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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說來說去，就是讀書人閒的頭上長草，要出門散散心，順便跟名妓調調情了。

孫巧巧還是給拒了。每一回文會總是遇不到好事，得罪這個得罪那個的，她還是不摻和了。

許子蘭雖然很失望，但到底沒有狠勸。一行稍吃了些茶水點心，就告辭離開了。

孫巧巧姐妹和唐芳年三人送他們倒渡口，等船行的遠了才回。

“白蘭仙子師承芙蓉苑上一任行首婉容，琴技絕佳，近兩年來以一曲白玉蘭名動麗州，舊年我在京城還聽到了這曲。”

聽唐芳年這麼說，孫巧巧只是唔了一聲，沒啥特別大的感覺。

“你也傾慕她？”

唐芳年趕緊搖頭，忙不迭自證清白，“沒有的事。這兩年我足不出戶，何曾去過這種風流場所，只不過是聽到友人提起罷了。”

孫巧巧白他一眼，“那你說這個幹嘛？”

唐芳年無奈地瞅著她，搖頭笑，“梅花溪琴會那回，玲瓏閣王姑娘落敗，這白蘭仙子想來也是要來找你比琴罷，藉此邀名。”

孫巧巧無語。“她們還沒完沒了了。我反正不去。”

唐芳年笑，“確實無須理會。”

孫巧巧瞪他，“以前你不是這麼說的。”

唐芳年抿唇一笑，“現在情形已經有所變化，清高些也無妨了。”

孫巧巧翻白眼，“就你們讀書人事多，難怪師傅說讀書人沒一個好東西。”

唐芳年：“……”

孫冉冉跟在後頭聳著肩膀直笑。

名妓也很拼

文會定在二月初三，這時節杏花開滿枝頭，遠望一片氤氳的粉色，十分漂亮，的確適合踏青。

孫巧巧到底沒去，在家種菜。

這日主要是種菠菜，因為孫巧巧很愛吃這個，所以要求多種一些，柳氏當然沒啥意見。

不成想，剛松完土，還沒施肥下種呢，孫冉冉就來喊。

“姐姐，不得了，蓮花湖飄來許多船，那個什麼白蘭仙子找人喊話，要跟你比琴呢。”

窩草。

我不去就山，山來就我麼。

孫巧巧相當的無語。這年頭做個□□也這麼拼？為了名聲，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

麗州離這兒水路幾百裡，陸路往南還有一兩百里，這麼遠的路跑過來邀名，難為她們不顧旅途勞累。

孫巧巧挺無奈的。難不成以後就專等著人來邀戰，彈琴又不是打架，真能論個輸贏。

柳氏道，“人家誠心找到門前來，不去總不太好。”

孫巧巧皺皺眉頭，“那也等種完菠菜再說，晾晾她們。”

柳氏不說話了，不過到底加快了速度。她總是喜歡替別人著想。

孫巧巧扛著鋤頭回來，就看見唐芳年悠悠上坡走來，跟著他一起的，竟然是李珆。

渡口也下來許多人，瞧著應該是許子蘭一行。

這些人看來真的每天沒事幹，專門附庸風雅了。富貴人家這日子過得，嘖。

柳氏見到李珆仍舊有點手腳無處放。

這人氣場實在有點可怕，哪怕是微微含笑的樣子，也都像冰封的原野被陽光照耀一般，看著很溫暖，實際上背後的溫度還是冷徹心扉。

坦白講，孫巧巧也有點怕他，仔細想來，或者說，有點在意他吧……

畢竟，這個人實在太優秀了。與孫巧巧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如果……或許…

當然沒有如果。

孫巧巧回家就開始燒水沐浴，唐芳年也有意思，還特意拿了香爐來焚香。

這可真是裝逼裝足了。

實際上，彈琴什麼時候都來得，只要衣裳乾淨，雙手乾淨就行。

孫巧巧只是想讓邀戰的人多等等而已。

但偏偏這麼做反而沒有人生氣，之後還賺了個高人子弟果然風雅的好名聲。孫巧巧只想說，古人果然腦子有包。

等孫巧巧抬了琴到湖邊，已經足足一個時辰之後了。

今日穿了一身騷包的軟紅色衣裳，還是直裰道袍，寬袍大袖，隨風一吹，自覺自己可以閃瞎人的眼睛。小妹親手縫的衣裳，不敢不穿，否則小女王會發飆噠。

芙蓉苑的船高大又富麗堂皇，比之平陽侯府那殺氣騰騰的黑漆大船少了些威嚴，又比裝飾典雅的許子蘭這船多了點浮華。總之，很符合煙花柳巷之地那醉生夢死的美感。

船上立著的二女，白衣女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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