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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現在說這些事情有些傲慢了，但說實話，我喜歡這種一切掌握手中的感覺。我沒有第二計劃，我只有隨機應變。

如果，如果戚曉月高考比我考得好，我不能和她報同一所大學，那對現在我的我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我必須以我低劣的品行堅持，稍有不慎的結果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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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疼”

我的計劃很美好，等到高考結束的時候，就再給戚曉月表白一次。不管她這次接受不接受我，我都會在三個月的暑假努力。

我以為平靜的生活會持續到高考。但是上帝的手總會不經意的撥動生命的琴絃。或許對他來說這只是一件渺小的事情，只是他欣賞世界動人音樂的一種小手段。但是可惜，他的微小的動作對我來說，卻是不可改變的命運。

我原本是不信命的。

離高考只剩下一個半月的一天，戚曉月、徐菲還有我被叫到老班的辦公室說一些瑣事，聽老班嘮嘮叨叨半天，我暈暈欲睡。終於徐菲輕輕碰我，我睜開眼正好聽到老班說你們三個先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我如釋重負，輕輕的呼了口氣，看到戚曉月回頭，微微對她一笑，先出門而去。

沿著漆黑的樓道走了大半，我沉睡的心忽然想到了一個壞點子，回頭看到戚曉月和徐菲說說笑笑，我急忙先前跑兩步，躲在一個拐角默無聲息。

我想嚇嚇戚曉月和徐菲，給她們一個大大的“驚喜”。或許我的驚喜在她們兩個那裡只會是驚嚇，但當時我卻只顧著自己的興奮，絲毫沒有考慮過之後的後果。我已忍耐了好久，孩子氣終於要在今天徹徹底底的釋放出來。

但是我沒有想到，結果會讓我幾欲痛不欲生。

戚曉月和徐菲的腳步漸漸近了，我有些激動。戚曉月和徐菲猛然看到一道黑影從黑暗的角落裡跳出來，她們會是怎麼樣的害怕呢尤其是戚曉月，我忽然有些渴望腳步聲的到來。

兩秒鐘過去，我心裡默默數著。戚曉月和徐菲來了。準備好一切，我猛然從我躲藏的角落跳出來，雙手伸到戚曉月和徐菲的面前，同時嘴裡裝作獸吼大叫一聲。在我的笑聲欲要從我腹部運氣時，我卻看到徐菲一聲驚叫，而她身旁的戚曉月，卻瞬間軟到在地上。

驚詫，擔憂，恐懼我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同時心好像忽然被刀猛刺一下，痛苦瞬間包裹著我的整個身體。我匆忙上前蹲在地上，同時欲要抱住戚曉月。

徐菲挪了一下步子，身體擋在我面前。她怒視我一眼，眼睛裡滲出的寒氣讓我不寒而慄。我忽然好害怕，就像小時候黑夜裡我獨自出行一樣孤獨和畏懼。

徐菲抱住戚曉月，輕聲說，曉月，怎麼了

慌張之中，我轉個彎，拉起戚曉月的手緊緊握著。但是她的手好冰冷，我的手就像握著一塊兒寒冰似的。我沒有吭聲，因為我無話可說。我忽然好恨自己，為什麼剛才要做這麼愚蠢、這麼幼稚的事情。我就是個笨蛋，不，是愚不可及的王八蛋，做出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來。

我仔仔細細打量著戚曉月。她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樣子。儘管已是初夏，但天氣還是溫和，尤其現在是晚上，更不會有熱的感覺。但是戚曉月的額頭上卻滿是汗水。她全身忍不住縮在一塊兒。戚曉月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按在左胸的位置。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還是那兒，還是它。為什麼你要纏著戚曉月為什麼你要讓她痛苦為什麼現在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我我心底的愧疚更深了。

片刻後，戚曉月總算緩緩開口，說，疼

一個字，僅僅一個字。疼。我忽然好想拿把刀插進自己的心裡，讓我也感受一下這痛苦，感受一下戚曉月現在的“疼”

徐菲喊道，楚天闊，還不去打120

她的喊聲驚醒了我，我馬上掏出手機，第一次按下這個平生中沒有接觸過的急救電話。走開幾步，我感到全身顫抖著，匆匆把學校地址和戚曉月的情況說完。我又跑到戚曉月面前。

徐菲依舊沒有理我。我想她現在肯定要恨死我了，如果不是我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來，戚曉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戚曉月緊閉的雙眼和她在徐菲懷裡不安穩的樣子，眼淚默默從我眼眶裡流下。順著臉頰，像柔軟的珍珠，一滴一滴

我沙啞著說，戚曉月，對不起。來。我背轉身，抓住戚曉月的雙手就要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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