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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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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額遠望,“以臣拙見,不數可能更好。”

她一數數他就怕,越怕越著急,然後便大江東流了。難道做那種事就這麼無聊嗎,她居然計算他的往返。他看著星空,心頭陰雲密佈。怪來怪去還是怪自己不夠好,如果他手段夠高,她的腦子怎麼還能運轉?

他嘆了口氣,悶悶不樂,“今夜留宿我府上好嗎?我命人準備湯藥。”

她身上痠痛得厲害,想了想還是說不必,“人多眼雜,免得再生事端。直送我回禁中吧,阿照在三出闕前接應我。”

一時沉默下來,彼此都很尷尬,竟不知道應當說什麼好了。

他自慚形穢,扶微靠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含了含他的耳垂,糯聲道:“怎麼了?還不高興麼?如此良辰美景,就為那一點點不圓滿?”

他笑了笑,笑得很勉強。

她見他心事重重,輕齧了他一下,“你又不是不能,不過氣盛罷了。我們都是第一次,又是在輜車上,難免心慌。”把他的臉掰轉過來,同他額角相抵,“夫君,妾以後同你生死相連,你要記住了。”

他在她手上緊緊一握,不管怎麼樣,塵埃落定了,這份牽絆無論到天涯海角都不能割斷,他心裡明白,自當更加珍而重之。

宮城上的戍衛都在他麾下,因此進出禁中並不麻煩。只是到了東宮,全權交由少府接管,這麼大的一輛輜車出入,詢問總是需要的。

公車司馬掌徼巡,看見遠處的直道上有兩盞燈籠伴隨黑影而來,壓刀站在路中央,抬手示意停車,揚聲道:“宮城已閉,誰敢闌入?”只聽見疏淡的一聲“是孤”,到近前一看,才發現是丞相。他慌忙拱手,“君侯今日怎麼這麼晚……”說著便頓下來,什麼人能令丞相參乘,再追問下去就沒意思了。

丞相眉眼沉沉,並未答他的話。這時三出闕上有幾人擎著火把前來,到了面前恭敬揖手參禮,上官照對司馬公車道:“孫令請放行,這是主公下令召見的人。”

一個是丞相,一個是天子近臣,公車令自然不敢再過問。丞相將車交到上官照手上,在雕花的車轅上輕輕敲了兩下以示道別,輜車被駕進了闕樓,絲帷飄動,鐵馬輕響,他站在那裡,等宮門闔上,才從東宮退了出來。

扈從在他入城的那刻就已經散了,他慢吞吞回到相府,想起她之前說起源娢請求賜婚的事,獨自坐在燈前思量。

有夫妻之實,可真敢說啊!看來他之前試圖將計就計,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推恩令發出之後,他一直在冷眼旁觀,她有了短暫的蟄伏,年前一段時間並沒有任何動作。他本以為背後的人會自顧不暇,沒想到元旦才過,又開始蠢蠢欲動。賜婚?是應當賜婚。他和少帝不反目,如何鼓動這些試圖偷天的人浮出水面?

只是奇怪,如果她受命於人,他應當抓得住她的把柄。然而伏守的緹騎也好,安插在翁主府的門人也好,居然沒有一個發現她的破綻。她很安分,從來不見外人,也沒有任何信件往來。每天的生活內容除了看書繡花,就是撫琴做鞋。

死而復生,他從來不相信。休沐的六天正好夠他梳理清一些疑點,等到第七天進翁主府,將所有近前伺候的傅母和侍婢,全都打發了出去。

源娢見他來,倒是很高興的模樣,親自沏了茶,雙手承託送到他面前。他跽坐在案後,也不兜圈子,“翁主正旦入禁中,可是請求陛下賜婚了?”

源娢道是,“妾在京城沒有依靠,君即是妾的依靠。妾曾聽說,上於朝堂詢問過君,君說一切看妾的意思。妾料想君並不牴觸與妾成婚,既然如此,何不求上降旨?妾等了君十一年,如今修成正果,君不高興嗎?”

其實他一向懶得和女人周旋,扶微已經是他的極限,便更沒有多餘的心情去應付這位所謂的故人了。

他臉上的神情孤高而疏遠,垂眼將漆杯放在案上,曼聲道:“我問過多次,翁主總不肯作答,令我很是困擾。如果翁主當真是源娢,應當知道我的脾氣,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所以今日問你最後一次,多年來資助翁主的人,究竟是誰?”

源娢抬起眼,眼裡一片荒寒,“君非要問出這人,到底是什麼緣故?”

他笑了笑,“自然是報恩。翁主成了孤的夫人,孤怎麼能夠知恩而不圖報呢。”

她抿唇不語,半晌才道:“娢父兄犯了重罪,是君侯一手處置的。那人和我阿翁素有交情,我告訴君侯事小,萬一主上追究起來,豈不成了恩將仇報?因此還請君侯見諒,妾不能說。”

他也不強求,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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