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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這個十二歲的小貴人,又一次勾起玄燁心底的那一團深深的、深得如墨一般黑的憂傷:郭絡羅氏再像冰月,終究不是和自已從小一起長大的月妹妹啊!月妹妹也許還以為我會娶她,我們不是發過誓的嗎?現在,我違了誓,怎麼也該向她說清原因吧?不然,我不就成了戲臺上演的王魁、蔡伯嘈了嗎了· ,一隻是,事到如今,我又能對她說什麼呢?一· … 自從玄燁五月裡行圍回京、同意聘定何舍里氏以來,和冰月就疏遠了。玄燁覺得對不起冰月而避著她。冰月呢,初時奇怪,繼而有一段不理睬玄燁,等七月七日行過納彩禮,又跟他說話了,只是像成年人那麼冷靜,再也不曾提起只屬於他們倆的往事。
大婚期一天天近了,今天選了貴人.明天就遷往養心殿,離39 巷
慈寧宮、離冰月就遠了:玄燁覺得心裡像墜著個鐵秤佗,沉甸甸的,那是對冰月的越來越重的負罪感,他真的兒乎要自以為有罪了!不卸掉這個道義上的包袱,他怎麼一電不能安心。該怎麼對她說呢?… … 玄燁痛苦地盤算著,眼看到了慈寧門。門南花園裡初初帶些黃紅秋色的樹叢,在陽光中很是鮮明,更牽惹著玄燁的目光。他陡然想起,今秋那園子裡專門闢了一方菊圃,其中也有白鶴臥雪的名種,是因為冰月最喜歡它.去年特意央告老祖宗為她多種了五十株。要是帶一束白鶴臥雪去見她,不就容易開日說話了嗎?
玄燁趕忙回寢宮,叫雲妞兒找衣裳換了,又急急忙忙出宮門,快步進了南花園,直奔他們曾經’‘官兵捉強盜”的假山之側的菊圃。老遠就從亭臺樓閣的空隙間看到那一片色彩絢麗的花田,可是一過臨溪亭,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終於呆呆地停住了:冰月就在離他不過卜步遠的地方,站在那片最美的白鶴臥雪旁邊,望著那如瓊玉雕就的花兒出神。
她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緞袍,頭上只用一支玉替挽了個鬆鬆的飛燕髻,沒有別的飾物,臉上也沒有胭脂粉,但她沉思的面容給她增添了好幾歲,彷彿一個成熟的少女。她一雙手溫柔地撫摩著懷中與潔白菊花相對的潔白的貓兒小雪,心思不知飛到哪裡去了。純淨無瑕,美麗動人,是花兒像她.還是她像花兒呢?白菊、白貓、自仙女,· · … 這景象深深印刻在玄燁心中,很多很多年都不能抹去。
玄燁慢慢挪動步子,既不願驚動她,又想她能注意自己。他的衣服拂動了花葉,“簌簌”響聲使她抬起了頭。看到玄燁,她既不驚奇,又不表示高興,也沒有任何怨氣,只是默默地、不眨眼地望著他;她懷中小雪的碧色瞳仁、她周圍的一團團雪白397
的菊花一也同她一起默默地望著他。在這樣無聲的注視中,玄燁覺得如處凜冽寒風,又似受驕陽炙烤,每邁一步都很困難。但他還是走到了跟前,走到了冰月、小否和白鶴臥雪的面前。兩人默默對視片刻,又一同去看那些菊花」玄燁第一次沒有勇氣在他的月妹妹面前直截了 當地說他想要說的話,他嗓子有點暗啞,伸手摸摸小舌絲一般光滑的柔毛:
“這兒天,小雪好像又長大了。”
“嗯。”
; ' i 己得嗎?那年眷大,它逃! 樹梢我爬樹拿它,它才這麼一點點大。 '
· ‘記得。”
“白鶴臥雪… … 名字真好聽,對嗎?'
“嗯,好聽。”冰月輕輕嘆了F … ! 氣。
“所有這裡的菊花,名字都起得好,”他又一樣一樣地說起那些花名,見冰月沒接碴兒,便緊接著又說下去,“可是不管紅的紫的,還是黃的粉的,都比不上這白鶴臥雪,它最好看、最美!牡丹芍藥都沒有菊花的氣節呀卜· · … 有句古詩讚菊花說:’打可抱香枝頭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 ”玄燁生怕沉默尷尬.便信口亂說,說個不住嘴,心一真恨自己無能、恨自己不知所云、為自己害躁,卻又無法停下來。
冰月的眉尖聳了聳.烏黑的眼睛閃出兩點光亮,小聲道;“你說什麼?寧可抱香枝頭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 … ”“是啊!還有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不也是頌菊的名句麼?你還記得… …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冰月彷彿在細細咀嚼那兩句詩,並沒有搭話的意思。玄燁忽然情不自禁地說:“剛才我站在遠處看,你和小雪跟它在一起,真是一幅398
最好看的畫。 它真像你,真的I 你就像一位司菊花的仙女
冰月目光一閃,又那麼看著玄燁,輕盧說:“真的,…… ; ' ' “真的!是真的丁”玄燁過分熱烈地連聲嚷著,忽而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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