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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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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將軍冷笑道:“趙兄演起戲來還真不賴。”他伸出右手,舉了簪子道:“這支玳瑁簪便是換圖的信物,本為一對,拆而成單。一對可取,單支可看。本是藏在宮中,京城破時,流落民間。”

趙不折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羅兄真會編故事,這簪子我老婆天天戴。你若說它是信物,除了烏衣人,誰知道在哪裡去換圖?就算換到了圖,除了烏衣人的大統領,誰知道圖上畫的是什麼?羅兄若喜歡,我送給羅兄,但願你先找到你雍州的錢糧吧,哈哈哈。”他也不再看羅將軍,徑直從來路大笑而去。

那羅將軍隨他遠去而慢慢側轉了身。他方才一直背對著蘇離離,這會兒轉過半身,卻見這羅將軍也並不太老,留著淺淺的胡茬,憑添幾分滄桑。蘇離離似在哪裡見過這人,又似乎沒有見過,耳聽木頭突然極低地“咦”了一聲。

她轉頭看時,木頭盯著那位羅將軍,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微笑。難道他認得?蘇離離又轉頭看去,細辨那人眉宇,彷彿驟然觸通了記憶,她大吃一驚。怎麼會是他!

那位羅將軍見趙不折的身影沒入了黑夜,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簪子,對部下命道:“拔寨,連夜回雍州大營。”

軍士聞聲而動,紛紛收拾行裝,一柱香工夫已集合在闊地上。羅將軍騎了馬,朝北而去,數百名步兵跟隨在後。待最後一隊人馬去遠,蘇離離方大大地撥出一口氣,卻彷彿累得很,低頭向土。

她脖子上的面板露了出來,弧線優雅,木頭拉了拉狐裘給她遮住。蘇離離也不動,低聲道:“祁鳳翔想要銀、糧,所以把簪子交給我,是要你去找。”

木頭“嗯”了一聲。

蘇離離猝然抬頭,肅容道:“你怎麼能找到?”

“先要找到圖。”

蘇離離道:“然後呢?去找那個大統領?!”

“大統領已經死了。”他答得平靜。

蘇離離一愣,看了他片刻,忽然有些害怕,翻身坐起道:“那還有誰知道?”

木頭也隨她坐起來,夜色雖暗,卻見他眼睛如常的明亮清澈;空氣雖寒,卻彷彿能觸到他肌膚的溫熱。他看著她的眉眼,緩緩道:“那個知道的人,當初你不救他,他便也死了。”

“你?”蘇離離望著他熟悉已極的臉,失神一般怔忡。

“我。”木頭見她神色,心裡似被她擦棺材板子的砂紙打磨著,放柔了聲音,“姐姐,你能看出祁鳳翔傳的流言,就沒有想過,臨江王謀反族滅,我身為其子,為何獨獨逃脫了?”

蘇離離慢慢轉頭看著身邊草色,緩緩搖頭,“我從不曾……不曾懷疑你的事,覺得你始終是你罷了。”她最後幾個字如同嘆息,細若蚊音,說完,卻將臉埋到了掌心裡。

蘇離離乍聞其事,心裡突然迷茫起來,木頭手裡握著這樣的秘密,此生如何能得安寧?木頭看破她心思,挪近身邊,輕聲道:“我是什麼人,知道什麼事,都無關緊要,在你面前始終是木頭罷了,你原本想得不錯。”

蘇離離像溺在水中被他撈了上來,有些虛弱的猶疑,更多信任的釋然,“你怎麼會知道?”

“烏衣的大統領是我父王。”

“那我們怎麼辦?”

木頭失笑道:“你傻了呀?什麼怎麼辦,現在在一起,以後還在一起。無論我是誰,那也不過是從前的事。你陪我把這件事辦完,我陪你做棺材。”

蘇離離凝神半晌,終於理清一點凌亂的思緒,抬頭看他道:“為什麼叫烏衣?黑衣服?是夜裡做過賊,還是山西挖過煤……”

木頭愛憐橫溢的表情頓了一頓,唇角抽搐道:“都不是,那只是個稱謂。”

“你爹怎會是烏衣的大統領?”

他像說一件極其遠久,又不關自身的事一般娓娓道來:“我父王出身少林,後來隨徵入仕,論功封為異姓王。我從小被送到少林學武,方丈大師親自教我,卻不肯收我為俗家弟子,只說是教一點基本的拳腳。我十二歲才回家,父子之情血濃於水,但親近有限,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事。”

“那昏君繼位之後,聽信了鮑輝的讒言,猜忌父王,想將他騙到京城殺死。我父王得到訊息,抗旨未去。昏君便說他謀反,父王一時激憤,與朝廷打了起來。”木頭裹一裹蘇離離的衣服,握了她手捂著,“那個時候皇帝尚存,各路諸侯都打著誅逆的旗號圍攻我們。父王寡不敵眾,兵敗已定。他武藝高強,自己本來可活,卻覺得無顏再面世人,終是在陣前自盡而死。”

“臨死之際,我才知道他是烏衣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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