大。如果我向後傾過了頭,腦袋可能會碰到桌角。我弄溼手帕,擦擦木頭。沒有血跡,什麼都沒有。桌上東西很多,包括兩尊青?大象夾著一排書,還有一個老式方形玻璃墨水瓶。我摸摸墨水瓶,乾乾淨淨的。反正也沒什麼用,如果是別人打他,兇器未必在屋裡。而且沒有別人在場做這件事。我站起來,扭開簷板燈,光線射進黑暗的角落,原來答案這麼簡單。有個方形金屬字紙簍側倒在牆邊,紙都灑出來了。字紙簍不會走路,一定是被人推倒或踢倒的。我用沾溼的手帕試試尖角。這回擦到了紅棕色的血跡。沒什麼奧秘可言。韋德跌倒,腦袋撞到字紙簍的尖角——可能是擦撞——自己爬起來,把那鬼東西踢到房間另一頭。很簡單嘛。
接著他可能又喝了一杯快酒。酒在沙發前的酒几上:有一個空瓶、一個四分之三滿的酒瓶、一隻熱水瓶和一銀缽的水,之前應該是冰塊。只有一個玻璃杯,而且是大型經濟杯。
他喝了酒以後,覺得好多了,發現電話聽筒從叉簧上垂落下來,可能想不起他用電話做過什麼。於是,他走過去,把電話筒放回基座。時間大致吻合。電話讓人有強迫感,我們這個時代受小機械所折磨的人,提起電話是又愛、又恨、又可怕。但他對電話一向恭恭敬敬,連酒醉都不例外。電話是物神。
正常人會先對話筒說聲“喂”,確定沒通才掛掉。一個醉醺醺又跌了一跤的人就不見得了。反正沒什麼大不了。也可能是他妻子掛的,說不定她聽見跌倒聲和字紙簍撞牆的響動,來到書房。大約此時最後一杯酒的勁頭已經發作,他蹣跚走到屋外,穿過前草坪,在我發現他的地方暈倒。有人來找他。此時他已不清楚來者是誰了。說不定是老好人韋林傑醫生呢。
到目前為止還講得通。那他妻子會怎麼辦?她應付不了他,沒法跟他講理,可能不敢嘗試。那她會叫人來幫忙。用人不在,只得打電話。好,她打過電話給某人。她曾打給洛林醫生。我以為她是在我抵達後才打給他的。儘管她沒這麼說。
再下去有點兒說不通了。按理說她會照顧他,尋找他,確定他有沒有受傷。溫暖的夏夜在外面地上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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