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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鼻厥薊剩�骨厥薊實ㄕ叫木�亍爸丈聿桓唇�詈鈧�恕保患詞乖諭持撾裙痰畝��拍輳ㄇ�218年),還有張良在博浪沙椎擊秦始皇,致使“天下大索十日”。可見,六國之人時刻沒有忘記家國之恨。
【詛咒】萬喜良和孟姜女(2)
在這樣伴隨秦始皇一生的險惡情勢下,這位雞胸蜂準(馬鞍鼻)的陰摯帝王,不得不頒佈了嚴苛的秦律,大興牢獄。《史記·秦始皇本紀》載:“於是急法,久者不赦。”—法令嚴苛,犯了法久久不能得到寬赦。終秦一朝,人口不過兩千至三千萬人(葛劍雄),僅僅修建阿房宮和驪山的受過宮刑和徒刑的罪人就多達七十餘萬之眾!
犯人多,治獄的官吏們就多。而獄吏必須是具有一定經驗和知識水平的管理者,否則,連秦律都理解不了,還怎麼治獄。現成的人才是招募六國原有的治獄者,給他們在新帝國裡一個出路。孟姜女的丈夫,齊國的駙馬,應當就是其中的一員。
雖然有了出路,這些六國的精英們在僥倖之餘,家國之恨依然無法盡數消除。決獄、治獄的過程中,對六國之人稍懷同情之心就是不可避免的人之常情了。因此而被秦始皇稱為“治獄吏不直者”。我估計,秦朝的監獄裡大概不止一次發生過有一定規模的政治抗議事件,或者此起彼伏,令秦始皇下決心根治。這就是《史記》中頻頻出現的遷徙和苦役的原因。動輒數萬人或數十萬人的遷徙,讓罪人們去邊遠的地方填充新的郡縣,直接面對兇猛的胡人或土著;對付“治獄吏不直者”,發配他們去築長城和南越地,在日復一日望不見盡頭的苦役中,消耗掉他們政治抗議的熱情和旺盛的精力。漫長的北部邊地,這個被稱為“長城”的怪物,成了他們新的遼闊的監獄。
還不僅止於此,還不僅僅是把異端同他們的家人,同他們的故國隔離開來,所謂孟姜女尋夫式的“親人離散”的長城悲劇遠遠沒有說出本質。
二十世紀初的美國地理學家歐文·拉鐵摩爾(Owen Lattimore)在《中國的邊疆》一書中有過一個有趣的論斷:“中國從有利於建立中國社會的精耕農業的環境中,逐出了一些原來與漢族祖先同族的‘落後’部落,促成了草原社會的建立。”拉鐵摩爾多次強調,在農業社會與草原社會的關係史中,主要是農業社會限定了草原社會,而不是草原社會“擾亂”了農業社會(轉引自唐曉峰《長城內外是故鄉》,《讀書》1998年4期)。—因此,秦始皇長城的修建,人為地限定了,或者說加速了長城內外政治、文化、經濟的分割狀態。阿根廷小說家博爾赫斯以其天才的直覺發現了這一秘密:“目前和今後在我無緣見到的土地上投下影子的長城,是一位命令世上最謙恭的民族焚燬它過去歷史的凱撒的影子。”(博爾赫斯《長城和書》)
—如同分割東西德的柏林牆,長城是中國境內分割歷史和傳統,分割異端和民眾,分割兩種社會形態的中國的柏林牆!
1989年11月9日,柏林牆於一夜之間倒塌了。而孟姜女的眼淚,穿越兩千年的漫漫鐵幕,還在哀哀地哭著。傳說中被她哭倒的那段長城,又不動聲色地砌起來了,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一樣。因此,與其驕傲地說孟姜女事件是“一場偉大的‘性別—政治’戰爭,而且是女性一方為數不多的勝利中最輝煌的一次”(張閎《孟姜女:水與土的戰爭》,2004年2月12日《南方週末》),毋寧說從此開啟了更其嚴酷,更其沒有漏洞的修補成例。
逝者如斯夫,兩千年如一日。
【疑情】項羽和虞姬(1)
《史記·項羽本紀》中關於“霸王別姬”故事僅有寥寥數筆:
有美人名虞,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於是項王乃悲歌慷慨,自為詩曰:“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數闋,美人和之。項王泣數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有美人名虞”,但是並沒有以後世流傳的“虞姬”其名稱呼;直到唐《括地誌》等書才出現“虞姬”其名。當然,“姬”只是代稱,並非虞姬的本名。虞姬其人有姓無名,名早已漶滅在歷史斷裂的黑洞裡了,五代時期的詞牌名則乾脆以“虞美人”呼之。
班固在《漢書·司馬遷傳》中說:“司馬遷據《左氏》、《國語》,採《世本》、《戰國策》,述《楚漢春秋》,接其後事,訖於天漢。”其中《楚漢春秋》一書乃漢初陸賈所著,至南宋時亡佚。毫無疑問,司馬遷著《史記》時參考過《楚漢春秋》一書:“蓋司馬遷撰《史記》據《楚漢春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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