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妝匣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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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兒瞪大了眼睛,隨機苦笑:“你瞧上去統共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倒給人一種比我還老成的錯覺。不過憑你這張臉,能得她人贈予的寶物,也不足為奇。” 她只是沒想到,他會有這麼、這麼的多……能擁有這些華美首飾的女子,想必也一定是人中龍鳳吧? 她們將它贈予花伶,花伶卻無所謂的轉贈她人,她們知道了,也會難過的吧? 陶月兒面色古怪,忽然想大笑,但礙於身體原因,她只能躺在床上勉強勾起嘴角。但因為傷及筋骨,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那一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你放心,我沒有對不起她們,這都是她們自願的。哪怕我送給旁人,也不會有人難過。” 花伶說完,拿起其中的幾件首飾,催促她:“挑一件給陳秋碧送去,也算是全了你對他們的竹馬之情。否則我留著這些東西這麼多年,全然派不上用場也算是一種辜負。” 陶月兒知道花伶的性子,他從不曾說謊。既然他說與他無關,那她也不好違逆花伶。 最終,她挑了一對相對不那麼華麗的金質臂釧。臂釧雖然看上去簡單,卻不失精緻,與秋碧的氣質倒也符合。 “就它們了。”陶月兒說完,衝花伶眨了眨眼:“拜託您將它們送去時雍坊的陸府,落款也不必寫了,他們知不知道是我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自己有個交代了。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的出現會讓他們產生波動,這一生,最好是從此彼此忘卻了……” “忘卻?”花伶冷笑:“你大費周折的送禮物,還怕人惦記?這是哪裡來的道理?” “我不怕被人惦記,這與我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怕什麼惦記?”花伶取出手釧,並拿出紙筆,在信的末尾大大方方的寫下了陶月兒三個字。 陶月兒見了微微嘆了口氣,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雙目無神的看著空中,喃喃道:“如果我能早一些看透就好了……這樣,至少,我還有機會,能與他們聊聊天,問問他們這些年,究竟過得好不好……” 有些好,是給外人看的。外人看來,他們郎情妾意,前途無量,可究竟過的如何,她卻因為自己的自尊心,從來沒有問過。 她就快要死了。 她再也沒有機會問問這些童年好友,他們的人生,究竟快樂不快樂了…… 花伶沒有再去窺伺陶月兒的心中所想,他起身,給陶月兒蓋好被褥便走出門,將信和臂釧交到了陸府的下人手中。 他沒有見到陳秋碧,不知道陳秋碧是何表情形狀。 他也根本不想知道。 …… …… 花伶回來後,陶月兒問他:“東西送到了?” 花伶點了點頭:“送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陶月兒開心的揚起嘴角,喝了花伶端來的湯藥。 也不知是回到故土讓心情變好了,還是了卻一樁陳年心願讓她沒有了惦記,她毫無壓力的情況下,這回吃了藥,竟沒有再嘔吐。還安睡了一整晚。 翌日晨,陶月兒喝了些粥,身上又有了些力氣,居然可以靠著床頭坐一小會,這在大夫看來簡直是奇蹟。 大夫搭著陶月兒的脈搏,沉吟道:“姑娘的脈象從容和緩,不浮不沉,與昨日斷脈相比好太多了。恭喜姑娘,只要再調養些時日或許便能恢復健康。” 大夫的言語無疑讓陶月兒無比驚詫,她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陶月兒看了花伶一眼,花伶衝她笑了笑,分明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表情,可眼底裡卻有種鬆了一大口氣的輕鬆。如釋重負。 陶月兒知道花伶的性子,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所以沒放在心上。 可這在大夫眼裡,這倆人簡直匪夷所思。 …… 第五天,陶月兒可以在床上坐一下午。 第七天,陶月兒可以自己吃飯。 第十五天,陶月兒可以在花伶的攙扶下下床走動。 一個月後,陶月兒可以在沒有人攙扶的情況下,自己走到院子裡曬太陽。 …… 三個月後。 “今晚我們吃什麼?”花伶問陶月兒。 陶月兒蹲在院子的地上,洗著一盆菱角,道:“蓮藕菱角大骨湯。”她的手上,傷痕斑駁交錯,但已經全部癒合。做一些簡單的家務不成問題。 花伶點了點頭,不再管她,轉身坐在藤樹下看書。 開春了,陶月兒這個月恢復了廚娘的身份,每天臉上的笑容都快溢位來。 做飯似乎是陶月兒唯一拿手的事情,她做回了老本行,竟比什麼都開心。這讓花伶根本不忍心跟她再提起任何關於玄修者的事情。 她只要好好的、開心的活著就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花伶合上書,靠在院子的鞦韆睡著了,直到聞到一陣飯菜香才醒來。 他睜開眼睛,就看見陶月兒在石桌上擺放碗筷。忙碌的她,簡單而快樂。 陶月兒揚了揚手裡的筷子:“等柳葉兒來了就開飯。” 柳葉兒是附近的流浪兒,六七歲的年紀,無父無母,在城裡沒少受人欺負。自從陶月兒開始下廚,每天晚上,柳葉兒都會聞著菜香味到家裡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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