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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
作者:肖申克117
第一卷 阿勒壇山以北
序章
聖祖皇帝傳》:
初,鐵木真與眾部會盟斡難河之源,稱‘成吉思合罕’。合罕聚左右及心腹痛飲三日三夜。某夜,春雷激盪如萬鈞,合罕醉而酣睡,長生天託夢曰:“吾賜汝為草原之王,而此子當為一國之主!”
合罕驚而起坐,高呼天神萬歲。帳外有怯薛軍士挑帳入內,見有一男嬰臥於大汗身側,呀呀自語,不知所云。合罕始覺有異,召珊蠻入內釋夢。珊蠻者,薩滿是也,名闊闊出,後因驕縱而有為鐵木真忌,後為鐵木真所殺,其掌宗教、占卜、祭祀,自稱能溝通天地。珊蠻撫嬰之右手,見其握有一赤黑凝血,與鐵木真幼時無異,駭然曰:“此子不似我族,卻為漢人,不祥!”
合罕嘆曰:“長生天諭,此子將為一國之主!吾不敢殺之,恐天神降罪於吾族!”
珊蠻近而讒言曰:“然其非我族類,莫之奈何!”
時,鐵木真之正妻孛爾帖不悅,乃勸鐵木真不如棄之。
鐵木真遂命長子朮赤置其於不兒罕山之巔,三日三夜,以度天意。然朮赤素身世撲迷,常為族人暗諷,故有惻隱之心,於第四日夜返至不兒罕山。見皓月之下,一蒼狼正以狼乳哺之。蒙人自古眾口相傳,蒼狼乃蒙古之始祖。朮赤及左右軍士莫不大驚,遂棄箭大拜,莫敢驚擾。然此事亦多撲朔迷離,帝尚且不信。
帝幼時即有異稟,然十歲方能言,自稱姓趙,蒙人以不兒罕為其名。蒙人鮮有能書者,然帝幼時即能自創一家文字,蒙人驚異不已,俱以為天意云云。
第一章 春天裡的殺機㈠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這對於阿勒壇山①以北亦馬兒河畔②的牧民們來說,尤其如此。
大地如同從一場持久的噩夢中醒來,張開她睡眼惺鬆的雙眼,飽覽這大好春色。阿勒壇山以北草原的春天,比南方來的要晚些,那巍峨的阿勒壇山北坡從上往下是無窮無盡的針葉林、雪松、落葉松和白樺,它們已經恢復了生機與活力。就連最深邃的幽谷中的積雪,也無可奈何地化作春水,透過各條無名的溪澗匯入亦馬爾河,然後如一匹野馬一路朝北,奔騰而去。只有那山頂才有永存萬世的冰川。
而山下的連綿起伏的小塊草原和間或相雜的山林,早已是滿眼的青翠欲滴,五彩斑斕的各種知名或不知名的小花在和煦的春風中綻放。各種飛禽走獸紛紛離開巢穴,在這好一片壯麗的天地間自由的覓食,這是那些草食性的動物。
春天是如此的美好,然而這樣的春天裡,處於食物鏈高階的野獸也走出自己藏身的洞穴,腹中空空的它們,張開它們嗜血的獠牙,伺機捕捉獵物,以彌補整整一個冬天的消耗。
這裡是蒙古大草原的最西緣,北方森林的南緣,南部阿勒壇山的北麓,也是成吉思汗的長子朮赤大殿下的封地東緣,這裡也曾是盛極一時的乃蠻部③的故地。
在傍晚漸漸西沉的夕陽之下,兩位蒙古少年騎著駿馬在稀疏的灌木與大片大片的草甸之間歡快地小跑著,他們將手中的皮鞭在空中揮舞,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響,那草叢中的野兔、雉雞與青鼠聽到動靜,離著老遠就紛紛從灌木中跳出,四散逃命。兩位蒙古少年一左一右相距五十步的距離,仍然不緊不慢地向前逡巡著,他們似乎看不上這些過於渺小的獵物。
這兩位蒙古少年,是親兄弟倆,年紀稍大的15歲,名叫曲律。雖只有15歲,但已經是一位相當結實的蒙古少年了。他有一張很典型的蒙古人的臉:闊臉,寬寬的額頭,細長眼,平塌的鼻樑和較突出的顴骨。弟弟名叫莫日根,13歲的他看上去要瘦小的多,和他的兄長不同,他有一雙十分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快樂與調皮的神采。
兩人各挽著一張硬木做成的弓,用另一隻手握著韁繩,控制著胯下的駿馬各自朝前小跑著,成夾擊之勢。突然,一隻梅花鹿從前面一個小土丘的的一側跳起,感覺到兩位蒙古少年的來者不善,拼命向遠方的一片較大的樹林中奔去。曲律和莫日根看到這隻心儀已經的獵物,哪肯放過,一夾雙腿,兩匹駿馬似乎也興奮了起來,一左一右在後面追趕。那隻受了驚的梅花鹿左突右奔,始終甩不開兩位少年獵人,只得向前拼命奔跑,那樹林似乎已經近在咫尺了。
可是已經晚了,“嗖、嗖”兩隻箭帶著尖利的呼嘯聲飛奔而來,這隻可憐的梅花鹿瞬間倒在了地上。
曲律第一個趕到,不等馬停下,在馬背上斜側著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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