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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智活潑,幽默詼諧,是陳賡最鮮明的性格特點之一。1960年軍委擴大會議期間,陳毅曾經說過:“陳賡像一塊玻璃,從裡到外都是清楚的,透明的。陳賡是一塊磁鐵,風趣幽默,能夠團結大多數人一起革命。”傅涯也說:“他就像一團火一樣。”陳賡是我黨我軍隱蔽戰線工作的建立者之一,而我就曾經長期從事過這方面的工作。
1961年3月,58歲的陳賡英年早逝。這是我黨我軍的一大損失,非常令人惋惜。陳賡去世後,他的夫人傅涯一直住在北京西單附近的靈境衚衕。在我擔任副總參謀長的時候,往往在春節期間代表總參去看望她。她對自己要求很嚴,有時候夏天到北戴河,也只住普通房間,只帶一名工作人員。
陳賡的孩子們我也大都熟識。長子陳知非是航天部的高階工程師。次子陳知建曾經和我一起在總參共事。陳知建後來擔任重慶警備區副司令員,2002年我去重慶出差,曾在陳知建的陪伴下,重訪抗戰期間我在重慶時就讀的化龍橋小學。長女陳知進,是301的醫生。三子陳知庶,1997年香港迴歸時,他是我駐港部隊副司令員。陳知庶知道我有收集首日封的愛好,曾將香港防務交接時中、英兩位司令員同時簽名的首日封贈給我,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紀念品。幼子陳知涯聰敏機智,曾經僅用了10個月時間就完成了哈佛大學碩士研究生的學業。
由於這些原因,我請陳知涯幫助,將“窮像”影印、放大後,加蓋了陳賡、宋任窮和廖承志的印章,成為我的珍藏。而我收藏的《陳賡傳》上面,也蓋上了陳賡的印章,這是齊白石親自篆刻的印章精品。同時,還留下了“傅涯贈”和“陳賡誕辰百年紀念”的印章,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紀念品。
見證羅瑞卿的生命最後一程
1978年7月18日傍晚,聯邦德國的波恩機場。
我穿著整潔的草綠色軍裝,和我國駐西德大使張彤等人一起,靜靜肅立在停機坪上,等待著一架來自遙遠祖國的專機,等待著一位來自遙遠祖國的貴賓。
19點45分,編號為B2408的波音707飛機轟鳴著降落了。飛機停穩後,舷梯上下來了一位坐著輪椅的老人。他身材高大,相貌威嚴,長途旅行的疲勞也沒能掩住眉宇間的英氣。我們連忙迎上前去,一一和他握手。當輪椅推到我的面前時,我向他莊嚴地施以軍禮,說:
“首長,歡迎您到波恩!”
這位輪椅中的威嚴老人,就是時任中央軍委常委、中央軍委秘書長的開國大將羅瑞卿。
羅瑞卿的德國之行,既不是訪問,也不是考察,而是為了治病。“文革”中,羅瑞卿被林彪一夥迫害,致使左腿殘疾,被迫坐上了輪椅。恢復工作後,殘疾的左腿給他帶來了極大不便。他是主張領導幹部不能只坐在辦公室裡看檔案、開會的,但拖著傷殘的左腿,視察部隊、看地形都很不方便。這使他產生了徹底治療腿疾的強烈願望。他把目光瞄準了聯邦德國,因為聯邦德國的有關醫療技術比較先進。1978年4月,中央批准了他出國治療的報告。我國駐波恩使館的武官林千從國內陪同羅瑞卿赴德。專機臨起飛前,羅瑞卿對機場送行的人自信地說:“再見了,等我回來時,我就不坐輪椅了。我要和你們一樣站起來走路。我還要到全國各地走走,要把損失的時間奪回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去再也沒回還!
羅瑞卿及其夫人郝治平一行一下飛機,就在我們的陪伴下駛回我國駐聯邦德國的使館。雖然此行的主要任務是治病,但羅瑞卿仍然惦記著國家和軍隊建設。他們還沒出國的時候,我就接到通知,說是羅瑞卿想了解一下德國高速公路的情況,以便為我國建設高速公路提供決策參考。果然,羅瑞卿在波恩剛住下沒兩天,就通知我去彙報了。
對於我的彙報,羅瑞卿聽得很仔細,不時插話詢問一下細節問題。這時候,羅瑞卿想得最多的,是平戰結合的高速公路,平時可提供方便快捷的交通,戰時則可供部隊快速機動,甚至飛機也可以緊急起降。在當時我國連一公里高速公路也沒有的情況下,得知我黨、我軍的高階領導人已經開始關心高速公路建設了,我是相當興奮的。
不久,羅瑞卿住進距離波恩200多公里外的海德堡大學骨科醫院。為配合治療,羅瑞卿以頑強的毅力堅持進行鍛鍊,海德堡大學的草坪上留下了羅瑞卿拄著雙柺不懈前進的腳步。在作了一系列檢查後,手術的日子定在了8月2日。8月1日,我們都趕到了醫院。郝治平還帶去了一束鮮花。在病房裡,她同羅瑞卿合了個影,這是他們最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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