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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六氣急敗壞,沒想到自己這麼大的官過來居然不給面子,一聲怪叫道:“林大俠你可得想清楚,漳州城如今是誰的天下。說白了你就是靖南王遠親,如今你那女婿還不幫自己哥哥的忙。我卻也是靖南王的御手,御手都是真正的身邊人。彼此給個面子而已,我又何曾真真懼你?”
林山石不屑道:“跟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沒有關係。總之,糧食只給災民。其他人不得入內——你是弼馬溫,是齊天大聖,都跟我無關。”
馬老六氣得笑了起來,道:“弼馬溫?你居然看不起我,你可知福建有八個縣令都是駕車的出身嗎?老子在耿王莊御馬開始,就從來不知道福建還有哪個地方不能進去!看見這匹馬的額頭嗎?上面這個紫紅色的圈,這是靖南王府的馬才有的標記。即使滿清主政,福建境內,見此標記的馬,可以踩苗,可以踢人,縣令要在邊界候著,連知府也要讓行。”
林山石望了望窄窄地關卡,望著外邊睜著惶恐眼睛的饑民,道:“別人讓不讓行我不管。在這兒,非饑民而擅入者死!”
馬老六四處一望,四周都是自己的子民。一是覺得沒有退路了,二也從沒想過耿王莊的御手還要退路。頓時惡從膽邊身,大聲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催著馬就往關卡衝來,此人騎術甚好,在一小山溝處還玩了個馬踏飛燕,把身前一個躲得慢點的小姑娘嚇得直哭,百姓也都是恨恨的,敢怒而不敢言。林山石沒見過這花樣,心想:此人既然行伍出身,必定身經百戰,不能小視。遂使出全身功力,飛起一棍刺了過去。
哪知這馬老六所有功夫就在騎馬上,一點拳腳都不通。所謂行伍出身,官拜都統,那也大半是袍澤們都知道他跟靖南王的關係,故意讓的。據說連靖南王養的幾個戲子,黃梅戲唱得好,又擅長男扮女裝,也都做到了參領。
囂張慣了的馬自然衝得飛快,林山石的功力也勁透鐵棍。這馬老六再也沒有活著的道理。額頭處生生地被棍子戳出一個洞,血漫洞沿,變成一汪紫紅色的圈。馬也好,馬老六也罷,臉上都掛著不解與恐懼。
林山石拿著棍子痴痴地想:利用對方向前衝的勁,只需輕輕一點,也威力無窮了。內家拳和外家拳區分恐怕也就在這兒了。
有膽子大的百姓鼓起掌來,一老頭脫了衣服,哭著道:“有一次在街上賣雞蛋,就是被這鬼知府的馬踢倒在地上,幾百個雞蛋本來是想賣完後給婆姨換藥吃的,結果全碎了。嗚——嗚——老漢我還被他手下打斷了三根肋骨,說我擋了馬的道。”
一人大聲道:“鄉親們,快把人埋了,把馬吃了。絕不準告訴別人,知府是林大俠殺的。”
又有一人道:“就該去四處傳誦,林大俠行俠仗義,殺了殘暴的狗官。”
幾個漢子衝過來,每人對著屍首吐了一口口水。
林山石攔住道:“埋了吧。人死為大,不管生前做了什麼,死者無辜——再說,或許他有他的不易。”
阮如梅喝了一聲彩,道:“說得好——其實很多官也不容易,越是狗官活得越苦。你別看他們欺負人,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當然會轉過身來欺負媳婦。這是一種痛苦時的需要,必須這樣舔傷口,才能治癒多年當媳婦時受的傷。像他這種虐人為樂的官,真還不知在王府時被人虐過多少次了。”
忙到半夜,終於沒人來討糧。天上是一汪滿滿的圓月。
林山石道:“明兒不知道會怎樣,但今日過得真舒坦。”
吃飽了的阮如梅眼冒精光道:“明兒,耿王該派大將來剿匪了。”
林山石道:“匪?我是匪?他們才是匪!”
阮如梅道:“贏不了江山卻劫了糧倉,不是匪又是什麼?”
林山石道:“呵呵,管他。此處險要,千軍萬馬,在關卡處也只能一個一個的來。說我是匪,那我就匪一次給他們看看。”
阮如梅眼珠一轉道:“君願逐鹿中原乎?”
林山石道:“阮先生,我喜歡捕魚,從不打獵。”
阮如梅臉冒紅光,興奮道:“我是說爭天下——利用這個糧倉,如今日般籠絡人心,拉起一支隊伍來。先做流寇,再聚災民,再打江山。我來做你軍師,無論成敗都轟轟烈烈一把。只要手上有軍隊,裂土封疆也好,招安納降也罷。總能弄個青史留名,封妻廕子。”
林山石被嚇住了,又心想只怕歷來的大王,就是這樣起家的吧。林山石搖了搖頭道:“這天下作孽的人還嫌不夠多嗎?裂土封疆,活著能吃多少,死後又能埋多大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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