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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那種兇惡鬼物,不該留她一個獨自縫合他,至少派幾隻小鬼守在她身邊,護她安全。”
“天尊說得是,不會再有下回。”文判官保證。
“嗯。”武羅還試圖傾身,想看看躲在文判官身後的她。
“天尊。”文判官故意揚聲,好似在問:您還有何貴幹?
武羅自知失態,收回目光,淡淡一句,“謝謝你之前替我縫補傷口。文判官,我先走一步。”
“不送。”
武羅手上關刀恢復成坐騎開明獸,巨大如獅的威風神獸仰天咆哮,載著主人迅速地消失於地府。
“他走掉了。”文判官背後的白裳被揪得好緊,足見她有多慌亂,一直到他開口提醒,她才慢慢鬆開絞緊的十指。
“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他……”文判官口中的啞鬼,竟然開口說話,聲音那麼悅耳細膩,輕輕抬起的面容哪裡是爛的?分明連道細疤也沒有,小巧精緻,儘管毫無粉嫩血色,她,仍是美麗清秀。
盼了好久,以為再也不可能了,捨棄掉數個轉生機會,留在這裡,縫著一具又一具的殘缺魂魄,就奢望今日哪……
“見著了,又如何?不如不見,不如倆倆相忘,不如重新做人,你該學他,忘得徹底。”文判官說著,語氣裡多多少少有些氣她的傻、惱她的不聽勸。
“不,我不要忘,我答應過他,永世不忘的……”
“最笨的鬼,莫過於你這一類,執著、堅持、死腦筋。”偏偏這種鬼,他見過無數個,千萬年來,每年總會遇上一兩隻。為何不看破,為何不放棄,喝下孟婆湯,不就什麼煩惱也不留,可以好好地重新人世,重新愛人?文判官輕輕搖頭,忍不住又道:“他已經是神,不再是鬼,就算他受了傷,也擁有自我治癒的法力,不再需要你替他縫縫補補,你留在這裡又有何用?秋水。”
文判官以嘆息的方式,喚出她的名。
連秋水,這姓名的主人,早已死去數百年,記得她的再無半人,她的來世已經誕生,她的魂魄卻仍駐留於此,徘徊不走,不願進入人界的肉身中。
她渺茫的眼神不望向文判官,只遠遠地瞅住武羅離去的方向。
留在這裡,就有機會像今日一樣,再見他一面……
或許下一回,要再等待數十年、數百年,但她願意等。
等著再見他一面。
“童伊人,芳齡十九,西京七巷富商人家的千金。”
武羅腦子裡,盤旋著文判官提及的這幾句話。
十九歲,與他記憶中的她,同樣青春年華,花兒一般嬌嫩的年紀。
小武哥。她這樣叫他,甜甜的臉孔,堆滿甜甜的笑,聲音也甜甜的。
第一次見她,她好小,還是個娃兒,扎著粗辮子,抱在她孃親懷裡,睡得好沉,圓嘟嘟的頰像顆鮮豔欲滴的紅蘋果。那年她才六歲,他不過長她兩歲,也是個孩子,但他知道,這個小女娃是他的未婚妻,他聽著兩人的孃親感情極好地談笑,說要讓兩個結拜姐妹親上加親。
第二次見她,情況卻完全不同。他爹孃因為護鏢遠行,那趟鏢,需要由這山越過那山,路途原本就充滿風險,竟還遇上連日豪雨沖刷,突然墜滑落下的巨石砸毀山谷棧道,鏢行一共七人,無人生還,屍首也未曾尋獲,他變成了孤兒,被她孃親收養。那年他十三歲,她十一歲,小娃娃變成了精緻粉娃娃,絲緞般的黑髮編起少女髮髻,頰粉了、唇紅了,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當她看著他時,他會緊張地繃起臉,急急地別開視線,他不能盯著她瞧,不能像八歲那年趴在她孃親身旁,貪婪又好奇地瞅看她足足半個時辰——當年兩家夫人兒戲般的口頭婚約不作數,這是她爹親明明白白要他斷絕妄想的直言,她,不可能嫁給他,他要認清這個事實。
他不是愚昧之徒,更在一夕間被迫成長,懂得名為收養、實為施捨的收留。他在連府裡,從來就不是來享福的少爺,連老爺將他交給管事教養,管事待他極其嚴苛,那段記憶裡,若非木棍杖打,就是藤條鞭抽,一直到他擁有反抗的力量時,已是十五歲,而她正是十三歲春花般的年紀,身子抽高,腰肢纖細,胸線開始圓潤,她總是害羞又彆扭地駝著背,好似想藏住身軀的變化,那時,開始閃躲視線的人,變成了她。
少男少女,面對情愫,不是沉淪至深,便是逃避得飛快,不想教任何人看穿心事。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恐怕他與她,還是各自躲著彼此——
連府在以漁業為生的興寧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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