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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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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是一個提琴手》的第10章裡,痛快淋漓地對這種魔鬼一樣的慾望進行了分析:“獸性存在於每個人的內心深處,有的是兇殘的狼,有的則是知道如何在地上爬行的蛇。獸性已經被賦予給我們,現在的關鍵在於,是我們還是這種獸性擁有更大的力量。”

對這種安徒生所謂的“血液中的野蠻”進行探索,逐漸成為19世紀30年代安徒生3部小說的主題,並在《黑白混血兒》中更進一步,將束縛人類慾望和感情的繩索解開。在這部戲劇中,人類的動物本能已不再被視為一種應該懼怕和反對的瘋狂,即在《只是一個提琴手》中對克里斯蒂安的教父進行的描述中所說的那種狀態。相反,在《黑白混血兒》中,安徒生現在似乎是允許人類內心的獸性取得其應有的地位。他進一步將慾望作為一種力量加以研究,這種力量不僅是邪惡和貪婪的,而且也可能是性、愛情和藝術中一種具有創造性和青春活力的因素。1838年11月,當安徒生住在哥本哈根的北方飯店裡寫作《黑白混血兒》時,他高興地向亨麗埃特?漢克透露說,有個黑人僕人伺候令他非常激動,但之後他便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了一眼自己越來越像一面鏡子的作品:

“根本沒有什麼華麗的戲劇服飾,我在詩句中展示出來的都是一些人類的情感、我的‘邪惡血液’和‘高貴自我’。這部戲劇將決定我將來是為舞臺工作,還是僅僅當一個小說作家。”

在1839~1840年短短的冬季裡,11場《黑白混血兒》演出,有5場都座無虛席,其餘幾場觀眾也非常多,但穆爾貝奇一場也沒看。對此,安徒生在給亨麗埃特?漢克的信中說:“這太正常了!”當安徒生成功的訊息傳到歐登塞時,一份名為Fyens Avis的報紙報道說,哥本哈根的觀眾表現出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或聽過的熱情,這肯定會讓作者欣慰不已。評論界也給予安徒生極高評價,幾乎都對他的這部作品歡呼喝彩。在一片歡呼聲中,唯一一個不同意見來自於一份雜誌的匿名文章,其中強烈暗示說,安徒生盜用了一篇法國故事的情節,這篇故事即將由名為“Portefeuillen”的雜誌翻譯出版。對此,安徒生的反應異常冷靜,因為他完全可以反擊說,J*9郾L*9郾海博格的戲劇《仙女》就是以路德維格?提克的德國童話為藍本的,奧倫施拉格創作的著名丹麥戲劇《黃金時代》中,阿拉丁這個角色也並不是他的發明。

但是,這個不知名的反對聲被一片喝彩聲淹沒了。在相對的平靜中,安徒生收到了皇室給予他的1000銀幣和朋友們贈送的禮物,其中有一枚克里斯蒂安八世給的鑽石胸針和期待已久的劇院皇室包廂席。奧倫施拉格、索瓦爾德森、赫茲和其它人都在皇室包廂席有個編號席位,可以與皇室大臣、外交官和其它政府高階官員一起看戲。他最終不必再委身於那些普通的包廂客人,包括總想把安徒生佔為己有的寡婦卡瑟琳娜?布熱爾,現在他已經不再需要她了。“歡迎和我們一起去野餐!”索瓦爾德森在安徒生環視他的新席位時對他說道。海軍准將伍爾夫則帶著一些粗魯和玩笑的味道說:“我們這兒怎麼有這麼多該死的作家!安徒生閣下居然也坐在這個座位上,到底是誰給這些人座位的?”但安徒生認識伍爾夫,於是回答道:“有兩位紳士給我們座位,閣下您的座位是國王陛下給的,我的是上帝給的。”同時,他拿出國王給他的帶有16顆鑽石的胸針,炫耀說:“這些鑽石裡有一顆最大,四顆特別漂亮,其它的小一些!”這枚胸針是在皇室接見他時給的,當時J*9郾L*9郾海博格和作曲家J*9郾P*9郾E*9郾哈特曼得到的是寶石。

但是,面對這突然而至的桂冠,安徒生卻沒有時間充分享受其中的樂趣。他在1840年1月和2月間的作品數量,給我們的感覺是一位自負和貪婪的作家在“批次生產”文學作品。因此,在給朋友的一封信中,他不得不為他的“信債”,即寫信少而道歉,而這也是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一生中所欠下的唯一“債務”。很容易理解他為什麼在寫作上感覺有些不堪重負了。1840年1月,安徒生為學生聯合會寫了幾篇作品,以悼念已故國王腓特烈六世,其中包括一部關於國王為解放農奴而指揮戰鬥的清唱劇。幾個星期後,當學生聯合會再次請安徒生寫一部喜劇以紀念懺悔節時,他才打算婉言謝絕。因為此時,他還要為H*9郾P*9郾霍爾斯特的晚會寫一首詩,要為女演員安娜?尼爾森寫一篇後記,要為演員路德維格?菲斯特寫一篇輕歌舞劇獨白。因此,他勉強同意為學生聯合會起草一篇懺悔節戲劇的提綱,名為《空無》。他匆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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