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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可以?
……你不是他,別碰……
他?只能是他嗎?
他是誰?你不要再晃我了,你抓得好痛……你怎麼這樣傷心,我說錯什麼了嗎?
他不會屬於你,你也不會屬於他。
是嗎……?我知道,早就一清二楚呀。他叫我哥哥,縱使全心全意地待我,一心讓我好,讓我開心,但那是對哥哥。如果,如果他肯回頭看我一眼,我寧願和那個在墳墓晨的人交換位置。喜歡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辛苦?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也煩了嗎?……我想也是,誰會在乎……反正是自作自受了……
沈寂,彷彿感覺不到身邊還有一個人。呆怔一會兒,圍著被單,赤裸著腳甫接觸地面,便被一股強力扯了回去──
“不許走!”
揚壓著我,赤紅著雙眼,沒有見過的模樣,如困獸般欲衝破堅固的鐵籠,越來越低,“不許走……不許走……”
還能走向何方,無意識的,唇角已揚走,沒有心的笑,還是哭……
濡溼的,他的唇貼上我的,明明是同性,氣息那麼剛烈,彷彿有某種鐵鏽的殘味,還是斑駁的光影。感覺著,那雙手伸入髮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拉扯著,迫使微仰起頭,啟唇相隨。
陌生卻沒有排斥,自然地,身體內的獸在叫囂,自我摧殘的因子隨血液的流動在其間沸騰。
完整大概是生命的罪過,無論是堅持怎樣的固若金湯,終究抵不上世界上唯一能刺穿你的匕首。也許,那一刻會心甘情願地撲上去,用顫抖的雙手捧出淋漓而滾燙的心,奉獻給已將目光移往他處的勇士面前,或者,從開始起他便視你如滄海一粟。
“為什麼……”喘息著,間歇破碎的言語,不知是在問眼前的人還是沈浮於弱水中的自己。
他沒有回答,那樣的心知肚明,這是無義的問話,只是求取解脫者一種無謂的呻吟,如同絞刑架上的犯人最後的掙扎,明知逃不脫,卻順從本能地向上帝證明自己的怯懦,可憐的羔羊呵。
仿若懲罰,他將牙印遍及慘色的面板上,深深的紅色,刺激著沈眠的痛覺,蜷縮起身體,亦是徒勞。
是罪嗎?會有感覺,會痛。
不是,誰也沒有。如果有,也是我。
你為何總是這麼叫人看不透?揚,你不是表面的簡單……別用這種方式轉移我的問題,你可以不說,但別這樣逃避。
他收回不安份的手,改為抱著我的身體,貼和得沒有縫隙,能感受到生命的溫熱跳動,安靜地,下巴抵在我的頭髮上。
表面有時就是現實的一個方面,每個人都一樣,什麼時候都不同,會喜會悲,會沈默會流淚。
你流過淚嗎?
沒有你多。
……
能哭也算是一件好事。什麼叫“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藉口,只硬扣的帽子。
大多數的時候不會哭,也不想。
那是因為被壓住了,負擔太重也會哭不出來。還有一種是明知無用。
流淚有用過嗎?
都說能將堵塞的鬱悶發洩出來。
能排洩得出還用哭嗎?
所以我說沒有用。如果前後情況一樣,就不會再想哭了。……相聽故事嗎?蠻普通的一個故事,也許早有人講過。
……我想睡了。
突然間,不想聽下去。
如果傷口已經結疤,再撕開會更痛。而且,再也撐不住安寧的皮相。他到如今的樣子,經歷了多少我不得而知,也沒有權力探究,那是一種偷窺,心靈的竊取。
他撐起肩膀,睨著把大半張臉藏進被子裡的我,似笑非笑,“你耍我哪!快給我出來,膽小鬼,我又不講鬼故事。”
不動。
他詭異的表情令我產生不妙的預感,突然某個部位被他用力握住,驚叫,聲音被他堵在嘴裡。
唔……
用力捶他,也只有不痛不癢的回應,硬梆梆的肌肉,他只會笑蚊子般的力氣。
蚊子不好嗎?有蚊子才能襯托大象的偉大。就算皮多厚的怪物,多咬幾口還是會出血的。
出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叫我出血?尊敬的蚊子先生。
嬉笑的表情,眼神卻閃著懾目的光彩。
沒有膽量望他,不是玩笑……血,鮮紅得心驚膽顫,而它的源頭卻那樣的平靜。我出奇坦然地面對他的怒吼,只是流血而已,原來,男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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