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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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齡只當閒談,便隨口道:“此地官宦大戶雲集,各處府邸自然都還不錯。”
“那就是它了。”薛崇訓敲了敲車廂道,“去問問是哪家的產業,叫他們搬走,限時滾|蛋。”
王昌齡愕然,一語頓塞。
薛崇訓笑道:“我不把你請到府上去住,不然你不是從一個屋簷下又到另一個屋簷下了?這宅子送給你,它是屬於你的地方,你想改變什麼、毀滅什麼、新增什麼,全憑你做主,它能給你尊嚴。”
王昌齡忙抱拳道:“郡王的心意我領了,但無功不受祿,我決不能接受如此饋贈。”
“只要你到我帳下謀事,多少俸祿都值,一座宅子算什麼?就當是一部分聘請之禮,你儘可坦然受之。”薛崇訓很認真地說道,“當然我不強求,假如你看不起薛某人,不謔與我為伍,你就當客棧住一晚,明兒搬走便是。”
王昌齡見他說得認真,不像開玩笑,便說道:“郡王的邀請,我尚需慎重考慮,明日我再給您答覆如何?今晚就隨便找個能避雨的地方住下便是,我不講究的,也不想良家官民無辜受到牽連……郡王,我給您的第一個諫言:權柄乃天下人之柄,雖在某人某|黨(太平黨羽)之手,但當國者不能只為某一人或某一黨眾謀利,而應惠及百姓眾生,方是長治久安之道。”
薛崇訓笑道:“如果你的諫言有切實可行的具體策略為繼,它的價值就遠不止一所宅院了。你且安心,我出錢買下宅子,並不強取豪奪……俞忠,叫薛六把裡面的財產往高處算,總價再多加兩成,以補償主人雨夜搬遷的損失。叫他們收拾細軟,其他東西都別帶了,奴婢也留下服侍王先生。”
外面應了一聲,立馬辦事去了,哪裡還管王昌齡同意不同意。王昌齡目瞪口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表現,人之常情而已,王昌齡也是個人不是。
薛崇訓看著他說道:“只要你有抱負有才能,便可安心謀事,其他的小事兒都不必操|心。”
王昌齡皺眉道:“末學惶恐,恐有負郡王期望。”
薛崇訓笑道:“我一聽說給我下拌子的人叫王昌齡,便叫人多方瞭解資訊,人說你平日狂傲不羈,怎地現在反倒謙虛起來了?”
“既然郡王知道我和你過不去,還如此對待,胸懷另人敬佩。”
薛崇訓笑道:“我不是對誰都那麼寬容的。”
王昌齡仍然沒有馬上答應薛崇訓的邀請,但薛崇訓知道他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時間問題……而王昌齡越是慎重,薛崇訓對他越滿意。要知道重視名節之士都不會輕易委身別人帳下,不過一旦收服,就是個比較靠得住的謀士。
薛崇訓正缺個出謀劃策的人,雖然寫詩好的人不一定手段|謀略就好。歷史上李白就是個例子,在皇帝身邊呆過也幹過軍閥的幕僚,什麼澄清宇內的政治|抱負等牛|逼吹得震天響,可從來沒施展出什麼有用的手法……不過這個時代識字的人佔的比例都不多,有才學的人總歸不會太差,而且王昌齡不久前的那個謀劃已經證實他小小年紀肚子就有貨的。
第五十八章 灰色
暴雨下了一晚上到早上已經停了,長安的幾條漕河水位暴漲險些釀成水患,但這裡是京師|河堤修得牢固,不然治起有司官吏的罪來實在太近太容易了。雨後天晴,太陽一照天地間顯得額外的清明,真真是一幅青天白日的世界。
犯|罪後的人有種奇怪的心理,會想回到案發現場去看看。薛崇訓聽說過這種事,但同樣控制不住自己,第二天一早又親自跑去康陽坊瞧。
街上還有積水,薛崇訓的馬車在大街上橫行時讓水花飛濺,避在道旁的行人被濺得一身是水,但他們看到那馬車的排場時都沒有怨言,而且覺得是被權貴弄得一身是髒水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人家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們來到康陽坊崔府附近後,薛崇訓發現大門口挺熱鬧的,還有許多官差,心想那崔莫是被雷劈死的,家醜不可外揚,崔日用倒是不怕人閒言碎語,反倒將事兒搞得沸沸揚揚的。
沒一會,只見一個穿紫色衣服戴璞頭的人從府裡走了出來,身影十分熟悉,薛崇訓將車簾撥得更大看清了那人的臉,原來是李守一。聽說現在李守一改了名字,把“守”字去掉,名字變成了“李一”。他可以姓李,但皇帝的名字裡有個守字,就得避諱。不過薛崇訓心裡還是稱呼他為李守一,習慣了。
薛崇訓心道:這李守一可是我的老冤家總和我過不去,但現在他都不在京兆府做官了,已當上了中書門下的官,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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